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陌三人齐齐望着他,不约而同地追问:“怎么啦?”
“宸王,不对,是三皇子君奕霄的封号被皇上收回去了!”夜风一席话音刚落,三人顿时吃惊不已。
“这也太快了,宣武帝宠爱君奕霄母子那么多年,难不成这会感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其他事触怒了宣武帝?”
云华臻率先质疑道,宣武帝的反应太出乎意料了。
媚九娘也蹙眉不解,“是啊,我才跑出皇宫不过半个时辰,这处理也太快了,莫非我离开后,还有其他人动手?”
君奕陌微眯着眼睛,盯着夜风,一针见血地问他,“是不是有人将君奕霄的荒唐做派,散发出去了?”
夜风满脸钦佩地竖起大拇指,“主子猜得精准,是宣武帝身边的一个小内侍不小心将君奕霄的荒唐行事在继后灵堂里说出来的。”
云华臻和君奕陌、媚九娘纷纷对视一眼,“然后呢?”
夜风摊手状,“当时恰好被几个刚到的御史听到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这也太巧了吧,哈哈哈,真是老天保佑,让他在容清漪那个毒妇面前身败名裂再好不过了,那毒妇的棺材板还能压得住吗?这就是她悉心栽培的好儿子!”媚九娘肆意畅快地笑着。
云华臻秀眉轻拧,冷静思索了一下,“不可能是意外,这事一环扣一环,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至于是谁,那就要看除掉君奕霄对谁最有利了!”
君奕陌闭目随意地说道,“不用猜了,这事毫无疑问是太子干的,不是谁都能指挥得动宣武帝身边的内侍,只有他,我倒是没想到,曾经的小绵羊睿王,如今也是一头呲牙咧嘴的狼了!”
“是啊,可是他这么做,不怕被宣武帝厌弃吗?他还不是皇上呢,被废掉也有可能,一个容不下身有残疾的兄弟之人,宣武帝放心这样的太子能管理好大乾王朝?”
“他没选择了,太子此番作为反而能让宣武帝安心不少,一则他在宣武帝面前漏了破绽,对于宣武帝而言,一个行事不周全、能被他掌控的太子,能令他更放心!
若是太子是能力出众、甚至超越宣武帝本人的年轻人,那他就得被宣武帝时刻猜忌怀疑,甚至纵容其他人制衡太子的势力。”
君奕陌面无表情地分析着,云华臻蓦然想起,他说的不正是曾经自己的经历吗?
“都过去了,别多想了,宣武帝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他会后悔的,就像你所言,他没选择了,哪怕那太子是废物,将来也是他的继承人。倒是没想到,最后的赢家竟是曾经的睿王!”
君奕陌笑着道,“确实没想到,但愿这位太子将来能将大乾王朝守住吧!”
“也不知道宣武帝脑子里怎么想的,放任甚至默许自己的几个儿子相斗,几个儿子都下场很凄惨,他是不是和南疆部落有什么渊源?”
媚九娘满脸迷惑,“这与南疆有何关系?”
云华臻郑重其事地解释着,“你们不觉得宣武帝对几个儿子的所谓培养,和南疆部落养蛊差不多吗?放任几个儿子争权夺利,优胜劣汰,最后谁活下来,谁就是赢家!”
“你还别说,确实有些像,罢了,反正这事和我无关了,随便吧!”媚九娘摇了摇头。
君奕陌点着头,“我让夜风先送你离开京城,你不宜再留在京城了!”
媚九娘客气地拱手,“多谢元城主、华臻,后会有期,咱们江湖再见!”
“好,九娘保重,女子在外,可适当伪装一些,容貌太甚会给你招致麻烦!”云华臻真诚地建议道。
“我记下了,多谢!”很快夜风和媚九娘跳下马车,匆匆出了城门。
“她的性情好潇洒,干脆利落,我喜欢!”云华臻笑眯眯地说道。
君奕陌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
相比起,云华臻几人的愉悦,刚苏醒的君奕霄就处境不妙了,他听到心腹的回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满脸扭曲,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直接气笑了。
“本王竟有一天被人暗算至此,从母后崩逝开始,环环相扣,这是有人想要本王母子的命呢!”他语气森然地咬着后槽牙说道。
说完后,才赫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不能自称本王了。
“砰!”他蓦然间气得一把将案桌上的所有茶杯都掀下桌子。
王,三皇子,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皇后娘娘还需要您为她申冤呢!”
君奕霄一愣,忽然仰头悲鸣大笑,“哈哈哈,三皇子,父皇,儿子竟不知该不该恨你了!”
半晌后,他面若死灰地说道,“以后你们不必提及母后之事了,不管母后因何原因被人害了,这事只能如此了,父皇如今的心思不在我们这里了,他已经完全偏向了玉妃母子。不,准确地说,也许一直都偏着他们!”
君奕霄说完后,忽然满脸沉痛地闭上眼睛,皇后丧仪过后,君奕霄回了皇子府,闭门不出。
清晨云华臻在院里呼吸吐纳练习内力,“主人,我发现你身上的气运最近又涨了不少!”
云华臻听到玄灵的解答,莫名灵机一动,“可是解救超度荒宅那一家的回馈?”
“对呀,所以主人啊,多行好事是对的!”
云华臻蓦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荒宅主人福运光芒太甚,招来灭顶之灾,我身上的气运没事吧?”
没事的,主人,你和他们不一样,邪道看不到你的气运。”玄灵乐呵呵地说道。
云华臻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那个青莲观我们也得想办法多了解一下,我总觉得咱们迟早会和邪道正面对战,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啊,我去问问师父!”
云华臻一溜烟朝着穆谷主屋子跑去。
与此同时,一辆豪华的马车朝着京城方向款款而来,藏剑山庄的一众人早早就在郊外十里亭等着。
“我等恭迎凤公子来京,藏剑山庄已为公子备下薄酒几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酒席就不必了,先做正事!”马车里一道冷冽的男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