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灯塔的一个小酒吧里。
艾娃在跟一个藏在阴影里的人说话，她戴了帽子，遮住那绝色的脸。
“我今天差点脱不了身，他发现我了。”
“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科研人员，他们龙国的科研人员不都是木讷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个不一样。”
“你是做了什么事露馅了？我们只是让你接近他一下，不要有什么动作，以你的水平他不应该是问什么答什么吗，怎么会暴露出来？”
没错，刻板印象是这样的。
科研人员都木讷得像舔狗一样，美女抛个媚眼就绷不住是吧？
别说，如果是上一世处于这个年龄的秦关，没准她真能成。
本以为是个小任务，什么暴露身份，不需要的，就是随便引诱一下更不需要献身，秦关就得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出来，那谁顶得住。
而且秦关就算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克格勃身上，这是什么地方？
难不成，秦关也接受过特工训练？
“我不知道，他就这样认出我来了，直接问我是不是燕子……我觉得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很不舒服，要不然我就主动一点，先把他拿下吧？”
“你在说什么，他价值不高，以你的身份不能浪费。”
那男人的声音沉下来，“以你的条件，目标最少那也是出入那栋白房子里的人，跟了他不是浪费吗，到时候你就没价值了，龙国的人都不值得用上你！”
培养一个特工其实很容易，但养一个没人怀疑的身份并且安插进去，就非常难。
艾娃在人灯塔的眼皮子底下静待有缘人，她已经成功洗白了。
这个时候，其实情报局来查都不会查到她有什么不妥，克格勃是下了功夫的。
如果这时候她勾搭上秦关，有什么意义呢？
但如果秦关向情报局提示了她的身份可能有问题，虽然情报局还是查不到什么，但对这个人也会注意一些，至少不会让她有什么机会接近要人。
也就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也尽量不给你机会。
对克格勃来说就很亏，本来还觉得号养好了，能用了……
“还有，对他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
“杀掉吗？”
“在这里我们不能动手，另外再找机会吧。”
特工不是打打杀杀，而是尽量欺骗，但如果机会很好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介意对秦关动手，毕竟让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整天在密探身边，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
第二天秦关起来，一个谈判代表就把他拉上了。
“小秦同志，听说你这一趟可赚了不少。”
“这……补贴到你们这边也用不了啊，那笔钱被人盯着呢。”
“你想多了，那是你个人的钱，我们不会动你的，只是今天谈判能不能跟我们一起？”
“我去谈？”
谈判代表点头：“陈部长说你是个福将，说不定能帮我们压压价格，你在旁边坐着就好。”
这年头居然听到这种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那笔钱居然承认是秦关私有，私有！
回头看感觉很玄幻，家里自己养个鸡鸭都得割尾巴，何况这一千万还是美金！
哪怕秦关知道上头的态度，也感觉很不真实。
其实上层的思想就算传达下去，也得有几年功夫才能改变思想，上层却接受得很快，会没开就已经是这个态度了，这也是为什么会一开就很顺利。
因为任何发布的重要方针，都是上头经过统一了思想的。
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些，他们不知道上面要制定方针其实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八二方案出来之后基本就定了，但在之前，也是统一了很多年。
咱们跟灯塔有个地方很不一样，就是投票。
人大关于立法的投票，一般都是拿出来投的，都能通过。
为什么，是因为此前就已经统一商讨过了，充分地考虑了各方意见之后才开始的。
也就是充分进行了沟通，所以没那么多反对票。
投票只表达各方利益，是投不出真理的，就好像在极端环境里两家人求生，只找到了不到一半的食物，这时候要投票看谁挨饿，三口之家肯定投不过八口之家。
这能解决问题吗？解决不了，最终还是要打起来。
因为这个形式就很不公平，双方围绕一个问题投票，注定一方是要被忽视的。
如果是小问题，那吃点亏忍忍就算了，如果事关重大，那这个集体就很撕裂。
没错，说的就是灯塔。
让你二选一，这本来就是一种极具攻击性，不团结的做法。
秦关参加了他们的谈判，但事实上也没有毛用。
黑鹰价格还是那么贵，秦关记得这笔单子，前世是花了大概是一亿五美金，买了二十四架，这应该是很优厚的价格了，灯塔要卖别人肯定不是这个价。
但要说更低……绝不可能，人家出售商品的是私人企业。
计算时间，咱们好像是在七年后接收的，就是说这次的谈判应该还没有成功。
席间休息，谈判代表来找秦关询问：“你刚才也看了，有什么办法吗？”
“刚才是不是有几个方案，有一个三亿的方案，一个五亿的方案？”
“对，讨论这个有什么用，只是付款日期的不同而已，也没差太远。”
“不，要不这样，你可以答应五亿的方案，但付款要在三年后，先赖账。”
谈判代表当时就蒙了，不理解秦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用给了？
秦关神秘地说：“你去和上头沟通一下，说明年过后，可能双方关系会迎来一个发展，到时候他们有可能降价也不一定……”
听半天就出了这么个主意，什么意思呢？
那秦关也不可能跟他说，和南边的打仗有关系吧。
对于这一点，让他去请示上头最好，如果南边打起来，灯塔是乐意看到的，我们可以在事先拿捏一下，让他们给我们足够的诚意开战。
他们不是总喜欢加条件吗，那这次就加个大的。
算援助吧，这波不要白不要，没准这笔钱真能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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