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就是没规矩,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外面多少亲戚朋友看着。”王母叨叨着。
屋里的男人哪里管林暖暖这边干嘛,见王母要拉走新娘,这边继续他们的胡闹。
林暖暖一把甩开王母,跑到屋子中央的大桌子前面,把果盘茶杯扫了一地。
叮铃哐啷的响动终于让屋里的人安静下来。
这时候王海东和其他人才闻声过来。
这大概是上一世的林暖暖第一次那么强硬饿举动,她质问王海东:
“这就是你们这儿的婚礼吗?让他们统统住手!”
那时候的金亭街已经在着手拆迁了,王海东对林暖暖也是百依百顺,先到他老家办婚礼,也是王海东一力劝说的。
王海东想着林暖暖家拆迁的房子,想着她家相较于他家富足的家庭条件。
自然不敢怠慢林暖暖,立刻赶走了屋里的那些流氓样亲戚朋友。
为此,他的父母还和王海东吵了几句嘴,骂王海东的魂被林暖暖这个女人勾走了,失了男子气概。
一场婚宴办得鸡犬不宁,乱七八糟。
后来那天晚上,大概是看林暖暖不好,王母故意把麻将桌摆到本来是腾出来给李敬敏和陈晓茹睡的那个房间。
一群人在屋子里打麻将抽烟吃东西,闹腾到半夜三更还不散。
李敬敏和陈晓茹累了一天,却没地方给他们休息,林暖暖去和王母理论,王母以亲戚朋友不好赶走为由,无视林暖暖。
最后林暖暖让王海东找邻居借了辆车,她自己开车送李敬敏和陈晓茹到1个小时车程以外的镇宾馆开了个房间,这才安顿下来。
过去的记忆仍犹新,林暖暖看了一眼王母,便撇开视线。
她以为王母这时候还不认识自己,哪想王母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你吧,你不记得我了?怎么一个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50岁的人记性好,我是王海东的妈,以前我们在a大见过一面的。”王母说,脸上并未有笑意。
林暖暖皱眉,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次,王海东的父母路过南市,顺便来学校看王海东,刚好在校园撞见王海东和她手拉手。
于她而言,已经是8年前的事情了,难怪自己不记得了。
“阿姨好。”林暖暖勉强叫了一声,仍然不想理王母。
“海东弄成这样,你现在才想起来来医院看他,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太不懂事了。”王母以为林暖暖来医院是看她儿子的。
她儿子从4楼上掉下来,砸到了楼下的路人,自己也摔得乱七八糟,躺在病床上起不来。
这些天花了好几万的医药费,还有那个被压死人的,现在变成了活死人的状态。
女人当场出血昏迷,现在还在抢救,听说八九不离十要变植物人。
而王海东因为这个女人的缓冲,伤势不重,但因为本来的腿伤还没好,所以也躺在医院里。
对方是有钱人家,叫了律师来吓唬他们。
要告她的儿子,让她的儿子坐牢。
还有一个公司,说什么王海东违反合同约定,要学校赔偿,学校和那个公司也都在找王海东的麻烦。
说王海东贪污赞助款,购买假发票,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们的日子简直太难过了。
“我不是来看王海东的。”林暖暖直接说。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王母破口大骂,“我们家海东可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爬窗户跳楼的。”林暖暖感到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勾引他,我们海东能到外面租房子和你同居吗?好好的大学生不学好,学别人勾引男人睡觉。”王母骂得大声。
“你搞清楚,我和王海东早就分手了,他租房子是他的个人行为。而且和他同居的人也不是我。”简直好笑,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随便污蔑人。
“你少为自己开脱,跟我走,你今天必须到海东床头给我伺候他,还有他的医药费,你去跟你爸妈说,你们家至少得出一半。”王母拽着林暖暖的胳膊就往走廊上拉。
林暖暖才甩开,偏头就看见了旁边病房里的王海东。
王海东的病房就在楼梯口第一间。
病床上的王海东也看到了林暖暖。
他的身上都是白色的绷带,一只腿吊着,半边脸花了。
表面看着已经受伤得不轻,里面看不到的,怕是也很多伤,可惜砸到人,有个缓冲,要不可以伤得更严重,保不齐会死人。
王海东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林暖暖的一刻,满眼的怨怼。
他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林暖暖,都是你!”
“王海东,你是在怪我吗?”林暖暖走进一步,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王海东。
“是你要和白灵好的,为了她还搬到学校外面住,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是,我们是分手了,但这也不是你去找一个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做新欢的理由啊。你就一天寂寞都耐不住吗?不谈恋爱,不睡女人会死吗?”
“原来住在男生寝室多好,有同学有朋友,我看郭帅对你就非常好。”
“我有时候在学校碰见他,他还跟我关心你的情况,问我你在外面住得好不好,怎么总是见你逃课不去学校。”
林暖暖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坐到王海东的床边,手“不小心”压到了王海东的身上,王海东哎呦一声,痛得呲牙咧嘴。
“哎呀,你身上这里也有伤啊,所以说为什么和我分手后你要这么作践自己呢。”林暖暖惊讶地说。
王海东生气加上身上的疼痛,面色黑一阵白一阵,“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全部都是你干的好事。”
“阿姨,你看王海东,他还不知道悔改。”林暖暖转头向王母告状。
王母刚刚就在旁边,两人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
原来王海东真的和林暖暖分手了,是为了另一个女生到外面租房子同居。
王母怒喝:“你不是说你是和林暖暖一起在外面租房子的吗?”
王海东死咬着嘴唇,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