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箐瞄一眼何妍,得出结论:不错,替学姐骂爽了!
男人似乎还有不服,想要狡辩,“我都为你……”
“闭嘴,现在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温箐重新抛出手中的叉子,重新封住男人的嘴。
这人现在每一句想说的话,温箐都知道。
无非就是又要开始说自己对何妍的付出。
但从用心程度和金钱角度来说,确实很惊人,但是!
这是一段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感情,他甚至连舔狗不能算。
在温箐看来,舔狗是对方好歹还会给你点好脸色,偶尔给你点回应,只是一直让你名不正言不顺。
但从温箐掌握的记忆来看,何妍从没给眼前的男人一点念想。
那就不叫舔狗,那就叫纠缠!
温箐深吸一口气,这种程度的恋爱脑,想骂醒不现实,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温箐轻轻地拂过她的秀发,她的声音柔和而有力,足以让男人防线崩溃。她微微侧头,带着一丝迷茫和真诚,问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温箐说完,地上的男人激动得跟条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了几下。
温箐鄙夷地瘪嘴,语气平静而冷漠。
“,你既然觉得我如此完美,就该知道,当你漠视母亲死亡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无缘了。
如此冷血,做儿子都不合格的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我那?”
一旁的何妍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疯狂点头。
温箐:……
所以说,学姐拒绝他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点嘛!
男人的身体突然僵硬,如同被电击一般,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仿佛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谬。
温箐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仿佛在为男人的愚蠢感到悲哀。
果然,当人深陷爱情的迷局,思维就会变得狭隘,无法看清现实。
温箐缓缓地抬起手,将叉子从男人的脸颊拔出,她的目光坚定而严肃,直视着男人那逐渐被痛苦和恐惧填满的双眼,冷冷地问道:
“现在,告诉我,那枚被我退回的戒指,你是如何筹到钱的?”
根据温箐记忆中的画面,男人的家境显然无法负担得起那枚价值三十万的钻戒。
男人张嘴欲言,但温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喜欢诚实的人,不要试图欺骗我。”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动,他的声音因为口腔的漏风而变得含糊不清,但温箐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话:“我……我把家里的房,房子……卖了。”
温箐感到一阵愤怒和失望涌上心头,她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一时的虚荣,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决定。
温箐曾设想过无数可能,或许他铤而走险去抢劫,或许他暗中行窃,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如此荒谬至极的选择——卖掉了家的房子。
作为社会底层的一名普通工作者,温箐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居所是多么艰难和宝贵。
房子不仅仅是砖瓦和水泥的堆砌,它代表着安全、温暖和归属感。
在温箐的心中,家是最后的避风港,是无论外界风雨如何,都能给予她庇护的圣地。
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是即使山穷水尽,也绝不会轻易触碰的底线。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情况下,便急不可耐地将这份珍贵的遗产变卖,只为了满足一时的虚荣和欲望。
温箐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光芒。
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你……”
这一刻,温箐甚至找不出可以准确形容她心情的词语,仿佛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何妍显然对男人的疯狂行为一无所知。
她当时只是单纯地被礼物的价值所震惊,出于本能的谨慎和对这份重礼的不安,她毫不犹豫地将其退还。
温箐斜睨了何妍一眼,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温箐能感受到何妍内心的波动。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真相而凝固,只有何妍和温箐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他绝望地凝视着温箐,仿佛在寻求最后的救赎。
然而,当他再次开口,那些话语只是再次印证了温箐的判断——他的恋爱脑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唤醒的地步。
他的身体在绝望中挣扎,每一个肌肉都在颤抖,他试图爬向何妍,声音中带着哀求和绝望,“我,我知道错了,亲爱的,给我一次机会吧!”
何妍在男人扭曲的动作中,几乎是本能的后退。
温箐的脸色冷若冰霜,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重复着何妍曾经无数次说过的那个答案,“不可以,混蛋。”
随着温箐的话语落下,男人的身体开始崩溃,化为无数细小的粉尘,随着走廊中温暖的阳光缓缓消散,如同他的存在从未有过痕迹。
何妍站在那里,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那个纠缠了她三年,甚至夺走她生命的魔鬼,就这样在她眼前消失了。
温箐的声音在何妍耳边响起,温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过心田,“灰飞烟灭,再无转世机会,放心吧,学姐,你安全了。”
这里是温箐的梦境,一个由她掌控的世界。
她曾说过,当脑电波达到一定频率,她能够控制梦境。
而就在刚才,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