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生把房门关紧了之后,老头儿习惯性的查看了四周,然后他的背挺直了,用原本的声音说道:
“毒峰,昨天晚上的行动怎么样?你得手了没有?”
毒峰立马立正站好说道:“报告长官,昨天的行动我失败了。黑玫瑰有没有死?我现在还不太清楚黑玫瑰具体情况。
我只知道黑玫瑰左肩中弹,当时黑玫瑰被我勒得已经人事不醒了,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老头儿听完毒蜂的汇报,脸色十分难看,就像从油缸里捞出来一样发黑。
他身上散发出的威慑力和压迫感让毒峰感到无比压抑,仿佛能把空气都压成一团。
此时毒峰的额头上开始逐渐渗出微微细汗,眼睛不敢跟老头儿对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老头儿眼神犀利如刀,咬牙切齿的向毒峰说道:“你和黑玫瑰搭档多年。黑玫瑰还曾经救过你的命。是不是你心慈手软,不忍心下手而导致了行动失败?”
毒峰听到老头儿这样说,赶忙解释道:“长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黑玫瑰虽然搭档多年,但是自从我进入特务训练班那一时刻起,教官就告诉我们,要无条件的服从上级的命令。”
老头儿听到毒峰的解释,压迫人的气势收了收,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样做而导致行动失败的?”
毒峰慢慢的抬起了头,神情似追忆,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缓缓的开口道:
“我假扮警察混进东盛派出所里,然后我打晕了一个往牢里送饭的警察。
那个警察身上正好有关押黑玫瑰那个牢房的钥匙。我就装作送饭的警察,实则是往饭里下了毒药,然后给黑玫瑰送去。
黑玫瑰是一个用毒高手,她一下子就察觉了我在碗里下了毒药,没有去吃下了药的饭。我又趁她不备,用细铁丝从后面勒紧了她的脖子。
但是我快要得手之际,被三个警察给发现了。我挟持了一个警察之后才得以脱身。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手臂上还中了一枪。不过我已经取出了子弹,做了简单的包扎。”
老头儿听完毒峰的叙述后,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平静地说道:“哦,你哪只胳膊中了枪?”
毒峰撸起了他右臂上的衣服,露出了包扎的绷带。
老头儿面无表情地用一只手指死死的戳在了毒峰右臂的伤口上。
鲜血顿时从毒峰的伤口上喷涌而出,染红了包扎的绷带。毒峰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老头儿贴近毒峰的脸,露出魔鬼的笑容,在毒峰的耳边说道:
“疼吗?”
毒峰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疼痛的神情。
“报告长官,不疼。”
老头儿听到毒峰这话,手指又在毒峰的胳膊上往里按了按。
“疼就说疼,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只是让你永远记住这种疼痛罢了。
毒峰,你最好记住这种疼痛的感觉。那么在下次行动中,你就会更加的小心,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老头儿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一块儿手绢儿,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然后随手扔到了毒峰的脸上,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安全无恙的从派出所里逃出来吗?那是因为有我们的人在暗中协助你。
要不是这样,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安全逃出来吗?
不过这样一来,我以前埋下的一颗棋子就容易被暴露了。所以你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差点儿坏了我的好事。我只给你这点儿教训算便宜你了。”
“是,谢谢长官手下留情。”
老头儿看了看四周的动静,又对毒蜂说道:“既然到现在这个时候,警察居然还没有动作。那么很可能黑玫瑰已经死了。或者至少她还在昏迷中,没有说出我们的事情。至于黑玫瑰现在什么情况,我会亲自去找人了解。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去观察一下傅庭琛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可以说出接头暗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特派员?”
“是。”
老头儿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当他开启院门的那一刻时,他又变成了一个驼着背,步履蹒跚的老头。
毒峰看着老头儿远去的背影,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院门。
黑玫瑰,如果你去了另一个世界,希望你不要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希望你在那个世界里没有苦难,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欠你的救命之恩,我并没有忘记。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用一生来偿还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过头来我们再说刘玉玲。
刘玉玲和李干事在巷子口分别了。李干事骑着自行车,往街道办事处的方向骑去。
刘玉玲抬起一只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十分怀念傅庭琛的大哥傅庭远做的饭菜。于是她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人民医院附近的国营饭店。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放进了空间。
这时正好是吃饭的高峰期,人民医院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的人特别多。
刘玉玲站在国营饭店的大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她和傅庭远是以刘诗婉的身份见的面。如今她是刘玉玲,傅庭远根本不认识她。所以根本不可能为她单独做菜,更别提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