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赶到现场时,只见大门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稀巴烂,惨不忍睹的模样令人触目惊心。
并且屋内不断传出恶狠狠威胁的声音,“少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
那声音粗暴凶狠,充满了贪婪与凶恶。
许安笙眉头紧紧一皱,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迅速地冲了进去。
冲进屋内,只见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将朱美红围在墙角,她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泪痕,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离那女孩远点!”
许安笙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屋内众人皆是一震。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仿若鬼魅,瞬间出现一抹残影。
下一秒,竟如瞬移一般直接闪现到了朱美红面前。
众人都被许安笙这突如其来的出现打乱了节奏,一时间全都呆愣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他抱着朱美红的肩膀,投去满是关切的目光,轻声安慰道:“没事吧?”
朱美红摇了摇头,可那脸上却满是尚未消散的惊恐表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们是谁,追债公司的人吗?”
许安笙眉头紧皱,追问道。
朱美红依旧摇了摇头。
正当许安笙想要继续问下个问题时,一个中年体型臃肿、皮肤粗糙得像癞蛤蟆一样,令人望而生厌的妇人,扯着破锣般的嗓子,蛮横地打断了他。
“喂,臭小子,你谁呀?”
“你爸妈有没有告诉你,乱闯进别人家里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让人听了顿生厌烦,恨不得立刻捂住耳朵。
许安笙像是没听到一般,目光依旧停留在朱美红身上,继续关心着她的状况。
而一旁的壮汉不乐意了。
“我妈和你说话呢,耳聋了是吧?”
一个体型壮硕,像狗熊一般浑身脂包肌的大块头,气势汹汹地直接伸手朝许安笙抓去。
然而,在半道上,却被另一只手稳稳截胡。
只见王汉卿紧紧扯着大块头的手指,猛地一掰,他立马下跪,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啊!妈,救我!”
中年妇人立马慌了神,“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儿子!”
王汉卿一脸冷漠,手上用力一甩,直接让大块头踉跄了几步摔倒。
大块头半跪在地上,脸上重新浮起凶意。
许安笙缓缓起身,面色如霜,寒气逼人,冰冷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妇人双手叉腰,那肥硕的腰肢仿佛水桶一般,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可是她的二婶,这几个都是她的堂哥!”
许安笙不甘示弱,挺直了脊梁,高声道:“我也是他哥!”
朱二婶满脸疑惑,那三角眼中透着怀疑和猜忌的目光,“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族里还有你这么一位亲戚?”
“你也是来管小美要钱的?”
“我告诉你,是我们先来的,得排队!”
许安笙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们这种人渣也配当我亲戚?”
顿时,朱二婶怒火冲天,整张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吼道:“小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瞎掺和!”
许安笙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妇人,“家事?你们这群畜生也配当美红的家人?”
“要钱?你们找她要什么钱?”
闻言,朱二婶顿时像只斗鸡般挺直了腰板,扯着破锣似的嗓子,理直气壮地叫嚷起来:
“知道抚养和赡养吗?”
“哼!这丫头从小爹妈出车祸死得早,孤苦伶仃的,是我们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给拉扯养大。”
“现在她成年了,翅膀硬了,也是时候该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谁知道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居然故意躲着我们。”
“要不是三儿在直播上偶然看到她,知道她成了有名气的大主播赚了大钱,我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都要被她骗一辈子!”
那五个男人中,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似乎智商不太正常的男人,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傻呵呵地说道:
“我看过小美妹妹直播,现在她是一个游戏主播,那操作,老厉害了!”
“不光打游戏厉害,长得也是如花似玉。”
“她那樱桃小嘴看起来可甜了,好想亲亲,嘿嘿嘿”
那痴痴的笑声令人作呕。
顿时,许安笙心中的鄙夷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达到了极点。
他拼命忍着怒气,没有直接出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扭过头问道,“他们真的都是你亲戚?”
朱美红的脸上布满了愁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嘴唇颤抖着,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模样让人无比心疼。
许安笙缓缓转身。
他刚要开口,一直被留在门外的高圆圆突然冲了进来。
只见高圆圆脚下生风,直接跑到了朱二婶的面前,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声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坏女人,怎么还好意思要钱!”
在来时的路上,趁着那短暂的空闲,许安笙就将朱美红那令人心酸悲惨的身世详细地和高圆圆说了一遍。
目的就是为了减少她们之间可能存在的敌意,让高圆圆能够充分理解朱美红的艰难处境。
所以这次,高圆圆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直接站了出来,仗义执言,替朱美红说话。
“你们不仅私吞了人家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还那么狠心无情地抛弃了人家,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抢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高圆圆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愤怒和毫不掩饰的指责,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朱二婶。
见到这一幕,朱美红感动得泪眶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冰冷的心多了几分温暖。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底逐渐对高圆圆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仿佛之前的那些成见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见事实被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朱二婶的脸面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挂不住了,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慌。
但她却还在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强词夺理地解释道:“你个小丫头片子,长得倒是水灵灵的,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底气不足。
“什么叫我私吞遗产,我那是好心帮她保留,再说了,养孩子哪有不需要钱的啊!这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花钱?”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她自己不想在这个家待着,怎么也能赖我头上?我对她还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