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美食,吾定引你至隐蔽之处,品尝人间美味。”
犹如那些购置华服之人,谁会料想富贾之衣仅着一次便弃之不顾。
大多购置名裳者,非因其美,实为追求那遥不可及的风雅。
此地亦然。
“吾非指此事,若不慎偶遇雪之下,这般行径恐有…”
比企谷八幡抬眸望向由比滨,随手递过圈选的菜单予侍者。
“尴尬乎?”
“差可,难以言明。”
团子眼神游移不定,心绪难测。
八幡摇头苦笑,雪之下雪乃避你如蛇蝎,你竟亦避雪之下雪乃如瘟疫?
“勿多虑,快食你的吧。”
“小企,别让我听起来像贪吃鬼!”
“轻声些,他人已留意到。”
由比滨结衣闻言缩颈低语:“还不是你总提起些莫名其妙之事。”
‘是我提起的吗?’
“哦?这不是比企谷公子吗?”
此声仅入比企谷八幡耳中一次,却仍让人难以忘怀。
那是一位身着黑领长袍的男子,英姿远胜比企谷八幡臃肿的冬装。
加之磁性嗓音与俊逸面容,即使在此地钓得佳人,比企谷八幡亦不会惊奇。
“雪之下大人?许久未见了。”
比企谷八幡的脚在桌下被轻轻踢了两下,显然由比滨结衣提醒他注意礼数。
何人敢让长辈站立而自己安坐?
比企谷八幡无奈移身道:“哎,雪之下大人请坐片刻如何?”
“不必了,不必了,我即刻便上楼。”雪之下大人望向二人,恍然道:“比企谷公子是与佳人同行吧?我就不打扰了。”
“不,不…”
由比滨结衣欲言又止,然而雪之下大人并无倾听之意,迅速离去。
“日后莫随意插话,傻瓜。”
“他,他是小雪的父亲?”
由比滨结衣仍有些迷茫,尚未意识到被骂笨,仅从比企谷八幡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一二。
“适才见他至此,故选此地用餐。想来此处能得雪之下大人青睐,食物自不会差。”
“此理由颇为奇特。”
比企谷八幡不满道:“说过要轻声,稍大声便会引人侧目。”
“抱歉。”
侍者已端上比企谷八幡点的食物,还有几杯未成年人饮品。
团子低头审视盘中物,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现脑海。
‘莫非小企与小雪的关系,比我所想更为亲近?’
实则由比滨结衣脑中构想的关系并无特殊之处。
仅是两家关系亲密,或是两家相识罢了。
由比滨反复思考,未能明白雪之下雪乃之父为何会与比企谷八幡攀谈。
果然,如比企谷八幡所料,雪之下家之人上楼后无暇顾及他这小人物,而他也无意与雪之下家打交道。
雪之下家如何,比企谷八幡从雪之下雪乃与雪之下阳乃身上已略窥一二。
自家女儿尚可用政术,此家已然内外不分,家政混淆。
“小企,你刚才不好奇小雪与何人同游吗?”
比企谷八幡拭唇,诧异地望向由比滨结衣,问:“你琢磨半天,就为了这个问题?”
“怎么了?我只是好奇。”
团子少女皱眉,不满被莫名贬低。
“嗯,想想看,我刚才并未留意那人,以你的好奇心,应是男性,年纪与雪之下相仿,对吧?”
“对对对。”团子连忙点头。
“这有何难,要么是堂表兄弟姐妹,要么是家族生意伙伴的孩子,这不寻常吗?”
“这样吗?”团子少女面露满足,但仍不甘心,想探得更多。
“我说你,不会想着雪之下与那男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比企谷八幡微笑,轻易看穿由比滨结衣的心思。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知道,通常人们得到与预想不符的答案,总不会甘心。再不吃,我就准备丢下你走了。”
“不行!”
团子少女一惊,匆忙进食。
或许因放置时间稍长,她觉得盘中食物并不如预期美味。
“不必说出口,吃不完就放在那儿好了。”
比企谷八幡把玩着手中的新手表,又掏出另一物。
“赠予你。”
“嗯?”
由比滨结衣饮着饮品,望向比企谷八幡递来的物事。
“这是?”
“狗链,下次外出记得牵好,不一定有人再救你家小狗了。”
那是一个粉色调的人造革项圈,还挂着精致的金属骨头挂饰。
“哇哦!好可爱,谢谢你,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