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廷宴便开始了。
太和殿。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祥和的景象。
钱多多终于在太和殿殿门前堵到了薛灿。
小丫头一路把人拽到了御花园的角落里。
“敢说我是男人婆?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婆,本小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钱多多小拳头虎虎生威,专挑薛灿痛处打!
薛灿嗷嗷叫,抱着脑袋到处窜:“姑奶奶,小的错了还不成吗?我,我给你道歉!!”
“哼!晚了!!”钱多多冷哼一声,又一记左勾拳,直接招呼在薛灿的俊脸上。
“先打了再说!!”
紧接着,小丫头一声娇喝,小拳头直出。
“啊!!”
一声惨叫,薛灿捂着眼眶,疼得倒退几步,龇牙咧嘴。
路过的宫女听得这一声叫,吓得腿都跟着软了软。
好汉不吃眼前亏!!
薛灿低咒一声,抱着脑袋撒腿就跑,他在前面跑,钱多多在后面紧追着不放。
突然,薛灿余光瞥到不远处有棵大树,他眼珠子一转,蹭蹭地窜了上去。
他跨坐在树杈上,哭丧着脸朝树下喊话求和。
“别打了行吗?”
“不行!!你给我下来!姑奶奶我还没打够呢!”钱多多站在树下磨牙,要不是她今日穿的衣服太过繁琐,定跳上树追着这浑蛋打。
“别以为上了树,我就拿你没辙了,嘿嘿------”钱多多阴险一笑,从怀中掏出个弹弓来,就地取材,捡了地上几颗石子,射向薛灿。
见状,薛灿脸色一白。
暗骂一声!
娘的!
这丫头是有备而来啊!!
“喂!小丫头片子,你别过分啊!!道歉也不行,那你想要我咋样?要不赔你银子成吗?”
钱多多小脸涨红,继续瞄准目标,小石子飞出,正中某人的屁股蛋!
薛灿哎呦一声,险些从树上栽下去。
“你看姑奶奶我像缺银子的人吗?!”
薛灿往上面又爬了点距离,捂着屁股哑了声!
是呵!
他忘了钱多多的出身了,人家是从钱堆里长大的,怎么可能缺银子。
话说另一边太和殿。
庄锦刚刚抽空把刘大妹唤到了太和殿的偏殿,单独聊了几句,主要是为了提个醒。
因为刚刚皇宫守门的派人来报,她那个二师兄到了宫门口。
她怕刘大妹没个心理准备,一会儿被暴揍还晕头转向。
庄锦有些同情地在刘大妹肩膀上拍了拍:“自求多福吧!!我那二师兄,脾气可不大好!!”
刘大妹脸色复杂,嗫嚅着问:“你,你那个二师兄,知,知道我是男人吗?”
庄锦沉吟片刻:“这不好说!”
以风云山庄的势力,调查出刘大妹祖宗十八代,都是轻轻松松。
就看她那二师兄查没查罢了!!
再说,刘大妹这个状元郎是男儿身这事儿,只要稍微有点心的人,稍微调查一番,都骗不了。
像云天荷这种,和人家睡在一起好几日了,还不知道对方是雌是雄,着实傻得过了头!
太和殿的宾客基本已经到齐了。
庄锦也没和刘大妹聊几句,便回了太和殿。
宴会上,歌舞升平。
舞姬在殿中央翩翩起舞。
凌亦寒坐在正上首龙椅上,百无聊赖,微眯着眼睛。
他向来不喜欢宴会这种场合。
但奈何现在身份的关系,他又不得不应付。
底下时不时的会有朝臣上来敬上一杯酒,再说点吉祥恭维的话。
凌亦寒应付的烦了。
索性把酒杯赏给了一旁伺候的小喜子。
陛下不胜酒力,太监总管代喝!!
朝臣们见怪不怪,他们的陛下向来行事乖张,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再说,帝后执政后,漠北国的国力一日比一日强大,底下人对凌亦寒和庄锦二人,现在是真心的佩服。
不知想到了什么,凌亦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嘻嘻------年节终于能休息几日了。
一连几日不用早起上朝。
他可以搂着媳妇在床上睡到自然醒了!!
嘻------
做到昏天暗地也行!!
“想什么想得这么高兴?”庄锦突然出声。
她从偏殿回来,走近就见凌亦寒半合着眼,笑得一脸的------
额------淫/荡!!
就猜这厮准没想好事!!
凌亦寒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被庄锦冷不丁地一问,竟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想睡阿锦!!”
霎时,庄锦的脸色爆红。
这家伙!!
真不要脸!!
大庭广众下,意/淫她?
“我,想,揍,你!!”庄锦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四个字,戾气十足,寒彻入骨------
凌亦寒陡然一惊,睁大眼。
面前是庄锦怒火中烧的脸。
凌亦寒心中叫了声娘嘞,媳妇气得脸都红了!!
完蛋了!!
恐怕有几日又要上不去床了!!
性福假期要泡汤哇!!
“阿,阿锦,媳妇,你误会了!我是说,乏了,想睡觉了!!”
凌亦寒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咋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人挺正经的,你了解我的!!”
“哼!”庄锦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要是正经,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凌亦寒扁嘴,小声嘟喃:“母猪能不能上树,我不知道,反正薛灿那小子是上树了!!”
“啥?”庄锦没听明白,他俩的事怎么又扯上薛灿了?
凌亦寒正愁怎么转移话题呢,这会儿听庄锦好像对薛灿的事来了兴致。
遂凑近了些,把宫人来报,说的钱多多和薛灿在御花园的事,和庄锦耳语了一番。
庄锦听着听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走,咱们瞧瞧去?”
“好!这就去!!”
太和殿内筹光交错。
好不热闹!
帝后二人偷偷溜出去------
去吃瓜了!!
席上!
薛阁老和人推杯换盏期间,突然“咦”了一声,扭头问着身侧的小儿子薛明远:“阿灿那小子呢?你和他不是一起来的吗?”
薛明远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不敢和自家老爹说,您那好孙子被个女孩子堵在了树上,不敢下来。
但薛明远这人吧,从小到大和薛阁老就没撒过谎。
这会儿自然也不敢撒谎!
只能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脸色古怪地道:“要不?爹,您去御花园透透气去?”
薛阁老一怔,随即眸子深了深。
自己儿子撅屁股拉什么屎,他还不知道?
当即,薛阁老这位老谋深算的老人家便猜到,定是薛灿那臭小子在御花园里惹了祸。
于是,薛阁老酒也不喝了。
拉着自家儿子去了御花园。
可一到御花园,远远地就听见,自家那没出息的孙子“别打了!别打了!”的求饶声。
当即,薛阁老就气得青了脸色,他知自家孙子是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性子,文不成武不就,但还从不知道,这个孙子竟还是个孬的!!
老人家脚步加快,气得走起路来都带了风。
可------
当父子二人走进了,瞧见是个什么情景后。
薛阁老先是一怔,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祖宗保佑,终于有姑娘能治得住这混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