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小公子被他的话闹得红透了一张俏脸,抿唇道:“你无耻。”
大将军似是有些不解,“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无耻了?”
小公子用肩膀撞开了他,脚步稍微有些慌乱地离开了。
大将军并不以为意,军痞子似的笑了笑,转身又去了练武房。
他打了赤膊,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一身线条漂亮却并不夸张的肌肉。由于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缘故,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还留有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疤,那是在一场场殊死战役中所留下的勋章。
他在武房里练了一会儿,身上就都被汗水浸湿了,在油灯的映射下,他的锁骨和胸口都泛着蜜色的光,可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在练武的缘故而显得凶得要命,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气质。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调戏相府的小公子,而是因为听说了小公子想要从军,所以才想用这种办法让对方讨厌自己,不跟着他行军。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对不谙世事的相府小公子来说太过危险了,像他这样的相府公子就应该在光风霁月中提笔赋诗,而不是在战场上喊打喊杀。
可是,他这种拙劣的办法对小公子来说却并不管用,镜头又切换到了相府中。
此时的小公子已经散了发,他双手抱膝地坐在床头若有所思,一头黛青色的长发散在双膝上,细长漂亮的眉峰被散落的额发掩住,咬唇蹙眉间显得十分惹人怜。
思忖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决定起身去了书房,提笔写下了洋洋洒洒的从军令,两人之间那一段荡气回肠又缠绵悱恻的军旅生涯也就此展开了。
每一个场景镜头的转换都细致入微,且两人之间的情感张力十足,隔着摄像头都能够感受到激烈的火花,这般默契十足又炉火纯青的演技,真是想不引人入胜都难。
宴萧在一开始拿到这部片子的剧本时就很喜欢,再加上今天和梵粲在拍戏过程中磨合出的默契,他很有信心能让这部片子火起来。
今天是进组的第一天,所以拍摄结束后,大家提议一起聚个餐,博个好彩头。梵粲头一回和宴萧搭对手戏,不知不觉间就喝得有些多了。
他一喝多了就很粘宴萧,到最后宴萧只得半哄半抱地把他弄回了酒店。
两人身上的酒味儿都有些重,于是宴萧就带他去了浴室,准备先冲个凉再上床睡觉。
可是梵粲喝醉酒后就跟个大猫似的趴在宴萧的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宴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帮他把衣服脱掉,塞进了浴缸里。
花洒喷出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梵粲身上,热气蒸得他晕乎乎的,越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这才总算乖了一点,安静下来不再闹宴萧了。
他双手抓着浴缸的沿儿,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似的趴在那里,弓起的后背露出了一对分明的肩胛骨,背肌的线条也很好看,流畅的中间线一路下滑,最后被收进了窄窄的腰线里,崩出了一条十分性感的线条。
浴室里很快就充满了白色的雾气,蒸得宴萧觉得快被烤熟了一般,于是他关了花洒,从储物架上拿起了一条白色浴巾,罩在了梵粲的身上,把他给囫囵包了起来。
梵粲个高腿长,一双大长腿影影绰绰地露在外面,却不肯好好地走路,非得像只八爪鱼似的扒着宴萧,一步三挪地往床的方向缓慢移动着。
宴萧没了耐性,便打算使使劲儿把他打横抱到床上,谁知一不小心碰到了个又烫又硬的东西。他愣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碰到了什么,连忙飞快地缩回了手,有点儿不自在地捻了捻手指。
可他才刚缩回手,却又被梵粲一把攥住了。
梵粲的手掌干燥而温热,也比宴萧的大一些,他将宴萧的手整个都纳入掌心握紧了,“你刚才摸哪儿了?”醉鬼微微睁开了眼睛。
宴萧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觉得有些燥热,撩起眼皮看他,“你到底醉没醉?”
“醉了,又被你摸醒了。”醉鬼的力气还挺大的,宴萧抽了一下手,却没能抽回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宴萧抽不出来便放弃了,“既然醒了就自己去床上睡。”
“我不。”梵粲耍赖道:“你再摸摸我。”他拉着宴萧的手就要往下摸。
“别逼我骂你。”宴萧的俏脸一红,“赶紧回床上睡觉。”可他越急着把手抽回去,就越是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