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王大彪这副屁滚尿流的样子。
屠衙役和姜衙役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畅了。
他们早就看他不爽了,只可惜干不掉他,只能一直如此憋屈。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被一个丫鬟吓得这般屁滚尿流。
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二人方才隔得远,王大彪又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压根儿没有看清楚侍剑手中持了软剑,又怎能体会得到王大彪的恐惧呢?
现下,所有的官差都离得很远。
侍剑这才将食盒里头的吃食拿出来给大家分食。
而在大家吃肉的间隙,侍剑压低声音对蒋文昭说:“马车里有暗格,收放自如。”
蒋文昭顿时醍醐灌顶。
他就说嘛,为什么这马车里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有点儿什么吃的用的穿的吗?
最主要的,他还希望有信,一封能让他知晓白岚情况的信。
可他不知,这一切都被白岚想到了。
在那马车里,可不就有一封白岚的亲笔信么。
忙点点头,然后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吃喝。
不过一刻钟,好些日没沾荤腥的一行人,便将食盒解决得干干净净。
侍剑再才提着食盒往回走。
经过王大彪时,她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王大彪的下半身,吓得他整个跪在地上求饶。
“姑奶奶饶命,小的一定好好伺候蒋家人……”
王大彪重复着这一句话,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自打今日后,王大彪就老实了许多。
整日对着蒋家人笑呵呵的,吃喝拉撒一样也不敢怠慢。
屠衙役和姜衙役只觉奇怪,心想莫不是这姓王的已经确定,这一行人就是太后罩着的?
屠衙役也纳闷了。
其实那日,他那么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全是演的。
他这人,没什么大致向。
只想规规矩矩的在衙门做差事,混到告老还乡日,便拿着攒着的钱和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
这样的性子,让他学会了圆滑处事。
但凡遇到一件事,他主打的便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自个儿也知晓,其实这些被流放之人,也都是可怜之人。
要么是因为九族里头的人犯事,连带被抄家流放。
要么就是被冤枉了抄家流放。
就算他们犯了错,在流放之地也有严酷的刑罚或是重活等着他们,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能回去的没几个。
所以他平日里,对这些流放的囚犯,几乎都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遇到有人打点,他自然是收下打点钱。
看似贪财,其实不然。
他收了钱总是办事的,并且还会用那些打点钱,路上偷着买些干粮什么的塞给一路随行的囚犯。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便是:路途漫漫,总是要朝夕相处上个把月的。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不该再无故徒遭别的迫害。
缘分一场,就当是过路交情了。
他的这行为,姜衙役作为新人,一开始也看不懂。
可这相处了几日,他撞见好几次屠衙役悄悄给蒋家人喂水,有时候瞧见蒋家随行的下人冷得哆嗦,他还悄悄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他们。
让他们偷摸着喝上一两口暖暖身子。
若非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又怎会做这些呢?
所以,姜衙役拜屠衙役为大哥,并不是捧着他,而是单纯的觉得这人能处。
他有自己的原则,也有自己的一套行善方式。
一晃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原本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可过了江南地界后,天气又开始转寒了。
南方的天气多变。
早晚手指头冻得生疼,大中午有时却又惹得穿不住袄子。
好在有白岚给安排的马车,蒋家人如今都安安全全的。
吃得饱穿得暖,热了还能用扇子扇一扇。
这已经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抄家流放之人好上太多了。
王大彪缓和了大半个月。
眼瞅着那恐怖的冰山美人好几日没来,他还以为太后这是送到这儿就不护送了。
顿时,他便觉得浑身舒服,嚣张跋扈的样子便也随之而来。
不过,他的嚣张跋扈仍旧不敢对着蒋家的主人么表现,只是偶尔呵斥两句蒋家的下人。
其余更多是的时候,自然是压榨姜衙役。
屠衙役虽然也不是他一伙儿的,可王大彪这人看人下菜的。
屠衙役长得凶狠又强壮,况且资历比他还老。
他也就偶尔敢对屠衙役训斥两句,大多的时候还是持着相安无事的原则。
毕竟他俩要是打起来,王大彪肯定是打不不过屠衙役的。
所以,王大彪也就不敢在他面前太过嘚瑟。
正当他在想如何讨好盛氏这位老太太时,他表姐王梅开的回信终于来了。
王梅开在信中告诉他,盛氏这老太太确实与太后关系不一般,但并未听闻她身边有人消失了。
反倒是她听顾海康说,蒋家之前那主母白岚,带着球跑了。
如今不在京中,连踪影都找不着。
王梅开也就随口那么一提。
说那蒋朝朝就是白岚生的,没准这白岚是跑去南疆了,路上要是遇到了,让王大彪好好收拾收拾她。
还特意提及,白岚貌若二八,长得极美,但盛氏那老太婆从前便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