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太监离开之后,整个萧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
本来萧宏是想要对这萧唐和柳氏发怒。
结果现在倒好,一个人成了男爵,一个成了四品恭人。
萧唐这下子也放心下来。
母亲成为了四品恭人,即便是在靖国公府待着,也绝对没有人敢给她上眼色。
“国公。”
自己的儿子成为了男爵,而且有了自己的府邸,柳氏一下子也硬气了起来。
以前的她总是担心自己太过出头会影响孩子的前程,现在秦川有了属于自己的前程,那她也不需要继续忍气吞声了。
她可是国公府的正妻,该有的脾气还是有的。
“虽说萧唐已经独立建府,但靖国公府毕竟是他家,这套屋子还是给他留着好,谁都不能占。”
柳佩玲对着萧宏说道:“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尧阳县男,靖国公世子在自己家都没有一间房,说出去让人笑话。”
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强大了起来。
萧宏气得想要说什么,最后都忍了下去。
盯着他们看了好半天之后,气得直接转身离开。
老太太这个时候走到萧唐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萧唐,你父亲就是这个脾气。但是我在一日,你就一日是靖国公世子,谁都动摇不了你的身份。”
“这里肯定给你留着位置。你也放心好了,柳氏是我靖国公正妻,也不是谁想要欺负就欺负的。我们靖国公府还是有规矩的。”
她这也算是给萧唐卖个好。
现在萧唐和萧宏的关系明显已经降到了冰点,只有通过她这个老太太勉强维持一下关系。
有她在,好歹能让萧唐记得他是萧家的一份子。
萧唐也赶紧对着老太太说道:“祖母,我虽然建府,但您永远也是我的祖母,我还是会时常来看看您的。”
老太太对他还算是不错,之前也帮他说过不少的话。
这边简单寒暄两句之后,秦川便去看自己的新宅子。
柳氏自然也跟着去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收拾的地方。
新宅子很大,和靖国公府一般大。
“娘,你不用操心。皇上会让内务府帮我置办一些家什,而且这里就我一个人,用不了多少地方。”
萧唐看着正在指挥着下人收拾的柳佩玲说道。
柳佩玲一边指挥着下人,一边盘算着这里面缺少什么物件。
“话不能这么说。”
柳佩玲对着他说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男爵,也是一名年轻的勋贵。在大家眼里,是皇上最宠幸的臣子之一。”
“肯定会有各种大臣上门的,所以牌面一定要有。我回头让人帮你找一个靠谱的管家和一些下人,家里面得时刻保持干净,这是体面。”
说话的时候,就指挥着下人继续去给萧唐收拾家里。
“今日你可不能住在这里,咱们只是收拾收拾。”柳佩玲对着萧唐说道:“得挑个良辰吉日,举行一个乔迁之礼。”
“啊?不用那么麻烦了。”
萧唐说道:“我这人好将就,有张床,有一副铺盖就行。”
“呸呸呸……这怎么能行呢?”
柳佩玲对着他说道:“这里面还得祭拜一番才行,该有的仪式一个都不能少。回头我让算命先生算个日子,这段时间你想在家里住就在家里住,没人敢多说一句什么。如果不想在家里住,你就去唐王府借住几天也行,你和李越的关系那么好,借住几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萧唐也不愿意忤逆柳佩玲,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这边在收拾的时候,唐王府那边也乐开了锅。
因为皇上也给李越下旨了。
李越的赏赐并不是非常丰厚,只是一些绸缎、银子之类的外物,唯一让他们值得高兴的是,皇上给了李越一套文房四宝。
李越将来可是能做郡王的男人,这个爵位已经到头了,所以赏他一些爵位之类的也没什么用。
但是皇上自己用的这套文房四宝赏给了他,可是说明皇上对他很是重视。
“你今天晚上把萧唐喊来,我要请他吃个饭。”
李宪激动地对着李越说道。
李越则有点小情绪,对着他说道:“这还请吃什么饭?我和他关系这么好。再说了,皇上就赏了这么点东西,也没给我个官做,有啥值得庆祝的。”
“砰。”
李宪毫不犹豫地起脚,无比熟练地把这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之上。
“你你……你这孩子,非得气死我不可。一天天和萧唐待在一块儿,一点都没有学到东西呢?”
李宪都气坏了,对着他说道:“你还未成年,还是个孩子,凭什么敢要官?给你个官做,你能做得好吗?”
“朝廷的水深得很。皇上赐你文房四宝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好好用功学习?”
“现在给你官做只是会害了你。”
李越还是听不懂李宪的话。
朝堂里面水很深?
有多深呢?
但是他只敢点头应和着,压根不敢说什么,对着李宪说道:“我这就去找萧唐,不要官做了。”
他生怕自己屁股上再挨一脚。
他飞快地出门,直接去找萧唐。
还是让萧唐给自己解释吧。
他给自己解释的时候,自己的屁股能少受一点罪。
李越来到萧唐府上的时候,跟着他转了一圈,表示无比的羡慕。倒不是羡慕他的这个宅子大。
说实话,他这个宅子比起唐王府来说,小多了。
但是羡慕萧唐可以一个人住外面,没有人能够管束。
实在是太自由了。
“皇爷爷怎么赏了你这么多的东西呢?爵位、诰命、宅子。我好歹也算是个帮手吧?就赏了我一套文房四宝。”
李越在路上对着萧唐抱怨道:“我父王说朝堂水深,皇上不给咱们一个官做,是对咱们好。”
萧唐却对着他说道:“唐王说得对。”
“现在朝堂上水确实深得很,勋贵和文官之间斗争不断,太子之位上也是明争暗斗。我们这种小虾米进去了,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咱们现在就非常好。咱们现在就属于是什么情况呢?站在朝堂的边缘,可以算是朝堂中人,也可以不算。皇上需要的时候,咱们可以进去做事。皇上不需要的时候,咱们又没有官身,可以随时退出去。”
“毕竟,咱们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