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才与谢安离开,东厂的一位厂卫就离开了皇宫,放飞了一只信鸽。
慈安宫,郑潇跟着谢安进正殿后,给成妍真行了大礼。
“郑都督不必多礼,听闻昨晚靖王府着火了?”成妍真明知故问。
“回太皇太后,是的,昨晚靖王府被一群黑衣人袭击,还放了火,毁了靖王府不少屋子。”
郑潇如实禀报,假装不知凶手是谁。
“郑都督可有查到幕后黑手?”成妍真喝了口茶,审视的目光看着郑潇。
“回太皇太后,昨晚靖王府暗卫与来人激战近半个时辰,最后两败俱伤,并未查出来人是谁。”
郑潇不傻,如果他说找出了真凶,只怕今日他出不了慈安宫。
“哦,是吗?听闻昨晚郑都督连夜出了城,不知郑都督出城所为何事?”
成妍真锐利的眼神看着郑潇,质问道。
“回太皇太后,臣昨晚并未出城。”
“嘭……”
郑潇话音刚落,成妍真手上的茶杯落地,瓷片飞溅一地,茶水不慎溅到了郑潇的脚边。
“大胆郑潇,还不说实话?”成妍真怒瞪郑潇,眉头紧锁。
“太皇太后,臣说的都是实话。”
郑潇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成妍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今日,成妍真就是冲着他来的,她的目光中带着挑战,仿佛早已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找他的茬。
郑潇心中明白,无论他如何辩解或妥协,她都不会感到满意。
“靖王府的金嬷嬷去哪了?”成妍真看郑潇油盐不进模样,直接进入今日的话题。
“回太皇太后,臣不知。”
郑潇睁眼说瞎话,除非她成妍真自己承认昨晚的事情是她干的,不然他咬死不知金嬷嬷的去向。
“不知?郑潇,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就是金嬷嬷的同党?”成妍真恶狠狠道。
“同党?太皇太后,此话怎讲?”郑潇拧眉看向成妍真。
她为了要除去金嬷嬷,真是煞费苦心,他倒想听听她给金嬷嬷安了什么罪名。
“哀家这两日发现,哀家一支价值连城的珠钗不见了,经核实,是金嬷嬷在慈安宫伺候时盗走的,
郑都督,倘若你明知金嬷嬷的藏身之处却隐瞒不报,那么你与她偷窃皇家珍宝的罪行又有何异?”
郑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成妍真。
眼前的女人竟然能如此厚颜无耻,睁眼说瞎话。
金嬷嬷搬到靖王府已数月之久,而她今日才突然指控金嬷嬷偷了她的珠钗,这种荒谬的指控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太皇太后,臣当真不知金嬷嬷在何处,要不臣让东厂的厂卫给您查查?”
郑潇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如刃,直刺成妍真。
她不是自诩能言善辩,睁眼说瞎话吗?那么今日,就让他们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
成妍真看自己从郑潇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她看向一旁候着的谢安。
“谢都督,你来说,昨晚西厂得到了何消息?”
谢安握拳,看向成妍真后,将目光转向郑潇。
“郑都督,昨晚有人看到你背着金嬷嬷出了靖王府,最后还出了城。”
“哦,是吗?谢都督如此清楚昨晚之事,莫非昨晚袭击靖王府的那批黑衣人是谢都督安排的?”
郑潇怒视谢安,看来昨晚的冲突有西厂的参与。
“郑都督你血口喷人。”谢安怒瞪郑潇道。
“那谢都督哪只眼睛看到我背着金嬷嬷出的城?”他就不信谢安敢承认他和他的手下在现场。
“自有人见到郑都督出了城,带上来。”谢安说着,看向慈安宫门外。
郑潇转身,看到一位西厂厂卫带上来一位昨晚守城门的官兵。
官兵李嘉给眼前的几人行礼后,跪在地上。
“李嘉,你来说,昨晚是不是看到郑都督出城了?”谢安瞪着李嘉问道。
“回谢都督,小的昨晚确实看到郑都督出了城。”李嘉唯唯诺诺地看了眼郑潇道。
郑潇拧眉,看向李嘉。
“李嘉,你可要想仔细了,昨晚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衫,还有,我和谁出的城?”
昨晚红缨给眼前的李嘉喂了健忘丹,他信红缨的药。
李家没想到郑潇会问他这细节的问题,他确定地开口。
“昨晚郑都督穿的就是这身东厂都督的衣袍,和一位老嬷嬷出的城。”
“李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做假证,昨晚本都督根本没穿这身衣衫,你在撒谎,太皇太后,西厂和守城李嘉污蔑臣,还请太皇太后为臣做主。”
郑潇将目光从李嘉身上转到成妍真身上,看她怎么说。
“何人能证明昨日你穿的不是这身衣衫?”
尽管成妍真心中涌动着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将郑潇这个眼中钉拿下,但她仍旧紧守着自己的秘密,不让自己是昨晚那场阴谋的真正策划者这一真相曝光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