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刘玉玲跟傅庭琛一边说着话打闹着,傅庭琛也从郁闷纠结的心情里走了出来。
正在这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这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此时傅庭琛瞬间神色一凝,双眉紧蹙。然而,刘玉玲则脸上顿时满是欢喜,她心里想着:“哎,傅庭琛的战友来的还挺快。”想着便兴奋地站起来,刚要大声呼喊。
这时傅庭琛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拽住,同时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紧张:
“等一等,千万别出声!这脚步声杂乱无章,听起来起码有二三十人。与我接头的人绝不可能来这么多,我担心会有变故。
玉玲,你先找个地方藏好。我行动不便,就在这草地上等着。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定要小心,别暴露自己,等看清来人是谁再做打算。”
刘玉玲看着傅庭琛一脸严肃警惕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点了点头,这才惊觉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她瞧着行动不便的傅庭琛,满心忧虑,生怕来人是坏人会对他不利,可自己又无能为力,只好先寻个树丛躲了起来。
此时,傅庭琛趴在草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多会儿,远处的人走了过来。当傅庭琛看见为首的人是张建国时,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像是被突然松开的弓弦,瞬间松弛下来,他如释重负般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了几分。
与此同时,张建国看到趴在草地上的傅庭琛那后背似乎中了枪的惨样,先是满脸疑惑,随即眉头紧皱,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傅庭琛,你这是怎么了?”
待仔细查看一番,确认傅庭琛暂无生命危险后,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几分难以遮掩的幸灾乐祸接着说道:
“哟呵,这不是傅庭琛嘛!瞧瞧你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惨样!我在这山上剿匪,正率领公安战友们准备返回呢,在山脚下看到天空上的信号弹,觉得不对劲就带人过来了。
没想到居然是你在求救!想当初咱俩为了争抢许德生赤手空拳对打,你还略胜我一筹,如今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庭琛白了张建国一眼,神色严肃的说道:
“张建国同志,你先保护好这不远处的洞口,待会我的人过来,配合协助他们,把洞里的东西抬出来。记住,你们不要打开箱子看,然后直接护送到特殊部队所在的军区。”说完,傅庭琛指着一个方向。
张建国顺着这个方向看去,立刻神色一凛,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指派几个人在洞口站岗放哨。
这时,刘玉玲从树丛中缓缓走了出来,轻轻拍打着身上的树叶和尘土。
张建国看到她,不禁微微挑眉,满脸惊讶与疑惑地说道:“刘玉玲,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感觉哪儿都有你,难道你也跟着傅庭琛在这荒郊野岭执行任务?”
“我哪愿意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我是被一伙山匪绑来的,幸好碰上傅庭琛执行任务,把我给救了,这才跟着他。”
张建国皱着眉头,继续追问:“你怎么会被山匪绑来?山匪怎么不绑别人偏绑你?”
“我那天偶然发现王雪梅被人绑架,就悄悄跟着绑匪,想伺机救人,没想到被那伙狡猾的山匪发现,就把我也给绑了。”
张建国听完,既生气又无奈地说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知道他们是坏人,不先去报警,还敢跟着,幸亏遇到傅庭琛,要不然你可就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张建国和傅庭琛迅速对视一眼,张建国神色紧张,把手伸向腰间,迅速掏出枪,警惕地盯着远处。
当傅庭琛看清来人是王水生和孙益民,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时,忙对张建国说道:“别紧张,是自己人。”张建国这才松了口气,又把枪放回腰后。
王水生一看见傅庭琛趴在草地上,后背有枪伤便焦急地喊道:“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负伤了?”
“王水生,你先别管我的伤,找人把山洞里的几十个大箱子抬出来,护送到特殊部队所在的军区。然后再叫几个人做个简单的担架,把我抬走。”
王水生一听到傅庭琛的指示,众人便立刻行动起来。在张建国有条不紊的协助下,大家齐心协力,顺利地把那几十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稳稳当当地抬下了山。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不久,一个神秘的身影在洞口不远处的草丛中骤然闪现。
此人正是之前在进入宝藏洞口时悄然退出的那位。他本是与鬼秀才一同前来,为的是上山找贾老虎探寻宝藏之事。
在公安即将查抄贾老虎的老巢,局面一片混乱之时,鬼秀才神色凝重地将电台交付于他,并嘱咐他:
“赵六啊,待挖掘宝藏之时,你背着电台在这洞口守候,务必隐匿身形,切不可让人察觉,尤其是银狐。我对他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