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白色灯笼挂起!
门口的守卫,也是个个额头绑着条白色带着,神情肃穆,甚至是可以算得上是沉重了。
门口寥落,没有什么人进出。
想来也是,陈云逸在天都城起势非常的快,几乎是把城内其他的势力,全部得罪光了,连自己的亲家,如今都是生死仇敌。
陈玉铭在天都城内的名声也不算是很好,一些狐朋狗友,他死了,自然是树倒猢狲散,没人过来了。
何况,白发人送黑发人!
万一惹恼了陈云逸,指不定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呢。
“姑爷,要不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我怕等会儿他们会拿着扫把,沾着粪水,把我们赶出去。”
蝶舞拉扯着陈洛的衣角,一时间也是显得有些胆怯。
这是前几日,陈玉铭想要进云府,当时的唐燕婧,下令身边的丫鬟这么干。
蝶舞也是很兴奋地参与其中。
有李奇和桃夭等人在,哪怕是陈玉铭带着萧晚娘,也是不敢还手,只能是暂时狼狈的离开了。
当时,陈洛并没有在云府里面,因此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怕什么,他们要是敢打你,你用棍子抽他们就是了。”
“何况,这不是还有桃夭在嘛!”
陈洛呵呵笑着说道。
桃夭神情冷淡,双手环抱着刀,斜睨了陈洛一眼,自鼻孔里面哼了一声。
自从小姐说要让自己给陈洛侍寝之后,桃夭后面的姑娘两个字,就没了啊。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桃夭看了一眼陈洛,心中直哼哼着。
“只是,如果小姐真的让我去侍寝,姑爷又答应了我的话,我是该早点去?还是拿着刀去?”
紧接着,桃夭的心中,又纠结了起来,总想着自己是贴身丫鬟,侍寝是应该,但是又不乐意这么便宜了陈洛,心中莫名的纠结的很。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蝶舞。
这小丫头,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在那边笑,像是一个傻子。
看起来,已经是被陈洛给糟蹋了啊!
陈洛也不去管身边两个丫头的胡思乱想,大步的上前。
“你来做什么?”
守门的几个护卫,都是姓陈,论起来,跟陈洛也算是远房的表兄弟之类。
但是,这几个人,看着陈洛的眼神,非常的危险,甚至是带着不屑和仇恨之色,更是有着跃跃欲试,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在以前,他们就看不起陈洛。
等到陈洛入赘云府之后,就更是看不起了。
只不过,在看到陈洛身边跟着的桃夭和蝶舞之后,都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中的跃跃欲试,瞬间就变成了惊恐了。
桃夭第一次来陈府的时候,就一刀砍死了萧如月身边的贴身老奴了。
至于蝶舞,则是更凶残,萧神通这种宗师境强者,居然是被她的小拳拳生生打的重伤昏迷过去了。
这两个小丫头,比陈洛危险得多了。
“就算是我如今离开陈府了,我依然也是姓陈。”
“玉铭是我的弟弟,他死了,我自然是该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陈洛冷冷说道,目光一扫,自有一种无形的威慑。
“这小杂种怎么回事?我居然是有些怕他!”
那几个守卫,面面相觑,脑海之中,都是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是会惧怕这么一个乡野小子。
陈洛神情冷漠,大步的向前走去。
他如今武道有成,气度自成,气质变化更大。
这种实力和自信心上的提升,气质变化太大了,任何人,再看到他,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小山村,打猎为生的山村小子。
更像是一个教养良好,家世不俗,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
那几个守卫,看到陈洛的动作之后,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拦阻,紧接着,就感觉到浑身冰冷僵硬,不敢动弹了。
“哼!”
桃夭傲娇的冷哼一声,从这群人身上收回目光,这才追上陈洛的脚步。
“哼!”
蝶舞也跟着哼了一声,抬头挺胸的跟上去,只是她的眼珠子不断转动着,警惕着周围,生怕冲出几个人,拿着沾了粪水的扫把。
陈府之内,一片缟素!
所见到的人,也都是一身黑衣和白衣,额头上都绑了条白布。
陈洛的到来,不少人都是看到了,全部都是目露惊讶之色。
甚至是还有人上前,想要驱赶陈洛。
但是,再看到双手抱刀的桃夭,还有看起来一脸凶巴巴的蝶舞之后,都是下意识的后退,不敢上前了。
这两个小丫头,在陈府之内,绝对是凶名赫赫!
一般的人,还真的是不敢上前呢。
大堂!
一口黑棺停在中央!
唯有横死之人,才用得上黑棺。
陈玉铭显然是很符合这个调教。
“你这个小畜生来干什么?”
“想看我的笑话吗?”
“滚,给我滚出去!”
“这里不是你这个小畜生该来的地方。”
“来人啊,给我乱棍打出去!”
萧如月双眼一片通红,密布无数的血丝,眼圈更是红肿发黑。
显然是最近的几天时间,都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
寄予厚望的唯一儿子死了,她自然是伤心欲绝,绝对不可能睡得着。
此刻,见到陈洛出现,更是如见到杀子仇人一般,恨不能直接撕碎了陈洛,才能减缓心中的悲伤。
她一直都想要弄死陈洛,好让这个碍眼的小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万万没有想到,陈玉铭死了,陈洛还活着,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活得非常的滋润。
这让萧如月的心中,更是大恨。
伴随着萧如月的尖叫,一行人很快聚拢了过来,牢牢地把陈洛他们三个人,包围在了其中,更是想要动手。
桃夭只是往前一站,身上气息冰冷,双手抱刀,斜睨着所有人,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蝶舞一手亢龙锏,一手重岳灵符,努力的做出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哈!”
“夫人言重了,不管怎么说,我跟玉铭,也算是同一个爹,是兄弟。”
“他遭遇横祸惨死,作为兄长,无论如何,都要过来见他最后一面!”
“哦,我听说他脑袋不见了,可惜,见不到最后一面了啊!”
陈洛语气诚挚,听起来非常的真诚,但是那最后一句,则是如最锋利的剑,刺入了萧如月的心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