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boss（亲爱的老大、警长），至此，我又为哥谭除掉一群人渣。
oh，坏人是那么多，时间又是那么少。
希望你别介意这混乱。
我想任何一个知道他们所作所为的人，都没办法保持足够的风度和格调，怒火中烧，总是这么让人难以自控。
……
……】
“i know deed what evil i tend to do, but stronr than all y afterthoughts is y fury, fury that brgs upon ortals the greatest evils”
（我知道我将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怕，但比之更甚的是我的愤怒，我的愤怒已经战胜了我的理智。
——euripides，欧里庇得斯，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凶手还会再犯案？”
“她是个连环杀手？”
戈登就站在蝙蝠侠旁边，听他读出了犯罪现场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后，立刻发出了灵魂三连问。
之前就有警局内部的人把消息卖给了媒体，还擅自给那个凶手取外号叫“开膛手”，不知道是给凶手提供了灵感还是什么的，这次对方杀完人还特地留下了这张字条。
现在媒体已经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一样，闻风而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场新闻的狂欢了。
就好像那不是个杀人凶手，而是个摇滚明星什么的。
“凶手引用了欧里庇得斯的名言。”蝙蝠侠答非所问道。
戈登不解：“欧里庇得斯？”
“欧里庇得斯，与埃斯库罗斯和索福克勒斯，并称为希腊三大悲剧大师，又被称为古希腊‘舞台上的哲学家’。”
“好吧，好吧，也就是说，哥谭又出了一个把犯罪当艺术，喜欢引人注目的疯子？”
戈登感觉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次犯罪现场也留下录音笔了吗？”
蝙蝠侠对戈登的猜测或者说抱怨，不予置喙，犯罪现场他已经勘察过，现在所问的，就是在他抵达之前，警方搜检证物的情况。
“是的，不过我也只听了一个开头，准备带回鉴证科做分析，内容大概率还是那些‘被害者’的认罪和忏悔。”
“如果不是她的手法太过残忍，我想，很多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新的‘罗宾汉’，或者，杀人的义务警员。”
“这正是我建议不要公开录音内容的原因，”蝙蝠侠把装着被血洇湿的纸条的透明物证袋，还给戈登，“还是有人会错误地认为，这种行为是正确的。
虽然暴力，但还是伸张了‘正义’。”
“是啊，媒体吹捧，还有一些没脑子或浑水摸鱼的家伙可能的追随和模仿，可以想象事态会发展到多么糟糕的田地。”
戈登看向树林外蜂拥而至的媒体，发怵道：“这次还是不公开录音吗？纸包不住火，他们早晚会刺探到消息……”
上次案件中录音笔的情报，之所以没被人卖掉，是因为死者是企鹅人的部下。
给媒体透露一些恐怖谋杀案的消息，赚取“零花钱”是一回事，但曝光那些牵扯到“组织犯罪”方面的情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样做的话，“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而这一次，“被害者”是一个小犯罪团伙和一个名声很差的富二代，且已经差不多被斩草除根了。
他不确定，自己能捂住这件事多久。
“在那之前，我会抓住凶手。”
蝙蝠侠一如既往、简洁有力的话语，并没有给戈登带来多少安慰。
他把目光转回正被慢慢从树上放下来的，如同被开膛破肚、晾晒起来的猎物一样的死尸上。
黄昏的日光下，那些看起来尚且留有余温的尸体，好像随时会睁开眼睛。
“她行事毫无顾忌，而我们只知道那是个深色皮肤、黑色短发的女性……”
戈登再转过脸看向蝙蝠侠，准备问问他对凶手的推理时，黑漆漆的大蝙蝠已经消失在原地。
……
太阳一点点烧光了黄昏，在黑暗的余烬完全笼罩了哥谭的时候，几辆车驶入了某个郊区别墅。
在一群凶神恶煞的保（打）镖（手）的保护下，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匆匆下车，进入了别墅。
“那个该死的贱人！”
他一进别墅就拽开了领带，脸色涨红，大口呼吸了几下，又看向其中一个面目僵硬的保（打）镖（手）：“一旦发现有人入侵，就地格杀！”
保（打）镖（手）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表示服从，但看起来脾气暴躁的男人，也并不介意他是这种反应。
这男人正是被杀死的富二代的父亲，而且富二代的录音里面，还指认了是他帮忙给搭线上的那批亡命之徒，为的是帮自己的儿子做一些脏事儿或者扫尾。
还有最糟糕的，他跟某些孤儿院和问题少年学校，做“交易”的事。
该死的！
他当然不会承认。
好在集团花大价钱养的律师，也不是白给的，很快就把他保了出来。
结果，警方还提出什么要派遣警力，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他才不用那帮废物保护！
什么“开膛手”，哗众取宠而已，只要她敢来，他一定让那个贱人有来无回。
虽然他有不少孩子，但杀他的儿子，就是打他的脸，更何况还揭露了他的另一面，就算对方不来，他也不会放过她！
男人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让其他人留在楼下警戒，带着那个僵尸脸的保（打）镖（手）上了楼。
等他洗了个澡，端着一杯威士忌，坐在起居室的单人沙发上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稳住了心神。
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失望之余，心底也涌起了一股不愿承认的庆幸，但嘴上依旧大放厥词：“哈，我就知道，什么鬼‘开膛手’，就算是开膛手本人，也不过是杀了几个j女……”
“穷人自当一贫如洗，富人理应腰缠万贯。”
一只被皮衣长袖遮住的胳膊，突然从背后绕到他身前，戴着黑皮手套的手里还握着把尖刀，刀刃就紧贴着他的脖子。
冰冷的刀锋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有种自己随时会被割断喉咙的错觉。
“所以，你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是需要被清理掉的‘垃圾’，对吧？呵，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好吧，不是错觉。
“你应该知道我，他们给我起了个代号，‘开膛手’，还挺贴近事实的，那为了我们双方都省点事儿，你就直接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怎么样？”
“我，我，我，你误会了，”男人满头大汗，但一动不敢动，只能尽量提高声音道，“我什么都没做！那不关我的事！”
“不用喊了，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外面的保镖，我早就都解决了。”
她的声音落在男人耳朵里，如同恶魔的低语：“反正你的结果，无非是早死早超生，或者是受尽折磨而死，你真的想选后面那种吗？
其实……”
“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