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话音刚落,齐啸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小周兄弟,你可太有意思了。”
“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周云深这个孙子可真是个宝,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实际上脑瓜子转得贼快!
他不但是个商业鬼才,看待事物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留着这小胖子,日后必有大用!
周铭闻言,立刻警惕的向后撤了几步。
“都是大老爷们儿,说这话干嘛?”
“冯大哥,你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齐啸风:“……”
你才龙阳之好,你全家都龙阳之好!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紧紧攥着别人的手,抽都抽不出来!
二人又聊了会儿关于布庄的问题,周铭便匆匆起身,准备回去布置了。
“对了冯大哥,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临走前,周铭突然回过头来,向齐啸风正色道。
“咱们这个布庄,叫什么名字好?”
齐啸风凝眉思索片刻,答:“不如,就叫海澜祥吧。”
“一年逛两次海澜祥,每次都有新感觉!”
周铭眼睛一亮。
“冯大哥,你天才啊!”
“这个名字好,我喜欢!”
看着周铭飞快下楼梯的背影,齐啸风若有所思。
那个波斯王子抠得离谱,原来的计划,还不知能不能顺利进行。
但眼下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翌日早朝后,齐啸风领了渊帝的旨,奉命带领波斯王子、公主在京城中游览。
波斯使者一行人居住在城南的远乐驿馆,专门负责招待各国前来京城朝拜的使者。
齐啸风回东宫换好了常服,只带了许均一名侍卫出宫。
抵达远乐驿馆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刚进驿馆,还没上楼,便听楼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热火朝天的对话声。
“……哦?波斯原来还有这样好玩的地方?”
“这还只是九牛一毛呢!二殿下,日后若是得空,你可一定要亲自去波斯看看。”
“那是自然,自然!哈哈哈哈……”
齐啸风眉头一皱。
刚才朝会刚一结束,就见老二神色匆匆,跑了出去。
原来是上赶着来给波斯王子做舔狗了啊!
他来做什么?
齐啸风拾阶而上,在客房门口站定,许均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房间内的聊天声戛然而止,过了片刻,一名随从自内将门推开。
门一开,齐啸风这才看见房间内的景象。
驿馆内的客房布置都十分考究,墙上装饰着名家字画,精美的瓷器摆件更是随处可见。
正对大门的,便是一张精致的梨花木八仙桌。
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低头浅笑的齐崇瑞,以及波斯王子贝哈尔。
看见齐啸风出现,那名随从先是一愣,接着赶忙回身,向屋子里的贝哈尔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每次见到这个贝哈尔,齐啸风都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不知究竟是因为,他脸上那有些突兀的鹰钩鼻以及深陷的眼眶,让本就肤色惨白的他看上去有些瘆人。
还是因为,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笑容。
总之,这个贝哈尔让人很是不爽。
贝哈尔不知听随从说了什么,这才抬头盯着齐啸风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久闻太子殿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渊帝让自己带他们在城中游览的事。
难道老二也没说么?
看到贝哈尔始终稳稳坐在太师椅上,屁股都不舍得挪上一下,许均登时微微皱眉。
“王子殿下,您看见我大渊太子,总该起身以示尊重吧?”
波斯并不属于大渊的属国,按理说双方的国君、皇子都是平起平坐的。
但波斯在诸多方面都有求于大渊,所以面对大渊皇室时,阿什坎王总会将姿态放得低些。
齐啸风倒是不需要对方对自己卑躬屈膝,但是最起码的礼貌,你得有吧?
坐着跟人说话,这不是没有教养么?
谁知,许均此话一出,贝哈尔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苍白脸颊上那诡异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喷薄而出的怒火!
“太子殿下,请管好你的奴才!”
“在我们波斯,像他这样低贱的贱奴只配去做苦力。”
“若是敢这样顶撞主人,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剁手剁脚!”
在如此羞辱下,许均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却只能奋力地将头低下去。
身为皇宫中的侍卫,他的确是渊帝和太子的仆人。
但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羞辱,还是令许均心中羞愤至极!
就在许均既尴尬,又难堪的时刻。
只见齐啸风上前一步,微微挡在了许均的前面。
“哦?”
“贝哈尔王子好生霸气!”
“我听说在你们波斯,低种姓出身的奴隶都十分低下。”
“是吗?”
贝哈尔闻言,脸上微微闪过一抹高傲的神色。
“那是自然!”
“波斯主仆之间的关系泾渭分明,仆人出门在外,连鞋子都不配穿。”
“有些贱奴出门在外只能跪趴在地上,脖子上还要拴着铁链!”
“总之,他们绝不可能出现这样胆大妄为的举动!”
“太子殿下,你若是管不好你的奴才,我可以代劳!”
一旁的齐崇瑞紧紧抿起了嘴唇,像是在憋笑,等着看齐啸风如何反击。
齐啸风依旧挂着一抹气定神闲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
“既然来到我大渊,那么有些事情,王子还是提前知道了为好!”
“第一,许均是我东宫太子侍卫首领,位同五品武将。”
“他不是什么奴才,而是我大渊的朝臣!”
“王子开口羞辱我大渊朝臣,是什么罪名,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听到这里,贝哈尔的脸色瞬间恢复了苍白。
“我乃波斯王子,太子殿下难道要治我的罪不成?”
齐啸风“呵呵”一笑。
“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
“我大渊乃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因为王子的无知而降罪。”
“但俗话又说得好,先礼后兵!”
“王子若是再说胡话,又一不小心传到我父皇耳朵里,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
齐啸风眼神一凛,继续道:“第二……“
“我怎么听说,阿赫曼尼种姓曾经也是奴隶出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