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中的众人听见声音纷纷打开聊天频道。
这段时间少了各个领主,领民之间的交流并不算多,相当一部分就是像顾江影一样,以一个管家的身份在交换物资。
但是在这个世界,彼此相信的领主还有领民并不多,大多也只是表面和谐,真实情况就是,领主不相信领民,领民也不相信领主真的会对他们好。
所以大部分都是顾江影和私人之间在交流,交换的物资也十分有限,好在领地里面什么都不缺。
这段时间端木云熙还有高梦方悦三人的技能数量都在稳步提升,加上有小蛇保驾护航,外出狩猎的成功率极高。
这期间在不同人手中换到的蔬菜种子也在一直种植,现在领地中的人都可以保证,一日三餐营养均衡。
“我和你们说,领主战真是太危险了!”
说话的是一个小领主,但是实力很弱,不知道怎么提前结束领主战回到了混沌世界。
那个领主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领主战见闻,把自己讲述得神勇无比,仿佛天上降魔种,真是人间太岁神。
就差说自己口吞十万天兵了,领地中的众人也不戳穿他,第一个从领主战中出来的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只有他一个人出来,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时候出来的人数量够多,他想吹牛也不敢说话了。
“没有有用的消息,也没听他提到过关于宋领主的话。”
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但是很快就想明白,这种弱鸡货色,连楚明可能都打不过,都能活着从领主战中出来,宋岩这种战斗力,怎么可能出现问题。
此时异空间中。
【三小时倒计时即将结束,领主将会被送往领主战第三关,请提前做好准备】
宋岩此时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系统提示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的时候一阵精光射出,但是很快就内敛,恢复成原本古井无波的样子。
“还好,三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活动着身体身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骨骼碰撞响声,这三个小时宋岩仔细研究了一下自己精神力那一部分。
这段时间关于精神力的变动有些大,如果不能及时理解所有的部分,说不定会影响后续精神力的提升还有使用。
最重要的是,临时精神等级出现,这不是宋岩自己修炼到的境界,可是效果却是实打实的反馈在身体上,如果现在不能及时处理好身体和精神力之间的关系,需要使用的时候再去磨合就来不及了。
还有就是城主的灵魂,宋岩自然是说到做到,在进入刑罚司的那段时间里不止是处理了两人城主之间的矛盾纠纷,获得了有关三百年前真实迷惘城的情况。
解开了【迷惘城志】的真实面目是那本【大通灵术】,最关键的还是吞噬了城主的灵魂,当然这些事情宋岩也可以在吞噬城主灵魂后获得。
只是不如听城主本人讲出来有感觉,可能这就是岁月感给故事赋予的厚重感。
同样的故事,经过时间的发酵,味道可能就变得截然不同,也许是和讲故事的人有关系,也许和听故事的人经历有关系,谁又知道这种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倒计时结束,自动进入领主战第三关,祝领主顺利过关】
机械声再次响起,一阵白光闪过,宋岩只觉得脚下一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出现在了一片森林之中。
“我回来了?”
宋岩不可置信的看着熟悉的地方,这不就是距离自己领地不远的那片森林,再走远一点就能看见那边的水潭。
想当初在水潭里面抓到了不少鱼,度过了最开始艰难的时候,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听,还能听见隐约的水流声。
“我真的回来了?”宋岩不太相信,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哎呦。”
他疼得大叫一声,但是身体周围的环境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好像是真的。
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第二层迷惘城那么真实,最后也不过是无数丧生在迷惘城中亡魂散发的能量所构建的虚拟世界。
想到这里的宋岩不由得一阵惋惜,那种可以快速回复精神力的黑色能量,他不可能有办法复制,那些能量是丧生在迷失之地的生命灵魂之气凝聚而成,想要达到那种聚而不散凝而不发的状态,最少也是无数人积攒了上千年才有可能。
也就是要无数人的生命所形成的。
迷惘城被破,城主消失,但是迷失之地却还是好好的在那里,只要还有人在其中迷失,就会再次积累出那种诡异的黑色能量。
宋岩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中甩出去,这些事情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第二层已经过去,就算是第二层完全毁灭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再次出现在这地下世界都是个问题,想这么多做什么?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点点往回走,以宋岩的体力,没出十几分钟就看见前面出现的城池边缘。
当看见完全熟悉的城墙,拟物藤,还有城池中的新建筑的时候,宋岩才慢慢放下戒备。
“领主!”
“领主!”
几道不同的声音从领地里面传来,宋岩定睛一看,是顾江影还有端木云熙,现在带着领地里面的大部分人朝着自己走过来。
脸上扬起笑容,“我回来啦!”
宋岩感受着大家的热情,被大家簇拥着回到房间里,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领主,领主战都发生什么了?”
“是啊领主,讲讲吧。”
看着周围好奇的众人,宋岩淡淡一笑,一点点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在听见最后,迷惘城只是一群人死后不甘的怨念化成的时候,眼中都不自觉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尤其是那几个男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人会比女人更加感性,因为他们能体会到城主在灵魂消散前的状态。
那是一种绝对的放松,三百年来,他可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