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蕾端着一壶加了薄荷的茶水走出厨房时,正看到杨槐正坐在地上抱着小白一顿乱蹭。
而小白的狗脸上虽然写满了无奈,但却也没有主动推开杨槐。
愣了几秒后,徐蕾才指着地上如胶似漆的一人一狗对曲红枫喊道,“妈,他发酒疯你怎么不拦着点啊。”
曲红枫抬头看向女儿,脸上无奈,错愕,惊讶,不解,疑惑等诸多表情交织在一起,可谓是复杂至极。
她那刚炸裂的世界观还现在还没重塑好那,哪有功夫管这一人一狗的亲热。
见徐蕾从厨房中走出,杨槐暂时停止了蹭小白的动作。
“老婆出来了,来来来,快给我倒杯茶,嘴有点干了。”
随后,杨槐又看向了被他搂住的小白。
“兄弟,你来点不。”
听到杨槐的话,小白十分人性化的摇了摇头,给一旁的徐蕾都看傻眼了。
滋溜!
一口喝下一杯茶水,杨槐十分舒畅的吐出一口气。
“舒服,感觉又活过来了。”
将空了的茶杯递给了站立一旁的徐蕾,杨槐旁若无人的朝小白说道,“兄弟,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跟哥说。”
小白汪汪的叫了几声,杨槐听后竟是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哦,这么回事啊,那你张嘴,我给你瞧瞧。”
见小白真的张开嘴巴让杨槐帮他摆弄,一旁拿着空茶杯的徐蕾都看呆了。
咽了口口水,徐蕾退到母亲身旁,仿佛呓语般小声问道,“妈,他们俩不会真能听懂对方的意思吧。”
同样惊的嘴巴微张的曲红枫用同样的语气反问道,“都这样了,你觉得那?”
一边在小白嘴里摆弄,杨槐一边说道,“兄弟,你可得刷刷牙了,这嘴里都有味了。哎好找着了,你忍着点。”
随着小白一声呜咽,杨槐便从其口中拔出了一样东西,那竟是一截足有五厘米长的鱼刺。
拿过纸巾为小白擦了擦嘴中流出的血迹,杨槐将那鱼刺在徐蕾母女面前比了比问道,“你们四天前喂他吃鱼了吧,它说这刺就是那时卡上去的。”
母女二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后,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现在她们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一人一狗能交流。
“哦,那你们以后可得注意着点。”
说罢,杨槐将鱼刺随手丢进垃圾桶,又伸手朝小白左前腿和左胸相接处摸了过去。
徐蕾见状连忙提醒道,“唉,别,小白平时都不让我们碰哪里的。”
杨槐闻言则是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们又不知道原因,随便碰只会让它更疼,它当然不肯让你们碰了。
随着杨槐的触碰,小白立刻发出一声痛呼,但却没有试图攻击杨槐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他。
“哦,弄疼你了,不好意思啊兄弟,不过把这东西弄你身上那家伙也是够缺德的。”
暂时将手从小白身上挪开,杨槐打了酒嗝,对一旁的徐蕾曲红枫母女说道,“麻醉剂和消炎药,能弄点来不。”
没等徐蕾答复,曲红枫便开口道,“可以,我这就联系,另外,小白它到底是怎么了你知道吗?”
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杨槐点点头说道,“有东西扎进了肉里,应该是个鱼钩。”
不过十来分钟,便有人将麻醉剂和消炎药送了过来。
麻醉剂需要注射,而消炎药则是直接食用,
杨槐先是取出两片消炎药让小白吃下,随后这一人一狗便对着那麻醉剂的说明书开始商量。
“兄弟,你想要全麻还是局部啊。”
“汪汪(我怕疼,全麻)。”
“全麻呀,可全麻我怕控制不好量,万一给你麻翻过去,我不好跟媳妇交代,要不还是局部吧,药量按照中等的来,要你实在感觉疼,就给你找个东西咬着。”
“汪汪(那我去把磨牙棒拿过来,让你媳妇给我在上面裹一层肉干)。”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
摸了摸小白的狗头,杨槐转头对一旁已经有些麻木的徐蕾说道,“媳妇,给我小白兄弟把磨牙棒拿过来,上面记得裹一层肉干。”
徐蕾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
约莫半小时后,由醉鬼杨槐为狗子小白主持的手术顺利完成,一枚锈迹斑斑的染血鱼钩被取了出来。
清洗了下手上的血迹,杨槐回到客厅又坐回到了小白身旁。
给小白渡送了些阳气以加速其恢复后,杨槐没去管正在研究那鱼钩的徐蕾母女二人,直接朝小白问道,“兄弟,这家里这怪事应该不是你做的吧。”
小白连忙摇了摇头,随后汪汪叫了叫声,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全都说了出来。
听过之后杨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看样子这东西还挺神秘,成吧,这事等之后再说,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小白兄弟不介意我去那睡一觉吧。”
小白闻言直接起身朝屋内走去,走到一半还朝杨槐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