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鸩坐直身体,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认真,“外公外婆,我喜欢姜芷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恶作剧,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本来想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再告诉你们,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不可能!”
霍爷爷的态度相当坚定,“当初我们不让你妈嫁给祁松年,你妈义无反顾嫁了,到头来她出家躲清静,苦的是留下的我们。”
“我和姜芷不会变成那样。”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你喜欢姜芷,你确定她喜欢你吗?”
祁二爷相当自信,“她喜欢我!”
“她喜欢你还会和祁长风订婚吗?”
霍爷爷气得快要跳脚了,“果然恋爱脑会遗传,你妈恋爱脑,你也恋爱脑!”
祁鸩撇了撇嘴,“那还不是被你遗传的。”
“你——”
“好了好了。”薛英红拍着自家老头子的后背安抚,“小鸩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杜绝他犯错。”
“外公。”
祁鸩握住了二老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在遇到姜芷之前,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我甚至觉得我有可能会孤独终老,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跟她结婚,想跟她天天在一起,只要看到她我就高兴。”
想到姜芷,祁鸩的表情都变得温柔了很多,幽暗的眸子里满满柔情。
“尽管我们之间现在隔了太多东西,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冲破一切在一起。”
很早之前,二老就担心祁鸩的人生大事。
祁鸩却觉得无所谓,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今天是祁鸩第一次在二老面前这么认真地谈自己的未来。
霍爷爷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没有再说什么。
祁鸩疯狂地给薛英红使眼色,比起严厉的外公,外婆自然更好说话。
薛英红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祁鸩乖乖地点了点头,见外公依旧生气,便说道:“外公,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吗?之前你和外婆闹矛盾,姜芷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竟然恩将仇报,想阻止我们在一起,良心不痛吗?”
“臭小子!”霍爷爷抽出手给了祁鸩一巴掌,“还敢道德绑架我。”
祁鸩躲在外婆身后,探出头盯着外公,“事实胜于雄辩,霸权主义也没用。”
霍爷爷:“……”
姜芷买了一瓶牛奶,还特意去水房加了热。
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是祁鸩发来的消息,“你是去新西兰买牛奶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姜芷收起手机,立刻去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祁鸩一人,霍家二老已经走了。
“过来。”
祁鸩朝姜芷勾了勾手,姜芷拿着牛奶走过去递给了他,却被他伸手一拉,倒进了他怀里。
祁鸩接过牛奶瓶,勾唇一笑,“还是热的。”
他的笑容耀眼勾人,姜芷没出息地红了脸,“天气凉,喝热牛奶好一点。”
祁鸩转着瓶子撇了撇嘴,“可我不喜欢喝这样的牛奶,总觉得有股腥味。”
姜芷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放点茶,做成奶茶?”
“不用那么麻烦。”
“嗯?”
祁鸩将牛奶瓶送到姜芷嘴边,柔声哄她,“张嘴。”
“牛奶是给你买的。”
“我让你喝。”
姜芷反抗不了,只能张开嘴巴喝了一口。
然而还没等她咽下去,祁鸩立刻吻了上去——
姜芷:“!!!”
牛奶顺着两人的唇滴到了床单上,姜芷往后一躲,脑袋被祁鸩按着动弹不了。
一口牛奶,就这样半喝半洒地进了两人的肚子里。
结束后,姜芷气喘吁吁地擦着嘴,眼睛恼怒地瞪着祁鸩。
祁二爷心情大好,邪邪地舔了舔嘴角,“牛奶要这样喝,才美味。”
流氓!!!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祁鸩就不想住了。
他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姜芷有些担心。
陶少成了解祁鸩,便说道:“放心吧,那点伤对阿鸩来说不算什么,留疤肯定是要留疤的,不过现在的祛疤技术这么好,等伤好了就能做祛疤手术了。”
“祛什么疤啊,不祛!”
陶少成和姜芷都很不解。
祁二爷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姜芷,“这可是我英雄救美的证据,也是展现我男人魅力的象征,不但不能祛疤,我还要在疤痕上镶一圈金。”
“……”
能不能别这么中二!
祁鸩自己不想祛疤,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这可是让姜芷见了就心疼他的好伤疤,祁二爷才没那么傻。
祁鸩一出院就投身到了工作当中,姜芷身为他的秘书,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整天累得跟牛马一样,偶尔还要忍受老板的各种骚扰。
祁鸩一累,就拉着姜芷亲亲充电。
姜芷一累,只想睡觉。
祁鸩周五要去参加一个商业峰会,姜芷本想在这一天好好睡一觉。
没成想被祁鸩拉到了现场。
祁鸩看着姜芷晕乎乎的样子,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今晚一定让你睡个好觉。”
姜芷只想翻白眼。
好觉已经指望不上了,只要能睡够六个小时,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祁总,好久不见。”
一个男人朝祁鸩走了过来。
祁鸩看到男人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杨总,别来无恙。”
姜芷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之前被祁鸩拒绝的合作对象。
这个杨总是远大集团的ceo,远大集团以前和鼎盛集团是很要好的合作伙伴。
祁鸩接手鼎盛集团后,第一个和远大集团断了合作。
原因是远大和鼎盛集团合作期间,经常背刺鼎盛,二老看在合作多年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鸩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杨总和鼎盛断了合作后,掉了好几个案子,自然对祁鸩各种不满。
“哎……”
杨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商场新人辈出,我们这些老人迟早要被你们拍死在沙滩上。”
祁鸩微微一笑,“杨总不想被拍死,可以将远大集团交给年轻人打理,毕竟人老了,脑子里就装不了干净的东西了。”
杨总的脸瞬间黑了,尽管很不高兴,但他隐忍了下来,“所以说我很羡慕霍老,他有你这样的接班人,能光荣退休,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也不放心将公司交给他们啊!”
祁鸩点头表示赞同,“那倒是!不过——子不教父之过,杨总与其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倒不如教育好儿子,未来也好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