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是习武之人,能感受到神婆浑厚的内力,在神婆落在他身前时,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微微眯起双眸,眸中尽是威胁之色。
“老太婆,你敢违抗皇令?”
“皇令?可笑,当真可笑,哈哈!”
神婆大笑出声,如今的天子就不姓凤,哪里来的皇令。
谢安眉头紧拧看向神婆,高高举起右手,长指往前一倒,身后厂卫弓箭上的箭矢直直射向神婆。
“敢和老婆子玩阴的?你们还嫩了点。”
只见神婆轻轻一拂袖,自腰间悠然抽出一柄柔韧如丝的软剑,随即调动起体内浑厚磅礴的内力,仿佛有千钧之力汇聚于剑尖,竟硬生生地将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一一挡下,剑光闪烁间,尽显其超凡脱俗之姿。
空间里,凤烨满眼担忧地看着这一幕。
“薇儿,你在这里候着,夫君去救神婆,你负责查看这些人手里有没有玉玺。”
凤烨心如明镜,对谢安的意图洞若观火。
他眼见谢安派遣众人堂而皇之地涌入府中,表面上声称搜查玉玺,实则其目的昭然若揭——他们此行并非真的为了寻找玉玺,而是暗中策划将玉玺藏匿于此,意图嫁祸于他,使其背负上不白之冤。
“好。”
江白薇应下后,凤烨出了空间,落在正厅的房顶上。
他压低自己的声线,大喝出声。
“住手。”
他的声音落下,所有人将目光从神婆身上移向房顶。
凤烨缓缓降落,来到神婆身旁。
“师父,让他们搜。”凤烨改变了自己的声线,还蒙着面,神婆疑惑地抬眼望着他。
神婆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外孙那熟悉的眉眼,心中惊骇万分,愣在原地。
外孙此刻的出现,无异于自投罗网,将她心中的忧虑推向了极致。全城上下,从深居简出的妇孺到街头巷尾的百姓,无不议论纷纷,皆言凤烨盗取了传国玉玺。
这等风声,连她这久居后院、不问世事的妇人也已耳闻,足见事态之严重,全城皆知。凤烨此刻返回京城,无疑是步入了危机四伏的境地,前路凶险,吉少凶多。
愣住的神婆不再说话,定睛看向面前的一行人。
谢安看着眼前多了一位黑衣人,他拧眉。
“你是何人?”
“要搜查靖王府,请自便。”
凤烨声音暗沉,拉住神婆的胳膊飞上了房顶,几个飞跃,消失在夜色中。
“都督,要不要追?”厂卫们齐声问道。
“算了,也不知是何人,先办了正事再说,给本都督搜。”
他今日所接的任务事关重大,可不是来追无关紧要的人的。
谢安一声令下,所有禁军和西厂厂卫立即往靖王府四处散开,开始大肆搜查起来。
空间里的江白薇,四处查看所有人的动向,她紧紧盯着谢安和今晚带禁军前来的无名将军。
她暗自思量,若要嫁祸凤烨盗取那至关重要的传国玉玺,如此重要的物件,定是被紧紧掌握在那两位手握重权、地位显赫的人物手中。
那两人分头行动,让江白薇忙坏了。
她一会将镜头移向谢安身上,一会将目标锁定在那不知名的将军身上,盯着他们许久,就是没看到他们有藏玉玺的举动。
江白薇眉头紧锁,难道她和凤烨猜测错了,凤轩早就让人到府中藏了玉玺,那今晚是来抓个现行的?
不对啊,如果早就藏了玉玺,王府如此多的暗卫守着王府,就没人发觉?
正当她陷入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暗夜之中,宛如鬼魅般潜入了静谧的福华苑。
几个敏捷的起落,那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隐匿于暗处、警惕守卫的暗卫们逐一迷晕,只见他们一个接一个,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江白薇目睹这一幕,心头猛地一紧,她迅速反应,连忙将监控镜头拉近,聚焦于那名黑衣人。
令人惊讶的是,此人并未遮掩面容,在大屏幕的清晰显示下,她果断地截取了他的影像,以便进一步辨认。
“此人身手如此了得,我在哪见过?”
江白薇紧盯着屏幕上的影像,自言自语地喃喃着,脑海中飞速地翻阅着记忆,试图辨认出这个人是谁。
只见那黑衣人麻利地从自己肩上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动作迅速地将包袱展开。
里面露出的,是一个制作精良、雕刻细腻的木质盒子。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不忘仔细检查里面的内容,仿佛在确认什么无价之宝。
而当他的目光触及盒中之物时,一块由上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玉玺映入眼帘,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原来玉玺在这。”
江白薇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黑衣人身上,丝毫不敢放松。
只见黑衣人仔细检查完玉玺后,动作轻巧地将它放置在福华苑凉亭下一处镂空的基座内侧。
这个隐蔽的位置巧妙地掩藏了玉玺的存在,既不易被人轻易发现,又便于随时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