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给他们说的确实是很前沿的东西，甚至灯塔现在都没测试。
但人的想象力往往被局限，他们并没有接触过这种高等级的科技，什么无线电爱好者，顶多修修收音机，搜易秦关说的这些比高数更难理解。
没关系，只当开拓视野了，但其中有人是不服的。
比如巩锐：“老师，你说的这些你见过吗？”
“有些是见过的，有些……”
有些太老了，秦关以后也来不及见，他不可能回去研究古董。
“你要求那么小的一个东西，功率是不是够？”
“首先可以加大功率，但还是要做小，其次可以通过建立基站来加强信号。”
“呵呵，我以为你会说卫星。”
秦关已经注意到这位同学在抬杠，他依旧淡定地回答：“卫星那就太贵了，而且不现实，如果几十亿人都使用信号的话……”
巩锐冷笑：“那到处建基站就不费钱了？”
“做出来的成本其实不高，就是全世界，有人的地方就建基站。”
“世界那么大，建得过来吗！”
“这位同学，你是计算过卫星和基站的成本吗？”
“呃……那倒没有。”
秦关摇了摇头：“你反对可以，但要有理有据，觉得我说的话可能有问题，也可以向学校反馈，但要在课堂上抬杠，我只能把你请出去了，明白吗？”
“明……明白。”
“很好，世界上第一次移动电话通信，已经测试过了，就在几年前，但真正实用的移动电话得几年后才真正出现，要商业运用就更晚了。”
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秦关接着讲课，仿佛刚才的事都没发生。
而这时候秦关那种气势就自然而然出来了，红梅看了都有点痴迷。
就好像以前秦关作为科技泰斗时候，总给人一种定海神针的感觉。
“请注意，我提到了这个商业运用，我们的追求是效率。”
“比如我们走路，看起来是比坐车成本更低的，但我们为什么会坐车呢？”
“更快？可能吧，但准确一点说，是因为有这个价值。”
“如果坐车有价值，可以让你追回成本，那你就会选择坐车。”
“所以，你们做选择断定时，可不能单单用便宜和贵来衡量，有可能贵一倍的东西，能让你的效率翻几倍，那就有那个价值，就应该选择贵的，不是一味图便宜。”
秦关讲得已经很透彻了，其实这是资本那一套。
你不能因为贵就不去发展吧，要计算前后的收益，也有可能便宜货让你赔本。
个人可以不在乎，但涉及国家项目的话，这种思想就很不负责。
更直接的说法是有钱赚，能运营起来，就是值得的。
之前说的，就是贝尔实验室的例子，现在已经进入测试了。
此时的灯塔也很能创新，资本运作有其先进性，但不能掌握在私人手里。
因为有时候确实不能只用利益来衡量，比如偏远山区。
还有电力系统的例子，如果是私人的，没利润他甚至会给你断电。
由国家资本来做的话，亏本也会把电拉进山里，都是资本，却是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说资本不可怕，关键是公的还是私的。
这一节课，因为秦关说的都是当前最新动向，所以学生们听得尤其认真。
学以致用，是所有学习行为的目的。
而联系了实际之后，学生们的感觉也不像是书本里那么枯燥。
在这样寒酸的年代里，有的专业确实不好发展，计算机就更难了，这年头还是用塞满机房那种大型计算机，运算能力也不怎么强。
下课之后，红梅把秦关送出来，后面她的同学在交头接耳。
现在估计全班都知道红梅的男人是谁了吧？
“你以后会一直来给我们上课吗？”
“想多了，你们老师确实是去看病了。”
“其实……我们那个同学他平时蛮好的，也不会跟老师争辩。”
“不用解释，我也有我的应对办法，你是不需要解释的。”
红梅这一举动就犯了后世大忌，好在秦关不是吃醋的人。
如果真有那种酸味了，你还替别人解释，那就算没事也会闹起来的。
“嗯，我还是希望你来上课。”
“真的吗，那也得等你们学到专业再说，基础课我不教。”
以秦关的地位，去教基础课纯属浪费时间。
……
刚想去办公室编一下自己的教材时，方总出现了。
“小秦，你快跟我来。”
“什么事，方总，是把人领过来看测试吗？”
“对，赶紧的，人家外宾在等着呢。”
“呵呵，方总，不要紧的，就让他们等着。”
秦关还摆起架子来，搞得放纵更急：“这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紧不慢的，那可是专门从带英来的，跟我们谈L7炮的人。”
只得耐心跟方总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越不急，效果越好。”
方总听到他这个说法，猛然一愣，紧接着自己也明白过来了。
因为只欺骗，所以就是一种叫“作秀”的行为，那自然越浮夸越好，而挑起情绪还是有价值的手段，可以让他们自觉地为我所用。
所以秦关表现得慢吞吞的，先回去整理了一番，才跟着方总过去。
去到的时候，那外国人都急躁得不断催促。军区大佬在一旁倒也不紧张。
“你们怎么回事，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我们是来谈交易的，不是来游玩的，本就不该听你们这些。”
“而且我们的技术世界一流，你们不可能有比我们更好的！”
他声音很大，但能听懂他话的人可不多。
这个时候，秦关过去对他说：“技术一流吗，确实没错，但是我们在这个领域取得了突破，我们也研制出了105坦克炮，穿深超过了550，所以估计不太用得着了。”
秦关这句话用英文说的，还非常流利，毫无收听障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过来销售的人还是懂点技术的，“在105炮上，我们都做不到，全世界更不可能有别人做得到。”
这句话很好，秦关喜欢，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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