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可看到他这副风流样,萧滔滔还是难掩怒意。
“如此风流成性,今日或可幸免于难,他日你必死在女人手里!”
“怎么,就这么替我担心?”刘琰嘴角漾着几分放荡不羁的笑,轻声调侃:“若死在你这女人手里,朕说不定还能含笑九泉。”
“简直无可救药!”
太后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刚走出去几步又突然顿住脚步。
她回头:“既然已经拿住他们的把柄,该是趁热打铁。
今日早朝,还请陛下莫要再懈怠延误上朝时间!”
说完,萧滔滔头也不回,留下一个极不匆匆的背影。
刘琰则回到寝宫,小顺子来到跟前:“陛下,事情都已处置妥帖。”
“不过,您真的放心吗?”
那些女子的不仅欺君还意图弑君,光是这两种罪名,将她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刘琰非但不追究,甚至还去做这么一出戏帮她们隐匿身份,实在叫人不解。
刘琰从容轻笑,“她们可是朕手里的一笔大筹码。”
他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也无需解释太多,留下自由自己的用意。
小顺子虽有顾虑,也懂事地没有多问。
听刘琰吩咐:“准备纸笔,给朕研墨。”
他陡然起身,跪坐到书案面前。
笔锋在纸上游走,墨水的走向逐渐变成了小顺子看不懂的图形。
“陛下,您这会指的是什么,奴婢还从没见过。”
刘琰抬头扫了他一眼,“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小顺子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可信度自然是高。
大概因为原生傻子的身份,主仆相处起来并不讲究太多规矩。
以至于刘琰变得精明,他还没改过习惯,总是会逾越了尊卑。
小顺子低眉顺眼,不再多言。
这一画就是两个时辰,小朝会也正式开始。
满朝文武皆齐聚一堂,只是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毕竟,昨日皇上遇刺,西院着火的消息的已经闹得满朝皆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王全引荐上朝的那些姑娘。
换而言之,无论是宫中走水还是皇帝遇赐,都和王全有关。
若是追究起来,九族危矣!
而那些和王全走得近的人,恐怕也会被牵连其中,他们能不担忧吗?
便是当事人王全,也有些顾虑。
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居然失手了!
这种阴沉的氛围,反倒让太后心情畅快。
这就说明,那些人慌了,知道怕了。
如今气氛到位,只差当事人刘琰亲自出来兴师问罪。
作为遇刺对象,这件事情他最有话语权。
只是已经过了上朝时间,还是不见刘琰身影。
正要发作,派出去催促的太监匆忙而来。
“怎么样,皇帝来了吗?”
“回太后,说是陛下昨日遇刺受了惊吓,如今神志不清,需要将养。”
太监垂着脑袋,能感觉头顶风云变幻。
萧滔滔拧起狭长的凤眸,愤怒呼之欲出。
“惊吓?哀家可记得,他昨日还听那些刺客惋惜,意犹未尽呢!”
自己居然还将打压王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简直是愚不可及。
“娘娘,听闻昨日陛下遇刺,不知身体可安好啊?”
刘琰迟迟不出现,反倒让王全安心了些,甚至还主动出言挑衅。
“好不好,我这不是给王卿说了算?”
仿佛隔着幕帘,两人四目相对,话语暗藏刀刃。
王全不慌不忙:“太后说笑了,陛下本就心智不全,那些女子又葬身火海。
虽有谣传是宫外女子行刺,却无实际人证物证,怕是陛下慌乱之中的错觉。”
好一番巧言善辩,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也撇得干干净净。
言下之意,如果刘琰说是那些女子行刺,问题不在自己,而是因为皇帝有病冤枉了他?
好一个死无对证啊!
以王全为首一党,也纷纷附和。
皇帝精明意识又如何,他可是傻了十多年!
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太后却无可奈何。
王全称霸朝堂,手握重权且支持者繁多。
自己没有实证,也拿他无可奈何。
太后一怒,一声呵斥:“够了!”
“此事关乎皇帝安危,哀家自会查明。凡是跟此事有牵连者,一个都别想逃!”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
萧滔滔先一步起身而去,众人躬身相送。
走远些,不少人才摸着胸口长舒了口气。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啊!
“不愧是王公!”
众人都心知肚明,皇帝遇刺和王全脱不了干系。
但那又怎么样呢?以王全如今的权力,没有足够的证据,谁都撼动不了他的根基。
在一众人阿谀奉承拍马屁时,吏部尚书刘公明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人在做,天在看,某些人特别高兴得太早,报应迟早会到!”
“嘿!这个老东西,真是给他脸了。”
几人替王全打抱不平。
虽然王全已经凭强势笼络了朝堂大部分官员,只是仍旧有一些顽固分子依旧忠于太后。
王全不以为意,“独木难支,管他做甚?”
“今日巧妙躲过一劫,只是目的未成,与北朝合作仍旧滞留,老夫心难定啊……”
本想着,皇帝一死,太后想不妥协也难。
但现在自杀失败,北朝的使臣又逼得急,他夹在中间倒是左右为难。
“看来,老夫还逼得更狠一些!”
“王公的意思是?”
王全狡黠一笑:“昏君荒淫无道,对主动献身北朝的女子动了色心,致使她们为贞洁引火自焚。
如此丑闻传出,民心动荡,自然利于我们!”
——
此时,刚下朝的萧滔滔并不着急回去,而是直奔刘琰的寝宫。
“太后娘娘,陛下他在……”
不等守门的太监话说完,就被太后甩了一巴掌:“大胆,连哀家都敢拦,滚一边去!”
她直接破门而入,一路横冲。
此时刘琰还坐在桌案前认真绘制,其实听到动静,也只是瞥了一眼,又继续欣赏自己的绘作。
“太后时常教导让朕守规矩,怎么自己反倒不懂事?”
提着笔杆,左顾右盼,又补充了一些细节。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太后怒急上前,弯着身子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刘琰,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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