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二人,此刻究竟在何为?深夜之中……"
四宫辉夜语带疑惑,原本以为二人是密谋私会,如今看来却非如此。
"幸甚,砸中者乃吾足。"
比企谷八幡忍着脚痛,更不愿被人发现其涉足「盗墓」之举。
早坂爱忧虑地搀扶着他,俯首审视着刚从石板下解脱的足部。
"无恙,幸亏未引来守卫。"
四宫辉夜面带鄙夷:"自然无人前来,入门之际,吾已制住守卫。思及与你们同行许久,此裙不便翻动。"
八幡略显无奈:"所以,你究竟因何跟踪而来?"
"你以为吾愿如此?非早坂言有事,吾岂会理睬你行何事。毫无防备意识,他人若尾随,你俩恐无此好运。"
"防备何来!吾等不过闲逛,至多打探消息,无人识得,何需防备?谁料到小姐你会吃饱了无事跟踪?深夜行走,不知轻重,手持灯笼乎?"
比企谷八幡气愤不已,此事突遭惊吓而受伤,实属冤枉。然而,他暗自窃喜,连脚伤都仿佛不存在。
早坂爱一手支撑他半身,另一手挽住他的臂膀,稳住他身体。
"哎呀,未曾留意,早坂竟有如此韵味。"
四宫辉夜被比企谷八幡之言噎住,又言:"尔等究竟在策划何事?学外语需至夜晚至此地乎?"
八幡瞥了眼早坂爱,叹道:
"那只是给妹妹的借口罢了,否则久不归家,小町又要闹腾。"
早坂爱恍悟:"果然,那时确实被小姐听见了。"
"尔等究竟所为何事?罢了罢了,速将此处复原,详述原委。"
四宫辉夜本能抗拒被隐瞒之事,人皆厌恶朋友暗藏秘密,个人自由固然重要,情感之事则另当别论。
比企谷八幡心中略有所悟,惊讶地望向早坂爱:"原来如此,你并未告知她。"
……………………………………
四宫家财力雄厚,无论何处皆有其房产马车。比企谷八幡甚是羡慕。
早坂爱已将所为全盘托出,四宫辉夜皱眉思索牵涉其中的复杂情势。
"早坂,如何说你才好?此事岂非应交予专业人士处理?何必让比企谷这般人物插手,世间高手众多,何须用他?"
早坂爱摇头道:"小姐,我对他们存疑,利益纠葛太深,难以以理性角度为小姐着想。"
"仍胜过比企谷,或许此刻已揭露黑衣人真面目。"
"小姐不可以未来未知评判既往,这对比企谷君不公。"
"早坂,你这爱哭鬼竟有此本事!"
"小姐,此刻已近安寝
望着争吵不休的二人,比企谷八幡只得低头享用眼前的食物。富人家的美食确实比自己烹调的更美味。看来仅是两位少女意见不合所致。然而,小姐似处下风,已喘息不止。
"不过,爱哭鬼之称何解?难道早坂尚有他人未知的过往?"
略知一二微妙信息,比企谷八幡静待最后两人关于他是否该卷入此事的决定。
"恕我失礼,你的足可安好?"
"大致无碍,所幸伤势不重,只能说这鞋履还算结实。不过,看来此鞋已不可再穿矣。"
早坂爱垂眸一瞧,那鞋子在石板之下抽出时已然破损不堪。
"无妨,鞋履之费,我自当承担。"
"非是此意,我的意思是,此刻足部受伤,是否还需继续追查那些人?你看,我们如今已有些许眉目了。"
早坂爱思忖片刻,答道:"我先派人监视那些可疑之人,你且好好修养,待时机成熟,我们再继续追踪。"
"请问,大约何时能复查此事?"
"实难预料,按目前进度,恐怕要等到半年之后了。"
早坂爱心中并无确数,她此刻尚未察觉背后之人有何线索,仅推测那黑衣组织与极端异端分子有所牵连,而这背后的异端分子数目不详。
"那我能否请个假?"
"请假?"
"正是,如二月十四日那天的假期。"
"这……?"
早坂这才明白,对方是想在情人节外出游玩。
"既然是长久的追踪,为何不可申请假期呢?"
"罢了,的确不应将重任独揽于你一身。"
车内一片静默,两人皆不知该如何交谈。除了在四宫辉夜一事上的交集,他们并无特殊关系,仅是见过两次的同学。当然,如今看来,更似上司与下属。
尴尬之余,又不得不找些话题聊聊。说起聊天,比企谷八幡又想起工藤新一的背景。
"你们调查过工藤新一的来历吗?他身形缩小许久,父母为何迟迟未归,那些人在幕后究竟作何图谋?哦,对了,还有一事……"
八幡轻声问:"你们是否偷偷采集了他的DNA或血液样本?"
"………………"
早坂爱默然不语,神情清冷,犹如金色的冰美人。然而久无回应,比企谷八幡心中已有了些底气。这意味着四宫家并未坐视不理,虽然不知他们是如何做的。
"你们心里有数便好,从科研角度而言,他颇有研究价值。咳咳,我倒是失言了,这类反人性之事不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