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中,有古老的智者。”
张良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他有些不解。
据他这短暂时间内所了解到的东西,祁风世界这个国度百城之间,矛盾并不小,互相不服,毕竟包括王城在内的每一座巨城内部的最强者都是九座天门的实力。
但是意外的,所有人对王城之中的那智者,都很尊敬。
对于那位王,大家都是可取而代之,而对于智者,那如果国师地位的人物,大家都是抱着将其请过来的想法。
似乎,智者在哪座城,哪座城就是王城。
想到这里,张良便和这支归途的队伍分道扬镳了,他打算直接前往王城。
世界之内的最强者也就是九座天门的实力,有了这点信心,张良当然不用害怕遇到什么仙台。
这个世界并不算大,百城分布在百万里的大地上,完全比不上他们所拥有的实力。
而王城,便坐落在这世界的最高峰。
一座仿佛是独角斜插天际的山峰上,巨城与之融合。
这座城池有一半,都没入了山体之间,让张良好奇。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还未靠近那座城,就已经有人在等候。
“智者吩咐我等候先生,他说,先生想要知道的一切,这世界之内,只有他能够给先生答案。”
看着面前的女人,张良眉头一皱,忽然间警觉起来。
“你们的智者,知道我要来?”
“智者不仅知道先生出现的时间,他还知道,先生此刻有很多的疑惑。”女子依旧平静的回答,只是在提到智者的时候,眼中露出恭敬。
张良忽然不想去了。
因为他所修行的道,也是这方面的,测算天机,知晓天地阴阳,众生过去和未来。
虽然暂时来说这些有点夸张了,但他就是能够推演可能发生的所有未来,从中选择最有利的方式前进。
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没能算到对方,自己却被对方算到,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这个结果是致命的,也是最为危险的。
因推算天机因果而谋划的人,也因为此等力量而亡。
张良不想去了,他宁愿走遍其他九十九座城池,一点点了解这世界的全部也不愿意直接去面对一个和自己一样,甚至在擅长领域中超越自己的人。
可就在这时,对面的女人又开口道:
“智者言,先生在其他地方是没有答案的,而且离开的办法,也只有王城一处。”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放心大胆一回。”
女子的话语,让张良愣在了原地,他所修行的道,此刻竟然都隐隐有所动静。
对方算到了自己的力量,甚至还知道了自己的瓶颈所在。
张良眼神低沉下来,声音略带冷漠,“带路。”
祁风国度的王城,人口比张良想象的要少很多很多。
不到十万人分布在偌大的王城之中,显得有些凋零,而在城池的另外半部分,那融入山体的阴影之内的某座高塔之内,张良见到了这祁风国度无数人敬仰的智者。
那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只是其老气横秋的表情和沧桑时间的双目,让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年龄。
似乎是看出了张良所想,智者开口道,声音稚嫩中带着威严,“我的时间,被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所以某种意义上而言,我的寿命与天地同寿,我也不知道如今活了多少年了。”
智者,几乎拥有无限的寿命,等同于彻底长生的存在,这,就是他在祁风世界备受敬仰的原因之一。
听到这话的张良也惊讶无比,他看着对方,修为只有种金莲,实力应该也不会超过天门,竟然拥有人世间极限同等的寿命。
世界不灭,而我不亡。
与天地同寿,和永生有什么区别。
“这话,是什么意思?”同修此道,本不应该如此轻易的询问,此刻的张良,更像是一个晚辈在请教一般。
智者双目泛白,无比平静的说道:
“时间是一条河流,而我……”
“是这条被分化出来的河流与人世间的交点,我是一枚钉子,连接着祁风世界钉在了人世间的时间长河之中,我也是一条线,唯一的一条,将世界绑在身上然后附着在人世间的线。”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被切割出来的。”
“曾经有存在,将某一段时间从人世间摘取了出来,然后抛弃。”
“不,不是抛弃,而是放逐。”
“他放逐了某一片天地的某一段时间,而且是向着未来抛去,大概,偏离了人世间的时间三个呼吸。”
“我是这个世界与人世间唯一的联系,如果我死了,就代表祁风世界彻底沉沦在时间的乱流之中,只要一时三刻,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会因为时间的不规则流逝而死亡。”
“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人会知道它将碎在何方。”
智者看着张良,“我猜,你很想问为什么,但是怕与我之间因果纠缠太深,后面无法算计我而迟疑。”
随后他说出了问题也说出了答案,“为什么会被放逐?当然是和那群异仙有关了。”
“是的,你没听错,异仙不是一个,是一群。”
“在那段盛大的岁月中,我们将其称之为黄金大世,想当年,我也是黄金大世内万族争锋中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如今,恐怕已经没有当年的熟人知晓我了。”
张良震惊,此人竟然是从列仙时代之前的岁月中活到现在的人物。
这已经不能单纯的用古老来形容了。
“这么一说,你应该就知道我说的异仙是什么了。”
“曾经的人世间,万族争锋,其中有不少的异类道统,他们都是有无上存在的,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仙的境界。”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应该都活不下来,但是会有少部分,谁也杀不死他们。”
“就比如这里的异仙,没有人能够杀死它们,于是只能放逐。”
“有无上存在,将这些杀不死的异仙,关押在了时间的牢笼当中,然后丢到了人世间之外。”
“我们这些人,只是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