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男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地后退，后背靠上了脏兮兮的杂物也不管不顾，色厉内荏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或许，这句话应该我们来问你。”
小红帽看好戏似的抱臂站在一边，似乎没有和红头罩一起，对他来个男女混合双打的意思。
但光是红头罩一个，也足够吓人的了。
要知道，跟蝙蝠侠、罗宾那些义警不同，这个立场不明的红头罩是真的会杀人，而且还黑吃黑的。
黑胖男人转了转眼珠，狡辩道：“我，我什么都没干，这都是误会，误会！”
“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吧？”小红帽翻了白眼。
“不许卖d品给孩子们，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难道你不知道锯掉人头后，收拾起来有多麻烦吗？”
有洁癖的红头罩，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黑胖男人：“我还以为短时间内，不用再做那样的苦工了。”
小红帽眨了眨眼睛，跃跃欲试地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搓’一个断头台出来，就放在黑面具那座大楼，一楼大厅中央怎么样？”
“好主意，这样就不用担心怎么做清理了。”
红头罩把枪插回大腿上的枪带里，作势要过去逮人。
黑胖男人果然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用枪指着他，变了嘴脸：“去死吧！”
对于早有准备的大小红来说，这算不上是什么危险。
只是他们闪避的闪避，拔枪的拔枪，全都做了白工，因为蝙蝠镖，又是这次的“全场最佳”。
“啪！”
“啊————！”
那人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蝙蝠镖击中了手腕，抱着手臂哀嚎。
看样子，一个骨折保底，是跑不了的。
黑漆漆的蝙蝠侠落地即控场，补了一下打晕在场最后一个醒着的外人后，探究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等他确定被打倒的人都是中的橡胶子弹，或者遭受的物理打击，才看向叛逆的前罗宾2。
红头罩还是一看见他就竖起浑身的尖刺。
但只要对方不越过底线，他哪次不是吵（打）完架，就故意放人离开？
他是在防备杰森堕入更黑暗的深渊，成为无可救药的、真正疯狂的罪犯，但也想在原则内，尽一切努力，去拉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
也许杰森也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在“蝙蝠侠”选择从他手中救下“小丑”的时候，双方就都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有些事做了就没办法回头。
即使杰森不再做红头罩，也只能成为蝙蝠家族永远的“黑羊”，更何况，是他们根本都无法正常交流的现在。
而来自异界的“小红帽”，又给这段本来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增加了更大的变数。
蝙蝠侠打量着杰西卡，她现在的装扮，看起来已经从朋克萝莉风，变成了，呃，变成了……
她还是戴多米诺面具，穿着一袭带兜帽的红斗篷，但斗篷下面，改为了一身灰褐色的凯夫拉纤维束体劲装。
上衣有着小荷叶裙边式的下摆，胸前还是画着一只稍小的红蝙蝠，但从腹部往下，直到腰间的战术腰带上方，却扣着两格带古铜扣子的皮带，皮带上大概挂着12颗小手雷。
而两只胳膊上，也额外戴着绑带护臂，粗略估计，护臂里应该装着不少小玩意儿。
下面则是紧身裤，大腿绑着枪带，枪带上还挂着两把红头罩同款的枪，脚上穿着看起来就踢人很痛的钉头鹿皮靴。
不管这是他们哪个的审美，总之，作为老父亲的同位体老父亲，韦恩先生现在就是，就是很难评。
“跟我回去。”
蝙蝠侠的制服就像是一面墙，封挡住了他所有的柔软情绪，最后他只是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小红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嘿！老蝙蝠，她现在可是我的助手，”红头罩直接把话接了过来，“大坏红头罩和战斗小红帽，我们两个才是一起的。”
“你不想快点回去了吗？”蝙蝠侠不受干扰地看着小红帽，依然用他理智的陈述语气道：“我需要监测你的即时数据和能量波动。”
“没错，我改变主意了。”
杰西卡安抚性地看了眼望过来的杰森，然后对蝙蝠侠露出大大的笑容：“b跟你不一样，他向我证明过，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回我的，所以我完全不用着急。”
毕竟，她根本没有自己的蝙蝠爹地，而且，想回到原本的世界，也不只是穿越平行宇宙而已。
就算是蝙蝠侠，在连系统都发觉不了的现在，想要打破第四面墙，把她送回更高维的世界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来都来了，她当然要站桶哥一把。
现在蝙蝠侠有夜翼、有罗宾，甚至还有阿福的照料，而桶哥只有他自己，还想着“改良”哥谭的地下世界，能帮她当然要尽量帮，顺便还可以赚点时髦值。
“其实，我觉得红头罩的想法没错，你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改变哥谭，为什么不让别人试试呢？”
“靠杀人来拯救哥谭，这就是他教你的？”
蝙蝠侠对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生出了愤怒的情绪，也更加意识到，他绝对不能跨越那条底线，否则，受到影响的绝不止是他自己。
“那场爆炸后，b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点儿杀了小丑，也许你不是这么想的，但你没资格指责他！”
杰西卡想到唯一没有等到杰森复活，还被编辑部天降反派毁掉了世界的51老爷，内心升起强烈的不平。
“他选择了自己的孩子，你选择了守住你的底线，你是个有原则的蝙蝠侠，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杰西卡攥紧了拳头，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冲过去，给蝙蝠侠绷紧的方下巴来上一拳。
这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肩膀上：“好姑娘，感谢你的打抱不平，不过，也给我留两句台词怎么样？”
“……”
糟了，激动过头了，杰西卡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乖巧地冲他点了点头。
红头罩轻声笑了一下，感觉自己“醒”来后，第一次从无尽燃烧的愤怒中暂且脱离出来。
他看向对面像堵墙一样无动于衷的蝙蝠，不带半点儿嘲讽的真诚道：“b，看来你永远都会是个英雄，但，只是不会再是我的英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