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鹿溪莫名有些心烦,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的情节,走向已经脱离了原书,但似乎还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男女主还憋着大招呢?
墨承霄察觉到了鹿溪的心神不宁,给她买了很多吃食,想让她开心些。
鹿溪只好给他说了自己的顾虑,希望他也能警惕起来。
墨承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一切,由他来承担好了。
鹿溪想了想,觉得担心也没用,还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有重要信息。
于是,二人一起去了京都最大茶楼。
鹿溪他们坐到了顶楼最好的位置,将大街上的风景一览无余,让人心情舒畅。
鹿溪不懂茶,但依然能感觉出来这里的茶叶味道好,忍不住夸了两句。
墨承霄微笑着说:“能得到你的夸奖不容易,我这就让玄七买一些回去……”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神就直勾勾看着下面。
鹿溪赶紧看过去,只见大街上走过去几个打扮普通的男子,但明显有功夫在身。
她没说话,拿起茶杯喝了几口。
墨承霄却立刻起身,走到门口对姜离交代了几句,这才重新坐了回来。
鹿溪看他,“有情况?”
墨承霄点头,“那几个人,应该是华国皇室培养的侍卫,看来,墨雨萱开始行动了。”
鹿溪不解,“她来的时候也带了侍卫,难道不是华国侍卫?”
墨承霄摇头,“她带的是普通侍卫,那几个人,是执行特殊任务的侍卫。”
鹿溪摸了摸下巴,“看来,我的直觉很准啊,要有大事发生了。”
墨承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啊,你是仙女,不是普通人。”
鹿溪扑哧一声笑了,“好肉麻,不会夸硬夸。”
墨承霄弯了弯唇,“那溪儿喜欢听什么样的夸奖?”
鹿溪别开脸,“都不喜欢……不如,咱们分析一下会发生什么以及怎么应对。”
墨承霄嗯了一声,“可以分析,但还是缺一点证据。”
“那不如,我来提供一些。”
温润如玉的男子微笑着进来,如高岭之花绽放。
鹿溪目光灼灼,“哎呀,谢世子,好久不见。”
墨承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谢世子不请自来?”
谢云卿不管不顾,坐在离鹿溪不远的地方,“是啊,事情紧急,我探到你们在这里,自然得不请自来。”
鹿溪笑着说:“对啊,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嘛。”
墨承霄:……
谢云卿眉眼带笑,“等我说完,寒王殿下应该好好谢我。”
墨承霄哦了一声,“那说说看。”
谢云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墨承霄,“这是纵横书社学子的一篇文章,你能看出什么?”
墨承霄接过纸,看了一会儿,猛地抬头,“这学子来自华国?”
谢云卿点头。
墨承霄将纸揉成一团,目光冰冷,“看来,控制书社不是办法,要打入其中才行。否则,永远都得不到这么重要的信息。”
谢云卿说:“我也是偶然看到这篇文章,推出了一些关键情报,看来,寒王殿下也是机敏之人。”
墨承霄颔首,“彼此彼此。”
鹿溪挠了挠头,“你们说的什么事?”
谢云卿笑眯眯看她,“已经说完了。”
鹿溪:……
谁来告诉她,究竟说的什么事?
墨承霄诚恳地对谢云卿说:“此番又是谢世子伸出援手,以后,我定当全力回报。”
谢云卿摇头,“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回报,你只需保我大澜国安稳,百姓不流离失所便是。”
墨承霄说:“我来这里,原本就是要让澜国安稳,否则我也不会上了那么多次战场。”
他是华国皇子,原本可以不来,也可以不上战场的。
为自己积累功绩是其一,还有就是保一方平安。
谢云卿抱拳,“有劳三皇子。”
墨承霄回礼。
鹿溪起身,“我似乎有些多余,你们聊。”
谢云卿笑了,墨承霄一把抓住她,“我这就给你细细道来。”
鹿溪这才满意地坐下。
皇宫,仁帝有气无力躺着,杜公公轻声说:“陛下,奴才给您端一碗消暑汤吧?”
热得陛下都不想说话了。
仁帝摆摆手,“不必,朕眯一会儿。”
杜公公轻轻退下,还顺手把纱帘放了下来。
然而,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惹得仁帝冷哼一声。
杜公公急忙走出去,就看见韩景策带人过来,几个阻拦的宫人被摁在地上。
他尖着嗓子说:“二皇子,你这是干嘛?陛下刚睡着。”
韩景策眼神冷漠,“本皇子有事要和他说,你让开。”
杜公公觉察到不对,四下看了看,大声说:“暗卫,暗卫何在?”
黑翎上前,直接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闭嘴,否则别怪我无礼。”
杜公公声音发抖,“二皇子,你可要三思啊。”
韩景策冷笑,“本皇子若再三思下去,陛下是不是会把我赶出京都?”
杜公公叹气,“陛下他是念旧情的,他……”
然而,韩景策压根不听他说话,大步走进了寝宫里。
仁帝依然闭眼躺着,仔细看,眼睫在微微颤抖。
韩景策走到他跟前,大声说:“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帝睁开眼睛,面色冷峻,“你看不见朕在休息吗?你学的礼仪到哪里去了?”
韩景策轻轻捏了捏拳头,挺直脊背,“儿臣有要事求见,还请父皇包容。”
“韩景策,你想造反?”仁帝语气轻缓,却带着一股威压。
韩景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前进两步,“父皇何意?儿臣不懂,儿臣只是想求父皇一件事而已。”
仁帝半坐起来,“你想求什么?”
韩景策顿了顿,似乎积攒起了全身的力气,“父皇,儿臣不想离京,请父皇成全。”
仁帝冷笑,“韩景策,你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例外,是吗?那不如你做太子好了。”
韩景策目光一亮,“父皇说的,可否算数?”
仁帝一愣,“你说什么?”
韩景策勾唇,“父皇,您亲口封儿臣为太子了呀,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