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看着那人。
那人缓缓站起身,一步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当我看清对方样貌之时,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丢在地上反复践踏!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胡承运!
为何说我的三观被践踏。
是因为胡承运此刻竟然穿着女人的衣服!
这一幕别提有多辣眼睛了!
胡承运今年和我三叔差不多大。
看上去有些显老,他不光穿着裙子,而且裸露在我的双腿竟然还穿着黑色的渔网袜!
他那腿上的黑毛穿透渔网根根竖起!
这尼玛不就是变态大叔!
“你是在叫我吗?”
胡承运开口冲着我说道。
我听了胡承运这句话,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切切实实被胡承运恶心到了。
胡承运不光穿着女人的衣服,而且说话还夹着嗓子。
我上下打量着胡承运,忽的发现胡承运的脚上竟然穿着三寸金莲!
没错!就是三寸金莲。
三寸金莲最早出现于宋代,源于"女子以脚小为美"的观念,是古代妇女传统习俗的极端发展。人们将裹过的脚称为"莲",而不同大小的脚是不同等级的"莲",大于四寸的为"铁莲",四寸的为"银莲",三寸的便为"金莲"。
缠足女性一般从四、五岁起便开始裹脚,直到成年骨骼定型后才将布带解开,也有终身缠裹者。
这是一种畸形的审美,也是一种陋习。
我也不知道胡承运四十几码的大脚是怎么穿进去的。
但是,胡承运能有这种变化大概就是因为这双三寸金莲。
胡承运突然上前一步,他想要抓住我的手,却被我侧身躲了过去。
“官人?你刚刚是不是在问我?”
胡承运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瞬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忍着想吐的冲动,冲着胡承运说道:“这位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在选择对我撒不撒娇?”
胡承运一怔,看了一眼胡承运的身体,苦笑一声,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只能附身在这具身体上,是他把我带出来的,所以,我只能缠着他了。”
附身在胡承运体内的那只女鬼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怔,旋即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她打量来,打量去,眼底闪过怨恨之色。
“是你!”
“是你这个恶人!”
“我家公主杀不了你!我来杀!”
话落,胡承运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双三寸金莲是胡承运从公主墓中带出来的。
也就是说,三村金莲中的那个女鬼应该是凤桐的仆人丫鬟。
可是,凤桐是鬼凤国的公主。
之前见到风桐的时候,我也没见她缠足啊!
也就是说,鬼凤国女子没有缠足的陋习!
那眼前这个女鬼缠了足,难不成她之前是中原人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胡承运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
就在胡承运要冲着动手的时候,我猛地伸出食指点在了胡承运的眉心。
胡承运瞬间无法动弹。
我开口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从我朋友的身体内出来!你若是不出来,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胡承运冲着我喊道:“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有能耐你把我杀了!你这个负心汉!我一定要替我家公主杀了你!”
胡承运此刻就像是一个叛逆少女冲着我大喊大叫。
我冷笑一声,口中念诀,一掌打在了胡承运的胸口。
这一掌原本是能将女鬼的魂魄从胡承运体内打出来的。
可是,这一掌只是将胡承运打翻在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呵呵呵!”
胡承运挣扎的站起身,冲着我开口道:“想逼我出来!你妄想!只有我自己想出来,我才能出来!除非你把你的朋友给杀了!”
我伸出手无奈轻抚额头。
这个女鬼道行不高,就是太过难缠。
无奈,我只能施展术法暂时将其封印在胡承运体内。
我做完法,胡承运双眼一番直接昏迷了过去。
我扛着胡承运来到了柜台前。
我尝试去脱胡承运双脚上的三寸金莲。
可是这三村金莲就像是从胡承运的血肉中长出来一样,不管我怎么怎么用力,都不能将其脱下。
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怕遇到什么厉鬼,就害怕遇到这种难缠的鬼。
现在我灭又灭不了,只能坐在一旁等着胡承运醒来。
很快,胡承运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向胡承运,道:“胡老板,你醒了?”
胡承运微微一怔,旋即冲着我哭嚎道:“小勉啊!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的话,我都要被那只女鬼折磨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开口说道:“该,谁让你拿墓中陪葬品了?”
“你说这件事情能怪我吗?是你自己找事!”
胡承运懊恼着挠着脑袋,道:“唉……我胡承运倒斗多年竟然在三寸金莲上栽了跟头!”
我忍不住开口道:“胡老板,我说你也是,古墓中那么多玉器,字画,古董你不拿,你非要拿一双三寸金莲!”
胡承运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三寸金莲价值要比玉佩古董还要高!玉器什么的拿出来之后,不好出手,很有可能就去顿笆篱子!”
“小阎,你就别说我了,想想办法吧。”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开口道:“驱鬼肯定是驱不了,那只女鬼赖在你身上应该是有什么执念,如果我们能帮其化解执念,那么她自然而然就会离开。”
胡承运听了我这句话,微微一怔,他想了半晌,开口道:“这女鬼确实有执念,她想找到她的父亲,可是,这都过去了多少年,她父亲早就死了!”
我冲着胡承运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他父亲虽然死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定投胎转世了,想办法找到她转世的父亲吧。”
“但是这件事情我做起来有些困难,因为这女鬼对我的怨气很大,肯定不会好好配合。”
胡承运哭丧着一张脸,问道:“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