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踪已露端倪,此刻他们想必已掌握最后的线索。待我前去,想必只会看到一片空白,犹如素纸般洁净。商场依旧随波逐流,我……依旧故我。"
阳乃思索着扭转乾坤的关键,只要能让某个人开口,她便能反转局势。
"师弟,劳烦你了,容我靠一会儿,这些纸箱实在让人难以久坐。"
"嗯?"
"美人的倚靠,算是给你的奖赏。"
'你不觉得热吗?'
比企谷八幡并未觉察自己有何作为,他认为雪之下阳乃的聪慧足以在察觉异常时串联所有疑点。
阳乃毫不介意比企谷八幡的微妙举止,仿佛真将他当作亲弟般,无视两人间的性别差异。
她倚着比企谷八幡,心思却仍在事务上:"我觉得应去找岸川部长进一步调查,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有人幕后操纵。虽不能断定岸川有嫌疑,但他目前看来是个突破点。"
不知何种香料,比企谷八幡对所谓香水并无辨别能力。对他来说,只有两种:宜人或刺鼻。此刻,无疑是宜人的香气。
若非如此,就更好了。热气蒸腾,尤其雨前的闷热,令他莫名,,只好左顾右盼地胡扯问道:
"师姐,你平日不用去书院吗?"
"学分已修满……之前我可是兼顾工作与学业。现在学分足够,只需补足课时即可,不过……这样的事,能避则避,会轻松许多。"
"真是任性啊。"八幡羡慕道。
"你读书时,也可找我帮忙。我看你不像能在学院安分的人。"
比企谷八幡待生理冲动平息后,才回归正题:"师姐,我建议以静制动,继续等待。你现在做得越多,破绽越多,等于告诉他们你想深入挖掘,而非口头上所说的无意追究。"
阳乃微皱眉头,本能地想反驳,但还是抑制住,认真问:"等待之后呢?"
"我有个妙计,何不将这些伪劣品送给富泽商行?"
"什么?可是富泽他们……等等!"阳乃眼神一亮,似乎有了灵感:"你是说这些伪劣品现下已是无主之物,无人认领,我们可径直送给富泽,观察最终局面。即便无用,也能在富泽商行拖延一阵。世间万物皆有价值,若免费赠送,那些握有价值之人必焦急,甚至损失惨重。"
雪之下阳乃愈发欣赏这位师弟,尽管年幼,却潜力非凡,不知怎样的父母能教出如此特立独行的孩子。
他的计策狠辣而精准,甚至坑了富泽商行一把。若富泽不要,说明他们在做"假亏",或许能探知更多内情;若接受,也会延缓富泽商行的进程。此计一箭双雕。
见阳乃理解了他的意图,比企谷八幡继续道:"师姐所言极是,光明正大的好处在于此。我们可将这批货视作自家之物。无妨,假亦是假,劣质也无所谓,只要发挥其最大价值,假又何妨?我们还能糟到哪去?反正已至谷底,有何惧?如今我们已是无鞋可穿,何惧赤脚?"
"至于岸川,我建议不要接触,以防他心存侥幸。此刻应晾着他,让他自乱阵脚。"
"所以,我认为目前唯有等待,静观其变。"
雪之下阳乃接受了建议,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母亲随时可能来检查。那时若无活动吸引客流,恐难以交代。
"哎,你倒是轻松,我还要想法子应对母亲,到时候恐怕不易说服她。"
"那就走啊,去游历!躲避一番!"
雪之下阳乃瞪了他一眼,明白了,这家伙把公司当作了任意施为的工具,结果如何全不在意,毫无心理负担。
"说得轻松,到时候母亲查出你的事,我可就束手无策了,你的那些钱……嗯?"
这女子实在现实,比企谷八幡心中大致摸清了阳乃的套路,冷淡问道:"师姐……比起那些,你倚够了吗?我现在需要找个地方洗漱,准备歇息。"
"怎么??"
阳乃似乎享受这种,明知比企谷八幡不敢对她怎样,反而更放肆,甚至故意在比企谷八幡耳边一口气。
但她差点过火,比企谷八幡的胆量隐藏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砰砰砰……
纸箱倒地的声音响起。
阳乃感到手腕麻木,身体
瞬间,寒毛从后背窜至耳畔。
"比企谷……你……"
"师姐,你靠得太近,这不是我的错。"
此刻,阳乃再次想起初次遇见比企谷八幡的情景。
那时的情形如同现在,那仿佛要吞噬她的目光,与那些暗中窥视她的人如出一辙。
汗水浸湿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想起在成衣店见过的情景。
比企谷八幡声音略带沙哑:
"下次别这样了。"
"………………"
阳乃明白,她和比企谷八幡的想法相同,都想压制对方。可惜,她最终还是以自家身份获胜。
"胆小鬼。"
比企谷八幡无视阳乃的嘲讽,起身离开,他需要找个地方洗把脸冷静一下。他不敢保证再待下去,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