他们在掌声和聚光灯下相拥,身体紧贴着身体,心也靠在了一起。
扑通扑通扑通——
两颗心跳声此起彼伏,一下比一下快。
姜芷刚想推开祁鸩,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姜小花,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我吗?”
姜芷没有说话,想要推开祁鸩的手,却怎么也下不了。
这一刻太美好了。
美好的她舍不得毁掉。
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至少这一刻,让她多抱一会儿吧。
她闭上眼睛,环住了祁鸩的腰。
祁鸩察觉到姜芷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了。
“啪啪啪——”
anl在一旁鼓掌,“大家说好不好听?”
“好听!!!”
“这也是我开演奏会这么多年来,最有默契的一对,今天对于你们来说是一场盛宴,对于我来说也相当值。”
“亲一个!亲一个!”
眼看着起哄声越来越大,逐渐控制不住,姜芷依依不舍地松开祁鸩,推开了他。
祁鸩也知道她的想法,并没有为难她,反而朝观众席邪邪一笑,“想看亲嘴,等二爷结婚那天,让你们看个够。”
观众席发出了哄笑声。
姜芷不敢待在台上,朝anl表达了感谢后,离开了。
能站在这么好的舞台,能和祁鸩共同演奏【没人知道的秘密】,她已经无憾了。
如果祁鸩和姐姐的死真的有关,她也绝对不会心软。
后场休息处。
anl摇晃着一杯红酒递给祁鸩,“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帮了你一把,让你的小女友上台拉琴,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祁鸩接过酒喝了一口,悸动过后,剩下的是无尽的烦躁,“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那你们十指紧扣。”
“我强迫她的!”
anl给了祁鸩一巴掌,“不好好谈恋爱,搞什么巧取豪夺啊!”
“不巧取豪夺,更没机会。”
anl挑眉,“哦?也有我们祁二爷追不到的女孩?”
anl是霍冰心的闺蜜,也是祁鸩的干妈。
霍冰心出家后,她冲进祁家给了祁松年两个大耳刮子后,出国再也没回来。
这次回帝都,最重要的目的也是来看看祁鸩。
祁鸩刚出生那会儿,anl想让他走音乐之路,每次见面都给他送各种乐器,还请老师教祁鸩。
祁鸩十五岁时,钢琴比赛拿奖拿到手软。
可十八岁后,家里发生变故,他不得不放弃音乐之梦,进入商界。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钢琴。
anl也是看到今天有机会,才让他上了台。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这也说明,他很在乎那个姑娘。
只是——
这感情之路,好像不太顺。
“哼,迟早是我的!”
anl看着自信满满的干儿子,笑了一声,“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不喜欢你被你强迫的样子。”
祁鸩眼前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anl吐了一口烟,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瞎。”
祁二爷郁闷的心情瞬间阳光灿烂,果然,并不是他自作多情,姜小花果然喜欢他。
晚上,祁鸩陪anl吃了饭,又陪她去酒吧玩了几个小时后才回到家。
本以为所有人都已经睡了,没想到祁松年在客厅等他,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回来?”
祁鸩走过去坐在祁松年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anl回来了,今晚一直在陪她,她还跟我‘亲切’地问候了你。”
一想到anl那个女人,祁松年感觉自己的脸还在疼。
“谢芳菲今天下午从家里搬出去了。”
“是吗?她还挺自觉。”
祁松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向祁鸩的浑浊眸子里,皆是不满,“听说你们要退婚了?”
“对!”
“胡闹!”
祁松年重重地将杯子砸在了桌上,“谢家的婚事是你外公外婆给你定的,谢芳菲长得漂亮,还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祁鸩冷笑一声,坐起身子冷冷地看着祁松年。
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却没有一点父子间的温情,只有针尖对麦芒的戾气。
“我外公外婆都没有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
祁松年被祁鸩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看着眼前这个戾气逼人,压迫感极强的儿子,无法再将他和小时候经常跟着他跑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你外公外婆惯着你,你就得任性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什么都随你心意来,你高兴就订婚,不高兴就退——”
“打住。”
祁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祁松年的话,“别在我面前说教,在你将郁晓婉母子接进祁家的那一瞬间,你已经失去了对我说教的资格了,这么喜欢说教,去找你的大儿子,他肯定很乐意你关心他。”
难得再听祁松年说什么,祁鸩起身回自己房间。
“阿鸩——”
祁松年叫住了他。
祁鸩没有理他,继续上楼。
“你和姜芷是怎么回事?”
上楼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祁鸩挑着眉回头,邪笑着看向祁松年,“什么怎么回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都干了什么,她可是长风的未婚妻。”
祁鸩如鹰一般的黑眸盯着祁松年,“所以呢?我和姜芷都干了什么?”
他分明在笑,却让人家不寒而栗。
祁松年半张着口,突然之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等祁鸩都已经走了,他才反应过来。
无神地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
—
周五,姜芷一直在等对方的电话,可等到下午,对方也没打来电话。
电话是空号,她联系不到对方。
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下午三点,姜芷去医院看姜月月。
姜月月很开心,拉着姜芷的手坐在床上,“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姜芷轻轻地抱了抱姜月月,“姐姐也很想你,我刚见过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的病例他已经发给国外的医疗团队了,他们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药,很快你就会好起来。”
“嗯嗯,到时候我就能陪姐姐去各个地方了。”
姜芷摸了摸月月的头,“好。”
“对了姐姐,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护工阿姨说是给你的,怎么寄到医院了?”
姜芷的心猛地一跳,“在哪里?”
“在那个柜子里,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结果去化疗,出来的时候就忘了。”
姜芷从柜子里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件大红色的礼服,还有一张面具和纸条。
“周六晚上十点,穿上衣服,戴上面具到云顶庄园,会有人来接你。”
姜芷紧紧地捏着纸条,脸色阴沉难看。
对方没有联系她,而是将东西送到医院,分明是拿月月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