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云华臻的质问陷入一阵沉默中,现场只剩下了那对嚎啕大哭的母女。
“我去为民除害,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云华臻听着那心酸的哭泣手持宝剑转身就走。
“小师妹!”君奕陌满脸担忧地叫了一声。
“难道你要阻拦我?”云华臻回头拧眉犀利地盯着他。
君奕陌无奈叹了口气,“我与你一起去!”
云华臻沉默着没有说话,独自朝着前方走去,君奕陌快速紧跟其后。
“加快速度收集线索,留一个人将受害者家眷安顿好!”君兰越面无表情地吩咐着手底下的兄弟。
“是,老大!”现场众人有条不紊地各自行动起来。
此时云华臻二人正加速赶路寻找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的那些蔚州官兵,两刻钟后,终于在几百米外的官道上看到了一群散漫的官兵。
“终于找到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了!”云华臻面色冷傲地说了一句,她提起轻功快速追击过去。
“哈哈哈,这是老子刚才从那死人身上摸到的玉佩,看到了没,如此品相,一看就值个两百两银子!”
那猥琐的官兵神色得意地在其他同伴面前显摆着方才得来的战利品。
“吆喝,你个老小子可以啊,竟有如此运气,这一把可让你发财了,能在蔚州置办个大院子了!”
“是啊,赵五好本事!这是走大运了,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们兄弟!”
“哈哈哈,这是当然,老子是那种人吗?而且你们也别灰心,路还长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遇到大肥羊了,随便宰几个,咱们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那赵五被几个同伴捧得飘飘然,给其他人出着馊主意!
“对,赵哥说得有理,那咱们兄弟能不能发财,就一切倚仗赵哥提携了!”
“哈哈哈,好说!”
就在这时,云华臻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那些蔚州官兵对面,君奕陌也瞬间落地与她并肩站在一起。
那群人一愣,上下打量着云华臻二人,尤其赵五更是贼眉鼠眼地关注她们身上值钱的物件,很快,他回过神来指着云华臻二人肆意地笑着道:
“哎吆,两个?兄弟们,看见了吧,瞧瞧咱们这运气,肥羊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没想到昨晚刚梦见一口大棺材,今日便有了大财运!”
其他人却一副警惕的模样盯着云华臻二人的脸,他们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云华臻嘴角微勾,目光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梦到了大棺材便是有财运么,我怎么觉得梦境是想提醒你,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呢!”
赵五瞬间脸色阴沉下来,眼神淬了毒一样瞪着她,一脸的横肉狰狞,“找死!”
话音未落,他举刀朝着云华臻砍了过来。
“正好,我也觉得你在找死!”云华臻迅速抽剑出击将劈过来的刀挡下,手里的剑花飞快地舞着,凌厉地剑气一道道朝着那赵五身上刺去。
其他人冲上来帮赵五,顿时就被君奕陌的剑拦住了,刹那间,双方亦是打成了一团,那些蔚州的差役到底武功平平,一刻钟后,倒了一地,渐渐失去生息。
看着地上尽是血迹云华臻内心的那一股戾气总算消散了,她目光怔怔地站在原地。
“吁~”君兰越骑着马跑过来时,便看到了一身血迹斑斑的云华臻,和守护在她身边的君奕陌。
“受伤了吗?”君兰越暼了一眼狼藉的现场,嫌弃地捂着口鼻。
“没有!”云华臻收敛起情绪,摇了摇头。
“既然是你们干的,马上将尸体烧了,把现场打扫干净!”言毕,他驾着马掉头就飞快地跑了。
“他这是怎么啦?这样的场景他应该身经百战了吧?”云华臻满脸疑惑。
“他有洁癖,见不得血污!”君奕陌轻笑着道。
“那他这个龙卫可不好当!”二人边闲聊边将现场处理干净,这才朝着原路返回,一行人继续朝着京城方向赶路。
马车上,气氛压抑,云华臻二人和君兰越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好茶,难怪你二人不骑马,坐里面果然舒坦啊!”君兰越依靠在车窗上,轻轻啜了一口热茶感慨万千。
云华臻欲言又止地暼了一眼君奕陌,发现君奕陌这家伙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她也干脆不开口。
“呵呵,你们两人还是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君兰越目光幽幽地看了过来扫视着二人。
云华臻眼珠微动,试探性地问他,“您想知道点什么,可以提醒一下我们,我们若是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兰越抬眸仔细地盯着她的举动一字一顿地说道,“蔚州之事!”
云华臻面不改色,摇了摇头,“我们二人虽是从蔚州方向来的,却不曾到过蔚州城,而是从巫海镇出发的!”
“撒谎不好,你们马车里还放着一大包蔚州的特产,本官品的花茶,亦是来自蔚州城茶庄所出。”君兰越面无表情地拆穿了她的话。
云华臻:“……”
“你竟然偷偷翻我们马车里的包裹?”云华臻刹那间瞪大了眼眸,说话声都高了不少。
“姑娘见谅,这是本官职责所在,有权对大乾王朝境内一切可疑的人进行调查,姑娘路见不平,怒斩恶徒,想来能理解本官守护大乾的理想!”
“拉倒吧,我在大乾待的时日不短,说实话,还真没见过几个真正在意百姓死活的好官和权贵,你怎么证明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云华臻满脸讥讽地问他。
“看来姑娘曾在大乾经历过不好的事,不过龙卫从大乾王朝建立开始,目标始终未变过,便是大乾生死存亡之际,守护大乾江山,以免生灵涂炭。”
云华臻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反问道,“你确定凭借区区百十来个龙卫,能守得住这千疮百孔的大乾王朝?”
“姑娘此话何意?还请直言!”君兰越满脸严肃地拱手问她。
云华臻不答,继续好奇地反问道,“这些年,你对大乾皇室的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