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入衣柜中,乐璇将柜门关好。
柜子里的空间很是狭小,我只能艰难地坐在里面。
而且,这柜子里满是幽香,仔细闻去,这味道和乐璇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时乐璇已经将房间门打开。
我透过柜门缝隙朝着房间内看去。
来人是乐璇的父亲沈沧海。
沈沧海满脸愁容,看样子他的心情很不好。
父女俩先是寒暄一阵。
寒暄之后,沈沧海幽幽地说道:“乐璇,如果……如果你哥哥没有流产的话,现在应该比你大了,爸爸老了,陪不了你多长时间,倘若你哥哥还活着,爸爸也能放心许多……”
乐璇低垂眼眸,轻声说道:“爸,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哥哥虽然夭折了,但是你还有我,我虽然是个女孩,但是不比男孩差!爸,你放心,等你老了,我养你,我有这个能力。”
沈沧海看着乐璇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捏了捏乐璇的俏脸。
“你妈走得早,是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爸爸不想看你受苦,咱们沈家虽然有钱,但是你二叔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而且,你爷爷也喜欢你二叔,爸爸要是不在了,你肯定会受欺负,如果……如果你哥哥能活过来就好了。”
乐璇摇头道:“爸,你瞧你这话说得,你身子骨硬朗着呢!怎么可能不在了呢?”
沈沧海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幽幽地说道:“这些天来,我总是梦到一个老太太,她身穿一件蓝色的布衣,每每梦到她,她都会和我说,她在那边很冷,很孤单,想让我去陪她……”
“我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知道那是你太奶奶。”
“或许爸爸真的命不久矣了……”
乐璇微微一怔,连忙说道:“爸,你不说我太奶奶最疼你了吗,怎么可能让你去陪她呢……”
这句话说出来乐璇也是一怔。
她太奶奶就是喜欢沈沧海才想要带他离开。
如果不喜欢的话哪怕是在梦中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沈沧海笑了笑,道:“好了,不说这件事情,爸爸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沈沧海离开。
沈沧海离开之后,乐璇将柜门打开。
我从柜子中钻了出来,乐璇瞧了我一眼,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无耻!变态!”
我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了?”
乐璇指着我的脑袋红着脸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来到镜子前一看,只见一个性感的蕾丝内裤挂在我的脑袋上。
我嘴角微微抽搐将内裤扯下。
乐璇噔噔噔地来到我的面前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内裤。
我见乐璇这个模样有些无语地说道:“咱就是说谁好人把内裤挂在衣柜中啊?正常人都是放在抽屉中吧?”
乐璇红着脸娇嗔道:“我喜欢挂在衣柜中,你管我呀!”
我笑吟吟地看着乐璇,道:“真想不到,你看上去挺正经竟然穿这种性感的内裤。”
乐璇被我说得俏脸通红,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道:“那也总比某人强,人面兽心!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不就是因为误会揍你一顿吗?你至于这么记仇吗?”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乐璇当即怒了。
“揍我一顿?!”
“你看看你给我打的!”
说着,乐璇将肩膀上的衣服布料扯开了一些,只见她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大片淤青。
见到这一幕我嘴角微微抽搐,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你是鬼!”
乐璇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怪你。”
“对了,赵勉,我爸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说我爸爸为什么会梦到我太奶奶,我太奶奶在梦里为什么要说带他走?”
我神情凝重地回答道:“我原本以为是你家别墅风水出了问题,刚刚我仔细看了看,别墅风水没问题,而你爸爸刚刚所言,让我怀疑是你家祖坟出了问题。”
“啊?”
乐璇满眼震惊的看着我。
“梦境可以暗示,预示现实。”
“有一种职业名为解梦师。”
“解梦师可以通过梦境来预示吉凶,刚好我也知道一些。”
我解释道:“男人梦到死去的亲人要带自己走,做梦者正在经历一种强烈的情感或心理上的困扰。”
“一是对死亡或失去亲人的恐惧、焦虑或悲伤。
“二是做梦者暗示梦者正在面临一种选择或决策,而这种选择或决策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和未来。”
我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太奶奶真的要带走你父亲。”
乐璇听罢连忙抓住我的手,焦急地说道:“赵勉,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了……”
我笑道:“救肯定是要救的,毕竟你们沈家付了钱,这件事情你别急,等今天晚上过后,我就去你们家祖坟看看。”
乐璇嗯了一声。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九点。
我躺在乐璇的床上,乐璇则是坐在椅子上盯着监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认识白悠悠吗?”
乐璇一怔,回答道:“认识,她是大一新生,是我接待的,她长得很漂亮,怎么?你认识她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俩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等解决完你家事情之后我就去找她。”
“噢,青梅竹马呀!那不就是对象吗?”
我翻了个白眼,道:“别胡说,我有老婆的。”
乐璇撇了撇嘴,道:“我不信,你这样坏的人怎么可能有老婆?谁跟你好,岂不是要被你欺负死?”
这妮子对我成见蛮大的啊!
这时,乐璇突然眉头紧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问道:“怎么了?”
“肩膀疼……”
我眉头一皱,问道:“你没上点药吗?”
“上了,今天没有上,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上。”
乐璇回答道。
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道:“害,这种小事我帮你,药呢?”
乐璇俏脸微红,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上前勾住她的肩膀,道:“乐璇啊,说实话,你和我挺合得来的,咱们都是朋友,况且还是我把你打伤的,我给你上药也是为了稍稍弥补一下。”
乐璇轻声嗯了一声,道:“嗯,我去找药。”
片刻之后,乐璇找到了膏药。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阵阵孩童的笑声。
这笑声阴森且诡异,乐璇被吓得娇躯微微一颤。
我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果然还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