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被掀开被子的许安笙像一只病恹恹的小犬全身蜷缩成一团,不断咳嗽。
意识到不对劲儿的马佳丽赶紧松手,还以为是自己手法不对,才让对方如此无精打采。
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像烧开的水壶一般。
许安笙一边打哆嗦,一边说自己好冷。
原以为自己拥有超乎别人的免疫系统就能为所欲为,看来最终还是玩脱了。
见此情景,马佳丽立马到药店买了各种感冒药。
可是服用后的几个小时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毕竟那些是按照常人配比服用的,药剂没配比到许安笙的剂量,自然是一点作用都没起。
从早上到中午,许安笙一点东西都没吃,只是喝了几勺盐水勉强维持基本生命体征。
逐渐地,他的嘴唇开始发紫,脸色苍白,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眼看这样硬扛下去不是办法,马佳丽提出想要去医院检查。
可许安笙那一直痛苦地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激动地惊呼道:“不行!”
马佳丽有些不解,“为什么?”
许安笙没有解释,就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马佳丽双手插腰,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那一身牛劲,如果不愿意,自己也没办法把他扛到医院。
许安笙不去医院检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别人知道自己超常的身体结构。
虽说去看的医生是呼吸科,可能不会用各种射线和仪器对着自己的乱拍。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的身体还是尽量不要让给专业的医护人员检查最好。
哪怕是他的一滴精血,都有可能轰动全球。
眼见当下似乎没有一点办法。
他若不离,我便不弃。
马佳丽只能趴在许安笙的身上,摸着那整齐的六块腹肌小声地说着各种抱怨。
抱怨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去医院。
抱怨着,抱怨着,她忽然想起昨天许安笙讲过的一句歪理:“发烧了嘛,出出汗就能好的。”
再结合今天起床后,自身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顿时,马佳丽悟了。
莫非,治好自己的不是无味的胶囊,也不是苦涩的草药。
而是爱!
是两人相爱的力量!
两人之所以能从天亮黏到天黑,不停转移阵地示爱、撒狗粮。
就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都想要将自己给对方。
最终,达到了感天动地的效果!
一个大胆且听起来有些荒诞的想法在她脑海徐徐展开。
“不管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真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虚弱无比的许安笙全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马佳丽肆意摆布。
“小祖宗诶,种地都有休耕期,捕鱼也有休渔期。”
“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要不等我好了再交粮?”
马佳丽吐掉沾到嘴里的毛发,熟练地将头发扎了起来。
轻轻拍了一下许安笙的大腿抱怨道:“别动,我在帮你吸毒!”
“等我把毒素都吸出来,你肯定就能好了。”
“吸吸毒素?”
为什么难受的是我,烧坏的是你的脑子?
许安笙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马佳丽如此卖力,他也不好再劝阻什么。
就任由她胡作非为,自己继续眯眼休息。
转眼到了第二天,许安笙居然真的好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头不晕了,关节不痛了,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起床的第一泡尿,泡沫也是恢复绵密。
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操作,能不能算得上是医学奇迹。
因为昨天一整天没有进食,他一天之内竟然掉了八斤的体重!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翻东西吃。
甚至连马佳丽私藏的黄瓜也不放过。
“宝贝,现在你都有老公在了,还用这种东西干嘛?”
“瞧不起你老公啊?”
啪——!
许安笙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搭在马佳丽腰下的部位。
“说话!”
他一边啃着黄瓜,一边在阳窗户边享受初升的朝阳,活动身体。
“你你神经啊,那是我敷面膜用的!”
马佳丽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双人早操锻炼完后,许安笙打电话让王汉卿过来,顺便带套衣服。
这是他这两天第一次要穿上衣服。
见许安笙要走,马佳丽挽着他的胳膊委屈挽留:“你又要去忙,那我干嘛?”
“人家住这么大房子,会很孤单、寂寞、冷的。”
许安笙指了指天花板,“那就装修房子呗,多装点暖气,这一这整栋楼都归你管,随便你造。”
“钱的事你就直接找邱梅就好,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不要!”
“你要是走了的话,信不信我立马就去找野男人!”
马佳丽仰起脖子,凶凶地威胁道。
可许安笙压根没放在眼里,一把抓住她腰下,像揉面团那样肆意揉捏。
邪魅笑道:“不信,见过雄狮的威风后,又怎么会喜欢泰迪呢?”
马佳丽闻言,轻轻推开许安笙,像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开了。
“切~你管我喜欢不喜欢泰迪,等你不在,我就点男模。”
咚咚咚!
看来王汉卿已经到了,许安笙只是淡淡留下一句“随便你”后,就准备潇洒离去。
得赶紧过去送悠悠上学了,他们之间有个约定。
他和苏珊两人轮流送悠悠上学,今天恰好是自己。
既然马佳丽都已经拿下了,而且对自己的好感度还高达110,所以压根就不用担心她会背叛自己。
见许安笙已经走出了大门,马佳丽焦急地大喊道:“你现在回来我就不找野男人了,如果你还走的话,我就点十个!”
那道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因此停止,她继续喊道:“那我点一百个,我要把整栋楼都占满!”
许安笙依旧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潇洒背影。
马佳丽有些失落地缓缓滑到地上。
心里充满了懊悔、恍惚。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些有些过分的话,并且开始担心许安笙是不是生气了。
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完全占有许安笙,并不想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在她的观念里面,两个人、一栋房、两台车,已经可以幸福过完下半辈子了。
平时就黏在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旅旅游、开开房,生活完美的不得了。
如果再加上一条“哈基米”的话,就更完美了。
她甚至都动摇了想要去外国进修的念头,只想着专心致志和许安笙在一起。
甜蜜一辈子就完了。
可这个男人总是像风一样潇洒。
来的时候猛烈,让人沉迷其中,分不清方向。
走的时候又总是那么迅速、突然,毫无征兆。
只留下被破坏的现场和迷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