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鬼秀才举起杯,脸上堆着笑,说道:“银狐兄弟,今日您能来咱们这,真是蓬荜生辉!我先敬您一杯!”
傅庭琛也举起酒杯,回应道:“鬼秀才兄客气了,承蒙您的款待,日后还望多多关照。”说罢,两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鬼秀才放下酒杯,目光狡黠地闪烁着,试探着问道:
“银狐兄弟,您来这没几天,可巧了,丁疯子那组人跟您接触后,如今抓的抓,死的死,就连丁疯子自己都命丧公安总局的大礼堂,全军覆没啊。老狐狸为此大发雷霆。而您却安然无恙,这事儿,您怎么看?”
傅庭琛神色未变,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凌厉,反问道:“鬼秀才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丁疯子他们的下场与我有关?他跑去公安总局放肆,我哪能知晓他们是怎么想的!”
鬼秀才听了这话,笑着说道:“银狐兄弟,你别多心,我也就是跟你念叨念叨。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过蹊跷。
这丁疯子自己的手下,被抓也就算了,以后再东山再起呗。他为了报复,自己溜进公安总局里头放炸弹,也是把自己白白送了性命。”
傅庭琛闻言附和道:“确实是太过莽撞,自寻死路。” 紧接着,他神态悠然地用筷子夹了一口菜,缓缓放进嘴里,然而吞咽的动作却略有停顿,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无波。
此时鬼秀才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暗想:
“老狐狸发来的电报让我试探这银狐,难道他真与丁疯子那组人的覆灭有关?
可瞧着他此刻神色坦荡,倒也不像是有假。但老狐狸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我还是得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鬼秀才冲一直默不作声在一旁的贾娇娇使了个眼色,然后她立刻心领神会。
贾娇娇长得五大三粗,却偏要捏着嗓子故作娇柔,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呀,两位大哥,这酒都喝得这么快,我再给你们满上,可得好好喝!”
说着,她给傅庭琛和鬼秀才倒满了酒,还不忘朝傅庭琛抛了个媚眼。
傅庭琛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迅速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以平复情绪,胸膛微微起伏。
此刻,他的睫毛轻轻抖动,差点将刚喝的酒吐出,却依旧表面不动声色,强忍着内心反感,维持着看似平和的神情。
鬼秀才见此,举杯说道:“银狐兄弟,来,走一个!”两人碰杯,傅庭琛强压着不适,将酒咽下。
这时,鬼秀才看似无意地问道:“银狐兄弟,丁疯子他们行动之前,可跟你透露过什么?”
傅庭琛放下酒杯,正色道:“鬼秀才兄,我真的一无所知。他们行事向来独来独往,我哪能知晓他们的计划。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丁疯子就是老狐狸,我现在连丁疯子的真容都没有见到过。”
鬼秀才闻言,眼神微微一眯,心中暗自琢磨着傅庭琛这番话的真假,脸上却依旧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说道:
“银狐兄弟,别这么紧张,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至于丁疯子假扮老狐狸这事儿,那也是老狐狸的命令,并非有意要欺骗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接下来,鬼秀才和傅庭琛继续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
贾娇娇则在一旁满脸堆笑,殷勤地给他们倒酒,嘴里还不停劝着:“两位大哥,今儿高兴,多喝点!”
这时,傅庭琛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面色泛红,他摇摇晃晃地摆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酒量有限,真喝不下去了。”
鬼秀才盯着傅庭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着傅庭琛半醉半醒,又试探着问道:“银狐兄弟啊,你说这个丁疯子这事儿,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参与过吗?”
此时傅庭琛醉眼朦胧,打了一个酒嗝:“我……我哪知道,我连丁疯子……”话未说完,便一头趴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人人事不醒。
鬼秀才见状无奈地摇摇头,眉头微皱,对贾娇娇说道:“他醉了,你赶紧的,扶着他回房去。”
贾娇娇见傅庭琛烂醉如泥的样子,心里不禁窃喜:这人即便戴着面具,身形气质也如此迷人,趁着他喝醉,我正好可以下手。她一边这般心想着,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冲着鬼秀才应下,然后费力地扶起了傅庭琛。
此时,傅庭琛的身体软塌塌地靠在贾娇娇身上,嘴里还不时冒出几句含糊不清的酒话:“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贾娇娇扶着傅庭琛走出了鬼秀才的屋子,刚出门,她心里就像着了火似的急得不行。
“这傅庭琛走得跟蜗牛似的,这么慢!老娘好不容易等来这绝佳的机会,马上就能得手强了他,他却这般磨蹭,简直是急死个人!”
此时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傅庭琛那摇摇晃晃的脚步,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一咬牙,双手一抄,直接将傅庭琛打横抱了起来。
这时傅庭琛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瞬间蒙了,眉头紧皱,眼睛睁大,满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