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废帝,从皇城一路走来,都没有一个臣公相送,生怕惹上麻烦,庄琦玉能来相送,赵政自然不会托大,直接跳下马车,几步来到三人面前,将三人扶起。
“本王帝位被夺,庄先生高义,能来此相送,本王感激不尽。”赵政真诚的道。
庄琦玉摇了摇头,拱手道:“蜀王殿下错了,我等并非来此相送。”赵政面露疑惑之色,等待庄琦玉的下文。“草民已经递上奏疏,辞去礼部员外郎的官职,如今不过是一平民而已。”
赵政轻叹一声“庄先生根本无需如此,何必为我这废帝打抱不平!”
“蜀王殿下此言差矣,草民自幼读书,明理开悟,只怪草民人微言轻,不能为蜀王殿下,为这大夏的皇权说话,已是不该,眼睁睁的看着您被逼禅位,如还要苟延立于朝堂,必受万世唾弃。”
庄琦玉神情郑重,字字铿锵。身后二人更是抚掌喝之。“庄兄所言不错,不失为我大夏文人楷模,值得我等学习。”说话的人,面容清秀,双目明亮。
庄琦玉急忙道:“蜀王殿下,这位是邓茂。”又看向另一人,那人面容年轻,却生了半头白发。“这位是阮明。此二人皆是草民好友。”
两名文士急忙跪拜“草民邓茂,阮明拜见蜀王殿下。”赵政点了点头,将二人扶起,“二位先生能跟庄先生为友,必然是饱学之士。不必多礼。”
“对了,刚听庄先生所言,不是来此相送的,不知因何而来?”
庄琦玉郑重的躬身一礼“草民三人愿追随蜀王殿下,为大夏尽一份忠心,望蜀王殿下收留。”三人齐齐下拜,面上认真非常。
“三位先生不必多礼,你等也知本王帝位被废,此去蜀州,一路定是危险异常,政不欲三位先生与我冒险。”赵政心思转动,记得他曾获得过庄琦玉的愉悦点,当即查看他的属性。
姓名:庄琦玉
年龄:32
武力:60
智力:84
政治:92
统率:53
看完庄琦玉的属性,赵政不由心中一震,这庄琦玉好高的属性,虽然不善出谋划策,但政治属性竟然有92点,这是妥妥的处理内政,治理地方的大才。
“蜀王殿下对我等的关爱之情,我等铭记在心,但我等既然来此,自然做好了一切准备,恳请蜀王殿下收留。”赵政自然不是婆妈之人。虽然不知道另外两人属性如何,就凭庄琦玉92点的政治属性,就是他急需的人才。
“既然庄先生,邓先生,阮先生不弃,本王自不会辜负,那就一起前往蜀地,三位皆是大才,政才疏学浅,一路之上,还请三位先生教我。”
三人闻言顿时大喜,尤其是赵政礼贤下士,好学思进的态度,更使得三人满意无比。
“叮,恭喜宿主获得邓茂愉悦点8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阮明愉悦点9点。”
赵政微微一愣,难道又是个大才,毕竟只有思维中某一项能够达到90点以上才能获得9点的愉悦点。
姓名:阮明
年龄:34
武力:60
智力:91
政治:65
统率:58
这阮明虽然有些偏科,不善治理地方,但91点的智力,足够能为一方谋主一般的人物了。
姓名:邓茂
年龄:33
武力:62
智力:88
政治:87
统率:55
邓茂虽然没有一项属性突破90点,但此人的才能很全面,既能出谋划策,也能治理地方,算是个全才。
没想到庄琦玉不光一人前来,还为他带来两名大才,心中不禁大喜,这几人都属于文臣,正是当下他最需要的人手。
“既然三位先生愿意跟随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暂时先担任本王幕僚,其余一应封赏,还是要到达蜀地再行兑现。不知三位先生可会骑马?如果不会,本王立刻着人准备马车。”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庄琦玉抱拳道:“蜀王殿下说笑了,君子六艺我等自然有所涉猎,骑马当然算不得什么。”赵政不禁摇头失笑,总把这些读书人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不是如此,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要是不会这些,可不能自称读书人。
“魏虎何在?”
魏虎疾步奔来,单膝跪地道:“王爷”
“去牵三匹马来,交给三位先生,三位先生和本王同去蜀州,你给本王照顾好了,有任何闪失,拿你是问。”赵政神情郑重的道。
“属下领命。”
三人一揖到地,向赵政道谢。
队伍增加了三人,继续向上京城门走去,一路途经各条街道,赵政都未曾下车,但见闻却是增长不少,前身从未出过皇城,现在的赵政穿越而来后也未曾出来过,如今看到什么都感觉新奇。
来自民间的苏婉,柳韵二女,也没逛过上京城,刚来到上京就被送到皇城,自是看的眼花缭乱。
赵政的车队未打旗幡,百姓自然不知道,里面坐的就是曾经的大夏皇帝,当然也没有不开眼的人来招惹赵政一行人,这些军汉可不是好惹的。
一路穿街过巷,一个多时辰后,车队来到了上京城南门,这里是去往蜀地的必经之路。
城门守军,也接到了命令,虽然赵政一行人人数众多,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便放任其离开了。
出了上京城,赵政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有一种海阔凭鱼跃的感受,和两女的谈话,也越加随意了起来。
上京城,郑家府邸。
“砰”茶碗碎裂的声音响起。
“什么,你再说一遍,青儿怎么了?”说话的人正是郑青的父亲,户部尚书郑玉成。
“老爷,此事千真万确,少爷的确被蜀王手下将领斩杀了,一刀断头,连全尸都未曾留下。”下人嚎啕的哭诉道。
“赵政小儿,你怎么敢的,你该死啊,你真该死,我郑家与你势不两立。”郑玉成疯狂的咆哮,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赵权也该死,姓赵的都该死,就是他,非得让我儿为难赵政,否则我儿怎能死无全尸。”此时的他几乎陷入疯魔。因为他最有出息的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