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时被王妈一顿奚落,顿时没了兴致,只好返回自己书房,打算择日再战。
可告白这种小事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估计他这辈子都鼓不起这个勇气了。
此时,白早早的房间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床上的被子一团凌乱,像是有人不久前才在上面睡过。
旁边一台新款笔记本电脑打开着,上面播放着两个视频。
其中一个的主角是欧阳余和一个穿旗袍的优雅老太太,两人痛哭流涕抱在一起,场面看起来极为感人。
另一个则比较辣眼睛,是魏寒风和大波浪美女的床上运动。
白早早不知去向。
唯有阳台上的窗户大开。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美好的涟漪。
某高级公寓的顶楼。
魏寒风刚跟王敏芝这个旧情人酣战一场,此时正斜靠在床头,惬意享受地抽着雪茄。
夜晚的他头发凌乱,眼神邪妄。
看起来有点人面兽心的逼样儿,跟白天判若两人。
王敏芝实在不喜欢身上那腥臭的男人味,匆匆洗了澡,穿着性感真丝睡衣走出来,“寒风,今天下午那小丫头看来是有备而来,每一句话都仿佛在点我们。”
“我查过她的资料,也是三年前失踪,前两天被人发现在青山病院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跟干,跟老头的去向有关。”
王敏芝提到周意大师的名字,魏寒风明显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她赶紧改了口,“听说她也是精神有问题,不知是不是那地方出来的,万一有人通过她查到老头的去向,那我们这几年做的事情就都要曝光了。”
女人一旦恋爱脑起来,实在是让男人望尘莫及。
王敏芝这样一个大美女,在魏寒风面前,竟有一种卑微到了尘埃里的感觉。
“放心吧,三年前的事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人能查到我们身上。”
“就算他们查到也没事,反正老头已经【疯了】,没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包括那个小疯子。”
看着女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魏寒风眼里闪过一抹欲望,用力将雪茄按在床头柜上,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扑倒在床上上下其手起来,“你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我接下来的作品怎么给它把价格哄抬上去。”
“妈的,那些画商一个个的都是脑满肥肠的蠢货,老子那么完美的作品,他们竟然嫌弃没有灵气,老头只是随便画两笔他们就要去捧臭脚,不就是因为老头会高营销吗,还真当别人都是蠢货呢!”
魏寒风一边在王敏芝身上动手动脚,一边在心里表达自己的不屑。
如果不是这女人实在太合那些老男人的胃口,可以帮他往更高的地位攀爬,他才懒得放着外面干干净净的女孩不要,跟她在一起纠缠那么久。
就这种烂大街的表子,竟然还妄想跟自己结婚,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等这一批货哄抬起价,再把老头的遗作通通转手,他就去国外逍遥自在。
至于王敏芝这种女人,恐怕只能回大山随便找一个老男人嫁了。
这本来就是她的命,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魏寒风看着身下女人完美的脸蛋,又开始心花花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货色倒的确是外面品不到的极品。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尤物,当年竟只是山卡卡里一个干巴巴的丑丫头。
如果不是那老不死的资助学费,又在她大学毕业之后提供工作,这种女人就只能沦落风尘,成为男人们的玩物。
怪就怪老头没有情趣,放着这么一个美人儿不要,偏要专宠一个老太婆,疯了也是活该。
魏寒风正要大肆运动,王敏芝突然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尖叫起来,“鬼!鬼啊!”
“鬼?安迪,你怕也是被老余那胆小鬼影响了吧?”
对于鬼神之说,魏寒风嗤之以鼻。
可王敏芝眼泪汪汪,伸手指着夜空下的超大玻璃窗。
魏寒风扭头看去。
一张阴森恐怖的惨白面孔死死贴在窗户上,乌黑的头发长长的,从上面倒垂下来,简直让人止不住的后脊背发凉。
“啊,卧槽,什么玩意!”
魏寒风吓得脸色惨白,屁滚尿流跌倒在地上,雄风立减,差点就不举。
那张惨白面孔上的漆黑眼瞳,滴溜溜地转了转,一点点跟着魏寒风的动作移动,比鬼还吓人。
魏寒风心里是不怕鬼的。
可还是被现场这一幕吓得半身不遂,裤子都没穿,光着腚就要夺门而出。
“好像是下午那个漂亮小丫头。”
看起来柔弱的王敏芝反倒比魏寒风这只纸老虎先冷静下来。
终于借着灯光的投影看清了窗户外面那张脸。
可看清之后,心底的寒意反而更加贴着头皮漫上来,“寒风,这,这是38楼,她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
“哼,还能怎么爬,装神弄鬼呗。”
魏寒风一听鬼脸是人装的,瞬间恢复男人的雄风,“死丫头,敢跑到老子面前班门弄斧,看我怎么整治她!”
魏寒风说完,就跑到卫生间拿来拖把,想要过去把白早早捅下去。
38楼!
摔不死她!
正好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可等他回到卧室,窗户上什么都没了。
“人呢?”
魏寒风扭头质问。
王敏芝垂下脸颊,淡淡摇头,“我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
“哼,死丫头,跑得倒挺快,啊,卧槽,什么玩意!”
魏寒风刚想回头,穿着一身轻飘飘白纱裙的白早早,就像鬼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一张明显画过鬼妆的小脸蛋惨白瘆人,直接整得魏寒风当场疲软,怕是这辈子都不能举了。
魏寒风一句话没说完,白早早轻轻松松一拳挥过来。
咚!
拖把和男人都倒了下去。
看着倒地不醒的果男,白早早笑眯眯看向王敏芝,“谢谢美女姐姐给我开窗,虽然你不开我也能进来,不过老疯子说他挺稀罕你这个干女儿的,让我对你好一点。”
王敏芝听见老疯子三个字,眼角狠狠一抖,颤抖着双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新雪茄,吞云吐雾抽了起来,“所以,你真是干爹的关门弟子?我应该叫你什么?师妹,还是小妹妹?”
“随便。”
白早早无所谓地耸肩,“不过,老疯子可没资格叫我徒弟,他一般叫我祖宗,让我别弄坏他的天才杰作。”
“我才懒得理他,反正他时间大把的,画出来的东西狗都不要,留着也是当柴烧,还不如给我踩着玩。”
听见白早早这句话,王敏芝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心情。
她性格太沉闷了,顶着干女儿的身份,却永远做不到这么亲昵自如。
白早早没管王敏芝,用力踢了魏寒风一脚,再从身上掏出一根绳子,死死绑住男人的手脚,这才拍了拍手站起来。
“对了,美女姐姐,老疯子说要是有一天遇见你,让我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