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洛丽小姐。”
“下午好，威利先生。”
杰西卡顶着“洛丽”的马甲来到冰山餐厅，询问迎上来接待她的威利道：“杰拉德说最近冰山餐厅这边有点事需要他帮忙，他在这里吗？”
“呃，”威利语塞一瞬，很快就解释道，“他替老板出去跑腿了，洛丽小姐有事要找他吗？”
“不，没什么要紧事。”
杰西卡知道杰拉德正以红头罩的身份被黑面具牵制住，只是在明知故问而已，她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听杰拉德提过一嘴，这儿来了新人是吧？”
“新人？”
威利一边引着人往里走，一边思忖她的来意，挑着些模棱两可、不重要的事回答道：“最近新招了批服务员和厨师，不过现在还没到正常营业时间，所以……”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那个。”
杰西卡停住脚步，小脸阴沉了下来。
在威利眼中，不知道是不是灯光角度原因，她那双紫眸，显得更加浓郁暗紫。
这不是一个可以用棉花糖或者毛绒玩具哄骗的小女孩，她背后站着的黑面具和红头罩，是两个哥谭目前最强帮派势力的大佬。
而她本人，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但威利毕竟是红头罩的左右手，势力大本营冰山餐厅的负责人，倒也不至于被轻易吓到。
“洛丽小姐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也只是帮忙看看场子而已，是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杰西卡打量着威利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于红头罩招徕手下的水平，有了新的认识。
在没名没姓的背景板角色里，威利的运气、忠心，还有能力，综合起来，应该都差不多能达到小boss水准了。
“我想见一下古恩太太的外孙女，就是大概十天前，红头罩带回来的那个女孩，这么说，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杰西卡抬手指了指身后，今天她特别带来的几个打手：“或者你打算让我自己派人搜？”
“洛丽小姐，”威利早在她变脸的时候，就暗中盲打，给红头罩发了消息，现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但那位小姐现在并不在冰山餐厅。”
“这么巧？”杰西卡眯起了眼睛。
威利深表遗憾的点了点头，软硬兼施道：“老板一向交代我们，洛丽小姐如果过来，一定要好好招待。
您想要搜人，我当然不敢拦，但既搜不到人，又会惹老板不高兴，就没那个必要了，您说呢？”
“好像也有道理，”杰西卡沉吟一阵，装模作样地发小脾气道，“谁让他们一个个的，最近都不陪我玩儿了，我不得看看这里是不是藏了个‘小仙女’？”
“没有的事儿，实话实说，我还从来没见过比洛丽小姐还像小仙女的人。”
威利话锋一转，就准备把人往包间领：“不如这样，冰山餐厅新招的厨师，有个特别擅长甜品的，洛丽小姐要等人的话，顺便帮忙品尝一下？”
“那也行，”杰西卡抬手拍拍他的小臂，提醒道，“别忘了让她快点儿回来。放心，我只是想见见她，又不吃人。”
好在这到底是冰山餐厅，就算是西恩尼斯家的任性大小姐，也得给这儿真正老板红头罩面子，不能轻易撕破脸。
她被哄进包间吃甜品，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威利脱身出来，看大老板红头罩一直没有回复，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那位甚至连他也没怎么接触过的安娜小姐房间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没多久，“洛丽”就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离开了包房。
往别人身上贴跟踪器、窃听器这些小玩意儿，是蝙蝠系义警的传统技能。
虽然是伪·杰森·同位体，经过这段时间在哥谭闯荡，杰西卡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她一边听着耳机里传出的对话，一边往跟踪器所显示的地方走。
当然，她也有注意避开监控。
好在冰山餐厅因为自家老板的秘密太多，设计上基本算是外紧内松型，真正“内部人员”活动的区域，并没有太多监控。
毕竟，他们也不想被蝙蝠侠黑掉监控，就把所有谋划都直播给对方。
【威利：“安娜小姐，外面出了点小意外，为了安全起见，请暂时跟我离开冰山餐厅。”
安娜：“威利先生？可是，红头罩先生说，让我待在这里。”
威利：“抱歉，这很难解释，但在老板赶回来之前，我有义务保护你。”
安娜：“保护我？那个人追到这里了吗？红头罩先生答应过，他会保护我的！”
威利：“总之，请先跟我离开这里，否则会很危险。”】
“我不那么认为。”
杰西卡经过最后一个转角，赶到了现场：“难道我看起来很可怕吗？人家明明这么可爱！”
她这次出门前，特地在黑面具给她准备的“武器库”里选了一条蟒皮鞭子，别在腰间。
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和迎上来的威利在走廊中间相遇后，杰西卡就开始用她不太擅长的长鞭，跟他对战。
毕竟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不能拔枪把威利突突了，或者用匕首给他割喉，作为“洛丽”，那就只剩鞭子这个选择了。
但让杰西卡颇感意外的是，在她能发挥出的实力相对受限，对方在也收着手不想伤到她的情况下，徒手战力竟然能跟她打得五五开。
难道她真的该锻炼了吗？
名画《呐喊》jpg
不管心里怎么觉得奇怪，杰西卡还是调整节奏，把身上戴着的一些小玩意儿，比如电击纽扣、飞镖扔出去，用来压制对方。
她认真起来后，知道自己别说下重手，就算造成“洛丽小姐”轻伤也可能会引发大麻烦的威利，应对间明显吃力多了。
杰西卡很快就找到机会，突破他的保护，追上了慌不择路、不小心跌倒，扭到脚的“安娜小姐”。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杰西卡猛地甩了下鞭子，打在扶墙站立、脸色煞白的伶仃少女身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把墙皮打得裂开了蛛网形状的纹路。
在对方的尖叫和泪水“攻击”下，她默默在心里敲起了木鱼，小脸上还是一片杀气腾腾。
“禁止尖叫、说谎、答非所问，还有反问，你听明白了吗？”
杰西卡又甩了下鞭子作为警告，不过这次没再破坏，实际上算是自家财产的装潢。
“我，我，我明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