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庄锦烧了个寂寞!
庄锦郁闷,回府。
天已黑透,施粥点的村民们也已经回来,吃过晚饭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还在议论县衙招衙役的事。
见庄锦进来,热情的喊了声村长,便接着议论。
看来是真上了心。
只是------
这帮憨人,连她当了知县都不知道,住进这处府邸,忽悠他们是临时借住的,这帮憨货都信了。
庄锦真无语。
让他们当衙役,难道不会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吗?!
嗐!
左右临近衙役的面试还有几日,让她再想想吧!
她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那帮老帮菜请进县衙开会!
额------跟着陈初一那混小子学坏了,也老帮菜老帮菜的叫上了。
没心思吃饭,庄锦就打算回后院去休息。
路过一处花厅,就听里面传来大笑声,隐隐还有鼓掌叫好的声音,异常热闹。
庄锦好奇,便走了进去。
推开门进了花厅,就见刘大妹左手举着本书,看似正在给村民讲评书。
还极骚包的,右手拿着把扇子,在那扇啊扇。
庄锦顿时满头黑线滑落,这骚包也不怕大冷天的给自己扇出个风寒来。
不过------
刘大妹识字?
庄锦饶有兴致地往里挪了挪。
“接着讲,接着讲!”村民们听书听得兴起,在下面起哄。
刘大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开嗓子。
“话说,那李铁蛋不仅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更是有一身好武艺,岂能愿屈居女子之下,就见李铁蛋牛眼一瞪,当即拒绝了封赏,言道:我李铁蛋宁愿做一营帐伙夫,也断然不做这女子的副将------”
听到这,庄锦直接黑了脸。
“散了!都散了!”庄锦突然大声打断刘大妹。
刘大妹这评书讲得------真特么扎心啊!
扎得她心肝肺都疼!
庄锦的这一声厉喝,惊醒了沉醉在评书世界的村民,这才发现她的到来,见对方脸黑沉的吓人,纷纷识趣的摸着鼻子告辞。
人都走后,就剩刘大妹从那傻笑。
庄锦看了就来气:“你识字怎么不早说?”
“额------”刘大妹无辜地撇撇嘴:“你也没问啊!”
庄锦喉咙一梗,好吧,她是没问。
“那你能识得多少字?”
刘大妹有点嘚瑟,抬高了下巴:“小人不才,之前是我们村中唯一的秀才!”
秀才?
这家伙还考过秀才呢?
还真没看出来!!!
这倒是让庄锦有点诧异了。
嗯------有个识字的,还是个秀才,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庄锦低眉沉思,她对这世界的官府体制不是很了解。
这个世界并不像她原先那个世界的古代,有很多都是不一样的。
知县下面还有什么官的?
师爷这个位置她已经给了青草,剩下还有什么职位呢?
庄锦:“是不是知县下面还应该有个县丞和主簿?”
刘大妹有点无语,想说您这个都不清楚,就敢当知县?!
可终究刘大妹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说出来那不是找抽吗!
他乖乖地回答:“是,不过,也分县的大小,大点的可以有师爷,县丞和主簿。”
“那咱们平安县算大县还是小县?”
刘大妹:“勉强------能算大的吧。”地大人稀,也算大吧!
庄锦点点头:“那县丞主要负责什么?”
“管银子,粮,户籍这些吧。”
庄锦皱眉:“管银子?那县丞这个位置不能给你,管银子的事得交给粉衣,已经答应出去了,不能反悔!”
刘大妹听得满头黑线,问了半天,这主竟是在这给自己找苦大力呢啊!
“额------村长,你不用给我安排职位。”刘大妹慌的一批,他就想混吃等老,再偶尔吃吃瓜什么的,他没那上进心啊!
庄锦才不管那个,她现在缺人:“主簿负责啥?”
“主簿不重要的,也就负责整理一些文件,有没有都行。”
刘大妹见形势不好,急忙开口,就盼着庄锦别打他的主意。
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那行,你就任命主簿吧,正好清闲点,好腾出时间来额外给咱村那些村民开个小学堂!”
“一群文盲!不教育教育带出去忒丢人!”
刘大妹捂着心口,满脸的哀怨:“话说,村长,咱还能再考虑考虑吗?主簿不要也行的,文盲也并不可怕------”
“没得商量,明日和我一起去县衙任职!”
“行了,早点睡吧,明儿别起晚了啊!”
说完,庄锦转身就要回房。
看着庄锦干脆利落的背影,刘大妹心里泪流不止。
临到门口时,庄锦想起一事,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刘大妹,咬牙道:“今日你讲的那个评书,往后再也不许讲了,再讲小心我抽你!”
“赶明儿,我给你写本花木兰和唐朝女皇的话本子,你来讲给大家听!”
刘大妹:“------”
翌日,天未破晓,正是月隐星稀之时。
大地上只有白茫茫的积雪,借着稀疏的星光反射出点点光亮。
知县府邸。
黑暗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黑影身姿矫健,个头硕大,浑身黑色的皮毛,在白茫茫积雪映衬下,犹如鬼魅般,一闪而过,窜进后院。
紧接着,府邸后院一间房门被“砰”地撞开。
一头脑袋上带着一小撮白色皮毛的母狼,雄赳赳气昂昂地钻进屋内。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顺着大敞开的门呼呼的往里刮!
房内光线昏暗,睡得正香甜的陈初一,被这突然炸响的声音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热炕头窜起------
“要死啊!天还没亮,扰人清梦!是哪个混账玩意找抽------”
陈初一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骂道,待定睛看去------
下一瞬,陈初一脸上的不满瞬间凝固。
残存的那点睡意顷刻间被冲散。
不远处,站着一头硕大的狼,狼眼在幽暗的空间内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配上下面一口森然尖锐的獠牙------
在黑暗中瘆得人心慌!!
陈初一眼皮子狂跳。
“白毛------咱有事------好,好商量哈!”
白毛就是庄锦之前给陈初一分配的“战友”,当初那头母狼,因着头顶有一小撮白色毛发,被陈初一起名唤作白毛。
白毛低嚎一声,飞扑过去,咬上陈初一的裤腿就往下拽。
陈初一惊呼:“喂喂喂------白毛你发什么疯!别拽裤子呀,掉了掉了,要暴光了!”
如果陈初一懂兽语的话,定能听懂白毛在低嚎什么。
“去练功!去练功!”
“主人有令,我负责来监督!”白毛低低的嚎叫。
半刻钟后,陈初一惨白着脸,衣衫不整的被白毛从被窝里拖拽了出来。
一直拖到屋外,才松开狼嘴。
陈初一四仰八叉瘫在雪地里。
傻眼了,这是闹得哪出?!
直到白狼又叼来一柄唐刀扔在他跟前,陈初一才恍然。
原来白狼是要他练功!
顿时,陈初一垮下了脸,欲哭无泪!
庄锦是真狠啊!
当真整头狼来监督!
呜呜------太没人性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