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一脸含笑看着赵艳芳。
“将军夫人,咱家奉朝廷之命捉拿嫌犯魏南珩,还请将军夫人让个道,小心刀剑无眼,咱家可不想伤了将军夫人您。”
“放肆,我珩儿乃朝廷卫将军,什么嫌犯,你们东厂是不是抓错人了?”
赵艳芳在拖时间,她虽然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但也阻挡不了东厂的一班人马,或许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救下儿子。
“将军夫人,我们东厂审案定是有了证据才会抓人,还请将军夫人让个道。”
郑潇知道赵艳芳在拖延时间,不管眼前的夫人想做什么,今晚他一定要将魏南珩捉拿归案。
“证据在哪?让本夫人瞧瞧。”赵艳芳怒瞪郑潇道。
“在靖王手上,将军夫人还是想想令爱靖王妃的处境比较好,废话少说,动手。”
郑潇没功夫和她掰扯,挥挥手指,身后的厂卫齐齐上前。
“我看谁敢,除非从本夫人的尸体上踩过。”
赵艳芳此刻心脏跳到了嗓子,但还是张开双臂挡住了厂卫的去路。
她的一双儿女为此事落难,她这母亲也不想活了。
“还等什么,动手。”郑潇下令。
所有厂卫齐齐拔刀。
“住手!”
魏南珩从房中出来,他不愿看到自己的母亲受辱。
“我跟你们走,不要扰了我护国将军府的清静。”魏南珩上前横眉怒视着郑潇。
“珩儿,不要!”赵艳芳哭喊着,眼眶里的泪不停地滑落。
“母亲,受儿子一拜。”魏南珩明白此去凶多吉少,给自己的母亲跪下磕头。
“珩儿。”赵艳芳哭着要去扶起自己的儿子,却被一位厂卫拦下。
“带走。”
郑潇挥手,所有人速速离开将军府。
东厂,凤烨坐在郑潇的办公屋里喝茶,才喝了一盏茶,外面就有一大批人的脚步声急匆匆进入了办公屋前的审讯室。
“王爷,郑都督将人带回了。”暗影进屋禀报。
“嗯。”
凤烨起身,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魏南珩被厂卫用铁链拴在木架上。
凤烨来到他面前。
“卫将军,没想到我们会在审讯室里相见,说吧,谋杀丞相嫡女的罪,你认不认?”
凤烨坐在审讯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魏南珩。
“不认,本将军没做过的事,不会认。”
魏南珩此刻还面带微笑,凤烨以为他有一个证人就能将他定罪,做梦。
“知道你不认,证人带上来。”凤烨看向郑潇。
不一会,陈贵和徐向舟被厂卫带了上来。
“他们都是你的人吧,他们都认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凤烨脑海中忽地浮现今日薇儿的教诲,要微笑面对敌人。
他试着对魏南珩微笑,感觉不错,看到敌人落入自己手中,确实是件愉快之事。
“靖王,东厂的人就是这样断案的?看来东厂的人还要多学学东陵国律法才行,
本将军根本就不认识此二人,定是有人想冤枉本将军,让他俩来做假证,
本将军记得,我国有条律法,一个证人的证词不足以定罪,请问靖王,这两人的证词都指向我吗?”
魏南珩是卫将军,他熟读律法,如今犯事,他有自信替自己辩护。
凤烨抿唇淡笑,他就知道魏南珩用律法来说事。
“这倒没有,这两人就徐向舟招供你雇他杀人,陈贵所指是徐向舟,并未指向你。”
凤烨微笑点头,看着自信满满地魏南珩,果真是护国将军养出来的儿子,确是个不可小觑的厉害角色。
“那靖王没有确凿的证据,胡乱押本将军入东厂,是不是不妥?”魏南珩唇角扬笑,他就知道凤烨拿他没办法。
“卫将军不急啊,本王还未将证人上全,急什么?”
凤烨把玩着他手上的墨玉扳指,眼底含着狡黠的光。
“还有证人?”
魏南珩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解与疑惑,此事隐秘至极,除却徐向舟一人知情外,再无旁人洞悉其详,何以会有证人凭空而出?
正想着,一位厂卫将一位身着小二服饰的男子带进了审讯室。
“你叫什么?”凤烨看向来人。
“小的叫赵良。”
赵良颤颤巍巍应着,环顾四周,看到一桌子血淋淋的刑具,吓得双腿抖若筛糠。
“可认得此人?”
凤烨拿起桌上的毛笔指了指架子上的魏南珩,追问道。
“小的自然认得,他可是大名鼎鼎护国将军府的魏将军。”赵良看着一屋子的官爷,瑟瑟发抖道。
“知道为何叫你过来吗?”凤烨看向赵良继续问道。
“知晓。”赵良点头。
“说吧,将那日你听到的事给我们魏大将军复述一遍。”凤烨吩咐道。
“那日魏将军带着这位官爷到我们茗香楼喝茶。”赵良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徐向舟,继续道:
“魏将军和这位官爷只用一间茶房,但魏将军大手笔将整层二楼都包了下来,小的就是那日伺候两位官爷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