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暴露你我二人今日谈话之人,方才你我刚商议需要去拿离王殿下的贴身之物作法找人,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出了事!
若没人通风报信,那离王府怎会毫无征兆地突然起火,一把火将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这也太巧了!”
太虚道人微眯着眼睛,眼神里尽是怀疑。
君奕霄经他这么一提醒,也觉得王府有内奸!
因此,君奕霄满脸阴狠,朝着空气喊了一句,
“来人,将方才在主院的所有人挨个排查一遍,让他们相互作证,可疑之人一律处理了,敢在本王府里吃里扒外,那就去死好了!”
“是,主子!”顷刻之间,王府里传来一片喧闹。
那狡诈的太虚道人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他还指挥宸王府的暗卫让他们去府外四周埋伏,探查行踪诡异的可疑之人。
玄灵看着四周暗地里潜伏了不少人,很快飘回云华臻身边,“主人,那个邪恶老道真的在王府外让暗卫埋伏着,就等你自投罗网去呢!”
云华臻笑眯眯地露出一口白牙,“那就让他好好等着吧!”
有了玄灵盯梢,云华臻将更多心思和时间放在练功、修习玄术之上,她这里倒是一派平静,但外面依然纷纷扰扰。
皇宫里
宣武帝听完了心腹暗卫汇报的情况,脸色阴晴不定,
“没想到他的心思藏得这么深,不动声色的诈死金蝉脱壳离开了京城,又悄无声息地回来迁走了元静娴的陵墓,这是不打算回来了,看来谋划很久了!”
暗卫不敢多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去查一下曾在离王府伺候过的那些下人和亲卫家眷还是否留在京城周边?”宣武帝沉默了片刻后,又忽然吩咐暗卫继续往下探查。
宣武帝神色意味不明地叮嘱了暗卫一番,打发走了暗卫,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就在这时,裴全德恭着身体走了进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滚进来,说,外面又怎么了?”宣武帝捏了下紧蹙的眉心不耐地问道。
皇上,巡城司的张大人在外面求见!”
宣武帝一看裴公公的反应就知道不是啥好事,果不其然,半柱香的功夫,御书房里,气得宣武帝雷霆大怒。
“逆子!他是还嫌弃名声不够臭啊,就不能消停几天嘛,那离王府不过是一座荒芜的王府,他好端端地烧那里干什么?”
言毕,宣武帝察觉这里面有事,便又派人出去和宸王府的暗探联络了一番,很快皇帝便知道了缘由。
“裴全德,你说那太虚道人真能靠贴身之物找到离王藏身之处?”宣武帝满脸怀疑地问道。
裴全德犹豫了一番,“老奴以为有些玄术不得不信,不过靠这个法子寻人,还是很难的,毕竟活人长腿随时可跑,一旦察觉到周围有异,也会迅速避开危险。”
宣武帝赞同地点着头,“是啊,不过既然那太虚道人有办法,你去将道人请到皇宫来一趟。”
“是!”裴全德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出宫去了宸王府,很快消息就被玄灵知道了,“主人,不好啦!那个宫里的皇帝好像也要抓你的大师兄!”
云华臻刚坐下画符,玄灵就咋咋呼呼地又回来了。
云华臻微愣,“皇宫守备森严,我可进不去啊,也放不了火!”
她内心有些急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苦思冥想着办法,片刻后,云华臻灵光一闪,身形一顿,“我若是用带着大师兄气息的东西牵引一下,能不能将那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京城?”
玄灵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意思?”
云华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那老道不是想用贴身之物追踪寻人吗?我同样也可以利用贴身之物耍他啊!”
她已经有了想法,便立即动了起来,时间紧迫,云华臻将上次君奕陌回来给她拿的东西悉数整理了一番,整理出几件他触碰了多次的物件,有玉佩、折扇、首饰盒、布匹等。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堆上好的桃木,做成一个个简单的十字状,随后又拿出数张黄色的空白符纸。
云华臻集中注意力不停地念着玄术心法,片刻后,她在那些玉佩、折扇,首饰盒等物上轻轻用手拂过,一缕缕微不可查的气息就被她锁定抽取出来了,将那些气息悉数分离在数张空白符纸上。
她将毛笔轻沾朱砂,“唰唰”地快速画符,顷刻之间,一堆符箓便成了,她将一张张符纸捆绑在桃木枝上。
玄灵惊奇地看着她,“主人好厉害,已经掌握操纵基础的傀儡了!”
云华臻满意的笑着眉眼弯弯,“我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能不能行,就看大师兄的运气了!”言毕,她匆匆出了百草堂朝着城门外走去。
就在云华臻忙碌时,太虚道人也被宣武帝的人接进了皇宫,二人见面,寒暄了一番,宣武帝便提及到寻找君奕陌之事。
“皇上放心,贫道既然已经来了,定会尽力而为替皇上解忧,寻回离王殿下,让你们父子早日团聚!”太虚道人满脸虚伪地应声。
宣武帝抬头示意了一番,便让早就准备好的裴全德将昔日离王用过的贴身衣物递上来。
太虚道人神色意味不明地笑着,走出去选了一处地方,便开始布置道场,作法追踪。
一刻钟后,太虚道人嘴里快速地蠕动着,一手持拂尘在道场中摆弄着,一手轻晃铃铛,不过须臾,整个道场中白雾弥漫,显得十分神秘震撼。
太虚道人将托盘上的君奕陌衣物摆放在道场中间,随着那拂尘轻轻一甩,直指托盘,他又是神神叨叨了一阵,将拂尘虚空在龟甲背上点了一下,那龟甲闪过一抹流光,上面显现出神秘的符文,太虚道人仔细掐算了一番,看向东面。
“皇上派人往东面寻找吧!”
宣武帝满脸迷惑地追问,“这东面具体所指什么地方?”
太虚道人眼皮一掀将拂尘对着那暗卫身上甩了下,“这位壮士出了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