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爷人虽然病了,嘴巴倒是一如既往的生龙活虎。
听周姨说祁鸩一早上没吃东西,姜芷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到房间。
见他坐在床上挂水还在办公,忍不住提醒,“陶医生让你多休息。”
之前姜芷总觉得祁鸩挺闲的,总有时间来找她麻烦。
进了鼎盛集团她才知道祁鸩有多忙,这人工作起来的时候不要命,现在也就仗着年轻作死,等老了肯定一身病。
祁鸩抬起眼皮看向姜芷,哼笑一声,“心疼我就直说,干嘛拿陶少成说事?”
姜芷将面放在桌上,“没有心疼,只是觉得你又不缺钱,干嘛这么拼命。”
祁二爷自动忽略姜芷那句“没有心疼”。
“我喜欢赚钱。”想到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她,“赚钱给你花好不好?”
姜芷身体一僵,胸腔里的那颗心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尽管知道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或者是在逗她,她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话心动。
没等到姜芷的回答,祁二爷顿时有些不爽,好在美味可口的面条,能稍微治愈他。
一碗面被吃了个精光,姜芷收拾好碗筷准备拿去厨房的时候,手腕被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抓住。
“离开祁长风,你妹妹的病我出钱给她治。”
“扑通扑通——”
只是一瞬间的慌乱和悸动后,意识到祁鸩是为了云半夏,她逐渐恢复冷静,抽回自己的手。
“面还要吃吗?”
祁鸩脸色阴沉,“祁长风能给你的,我也能。”
姜芷没说话,离开了房间,几秒后,从卧室里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
“喵喵~~~”
公主看到姜芷,腻腻歪歪地粘着她,姜芷将他抱进怀里,发现它胖了不少,也长大了一点。
周阿姨和管家将它养得很好。
下午,祁鸩穿戴整齐下了楼,除了脸色难看外,丝毫看不出他生了病。
姜芷本想问问他要不要休息一天,见对方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便不再多言。
jan先生是来考察国内市场的,祁鸩亲自接待,姜芷自然也要跟着。
一整个下午,除了翻译工作之外,姜芷和祁鸩没有任何交流。
晚上,邢曼丽安排了一个本帮菜,吃饭的时候,祁长风突然来了。
他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阿鸩,快结束了吗?我来接小芷下班。”
祁鸩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阴沉难看,目光冷冷地看了姜芷一眼,浑身戾气暴涨。
姜芷也不知道祁长风怎么会找到这里,担心祁鸩误会,立刻朝祁长风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姜芷:“……”
“这位就是jan先生吧,你好,我叫祁长风,是阿鸩的大哥,也是小芷的男朋友。”
jan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在祁鸩的面子上,和祁长风握了手。
“大哥出现的还真是时候。”
祁长风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微微一笑,“是吧?我算到你们快结束了,所以才过来接人。”
姜芷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担心他们会起冲突,笑着跟jan先生告别后,拉着祁长风离开了餐厅。
餐厅外。
姜芷皱着眉看向祁长风,“你故意的?”
“什么?”
“jan先生是祁鸩最重视的合作伙伴,你这个时候跑过来,祁鸩还以为我是跟你通风报信。”
“怎么?怕他误会你?”
姜芷无语到了极点,“是你让我去祁鸩身边给他当翻译的,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你究竟想干什么?”
难得看到姜芷生气,祁长风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我对阿鸩的合作伙伴没什么想法,我是真来接你的。”
“你觉得我会信?”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自己最清楚不过,何必搞这假惺惺的一套。
祁长风猛地把姜芷搂进怀里,“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以后我都听你的。”
什么?
姜芷觉得祁长风很反常,刚要推开他,祁长风已经放开了她,朝她身后微微一笑,“阿鸩——”
姜芷身体一僵,回头对上了祁鸩铁青的面容和阴冷森寒的眸子。
怪不得祁长风会这么反常,原来是做给祁鸩看的。
祁鸩只是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冷漠疏离,还带着冰冷的寒气。
“怎么?心疼了?”
祁长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姜芷皱眉看向他,“胡说什么?”
“呵……我还以为你和阿鸩相处这么几天,就爱上他了。”
姜芷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反驳,“没有的事。”
她的反应在祁长风看来就是心虚,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你知道祁鸩准备竞标749项目吗?”
“不知道,我只负责翻译他和jan先生最基本的聊天内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下周二的竞标,只要你拖住祁鸩,不让他出现在现场就行。”
姜芷瞬间了然,这恐怕才是祁长风让她给祁鸩当翻译的真正目的。
“祁大少太抬举我了,祁总想去哪里,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翻译能拦得住的。”
祁长风拿出一根烟点上,对着天空吞云吐雾,“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看向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国外有个团队研究在白血病上有了重大的突破,你妹妹说不定真能痊愈。”
这对姜芷来说是个好消息,但也意味着她必须帮祁长风拖住祁鸩。
十点半。
姜芷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达公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大力将她拽了进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霸道的吻带着一股怒吻了下来。
熟悉的雪松味让姜芷立刻认出了祁鸩,她的唇舌被咬破了,鲜血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你就这么喜欢祁长风,就这么非他不可吗?”
他大力地捏着她的后颈,这些话是从他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祁长风的目的达到了,祁鸩很生气,来找她算账了。
“祁总既然知道,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
“嘭——”
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姜芷身后的墙壁上,姜芷的心猛地一颤,听到祁鸩冰冷刺骨的声音:“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到什么时候!”
祁鸩摔门离开,姜芷看着墙壁上的鲜血,心里五味杂陈,抽着疼。
翌日,姜芷到公司的时候,鼎盛集团被一股黑雾笼罩,人心惶惶。
她看到了祁鸩手上的伤,他没有消毒也没有裹纱布,整个右手关节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惨。
姜芷跟邢曼丽要了药箱,拿进去想帮祁鸩消毒上药。
祁鸩拽着姜芷的手,目光冰冷如薄刃,“别特么整得你多爱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