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
祁长风看着跟过来的孟可儿和云半夏,蹙眉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云半夏还没开口,孟可儿笑着说道:“姜小姐摔倒了,不知道严不严重,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祁长风轻哼一声,敲响了门。
好半天都没人来开门,孟可儿:“哎呀长风,姜小姐该不会晕过去了啊,这么敲没用,你赶紧踹门啊!”
祁长风正在想姜芷搞什么幺蛾子。
可云半夏在场,他自然要装出很在乎姜芷的样子,抬脚刚要踹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姜芷走了出来,“长风?”
祁长风看着完好无损的姜芷,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没事?”
姜芷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没等她把话说完,孟可儿一把推开她走进了房间,像个雷达似的,在房间搜寻了起来。
嘴上却假惺惺说道:“听说你摔倒了,很严重,我们很担心你,过来看看。”
一个个刚刚将她耳坠拽下来让她受伤的人,会担心她?
姜芷眯了眯眼,“谢谢孟小姐关心,我没摔倒。”
孟可儿去浴室里看了一眼,没人。
衣柜和窗帘背后,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人。
她走到阳台一看,这里可是十八楼,这要跳下去,肯定会摔死!
孟可儿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那两人分明要深入交流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见鬼了?
祁长风当着云半夏的面儿地将姜芷搂进怀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云半夏移开视线,眼神冰冷。
姜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孟小姐在找什么?”
“哦呵呵——听服务员说你摔倒了,我在看什么东西能绊倒姜小姐。”
说话间,孟可儿猛地看到姜芷脖子上的红色痕迹,那痕迹一看就是新的。
她心里一喜,果然,她没有看错!
刚刚姜芷真的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幽会!
孟可儿笑着朝祁长风笑道:“长风,我们都知道你很爱姜小姐,可姜小姐还是要见人的,你总要注意一下,咬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让人看见了不太好。”
祁长风和云半夏的目光顺着孟可儿的视线看向姜芷的脖子,姜芷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秒被祁长风搂得更紧了,“见笑了,小芷太迷人,我总是忍不住。”
孟可儿:“……”
云半夏垂眸,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两人离开后,祁长风愤怒地推开姜芷,姜芷毫无防备,腰撞到了桌角上,疼痛瞬间来袭。
祁长风冷冷地睨着姜芷,“我让你陪我来,不是让你来钓男人的,还让人咬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你是真不怕让别人知道我被戴绿帽了吗?”
姜芷无话可说,祁鸩在她脖子里留下痕迹,目的不就是让祁长风发疯吗?
“那个男人是谁?”
姜芷攥着手心,后背都出了汗,“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当然不在乎你!我只在乎我的名声,是今天来拍卖会的人吗?”
“不是!”姜芷只能撒谎。
祁长风却已经不耐烦了,“是不是都无所谓,最好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可怕,“你跟谁上床都行,只有一个人不可以!”
姜芷看着他——
祁长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两个字,“祁鸩。”
姜芷:“……”
—
孟可儿拉着云半夏离开,疑惑地问:“夏夏,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替我去道歉的时候,姜芷脖子里有吻痕吗?”
云半夏相当肯定,“没有。”
“哼,我就说我不可能看错,姜芷绝对给祁长风戴绿帽了!”
孟可儿痛心疾首,“只是那个男人跑得太快了,竟然没捉到他们。”
云半夏满脸愁绪,很担心祁长风,“那怎么办?长风那么单纯善良,如果知道自己被背叛,肯定会很伤心。”
孟可儿相当无语,“人家都带着新欢在你面前招摇了,你还放心那个狗男人干什么?”
“可是——”
“不过,我们确实可以帮他揪出那个奸夫,当然,不是为了帮祁长风,而是让他知道他跟你退婚,是多大的错误,多严重的损失。”
云半夏叹气,“我看姜小姐也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个贱人,你可别忘了,祁长风是为了她跟你退婚的!”
看着云半夏心软的样子,孟可儿拍了拍她的后背,“行了行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云半夏没有说话,比起姜芷的奸夫,她更在乎那个在祁鸩衬衫上留下口红印的女人!
她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
当天的拍卖会,祁鸩拍下了一套明朝砚台,祁长风则将一个清代的金蟾收入囊中。
姜芷回到家的时候,精疲力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去洗澡,身上都是祁鸩留下的痕迹。
那个狗男人,总是喜欢咬她。
身上的痕迹好不容易消失,他又会弄上新的。
还好是冬天,穿得比较多看不出来,这要是到了夏天该怎么办?
不对,到了夏天,她和祁长风的契约就该结束了,到时候,他肯定也不会再招惹她。
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下午的事,祁鸩已经拉开了裙子的拉链,还坏坏地让她帮他解皮带,如果不是他被一个电话叫走,他们肯定会被祁长风发现。
祁鸩倒是不怕,他巴不得祁长风发现。
可她怕。
祁长风对祁鸩的敌意那么大,如果知道她和祁鸩在一起,肯定会报复她和妹妹。
以后,一定要躲祁鸩远一点!
贺云羡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姜芷教了他一个月,他就已经能拉出曲子了。
这段时间日子倒是过得平静,祁鸩没出现过,祁长风也没再找过她。
苏绣绣的生日到了,她在御膳房订了一桌,姜芷买了礼物过去的时候,碰到了许久未见的郁景浩。
郁景浩躲了姜芷一个月,再次见到她,脑海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浮现起她被祁鸩按在阳台上亲的画面。
“学——”
姜芷刚想跟人打招呼,郁景浩理都没理她,气呼呼地走进了包间。
苏绣绣走过来用肩膀碰了碰姜芷的肩膀,“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想到了什么,苏绣绣惊讶道:“你不会拒绝他的告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