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第n次吐槽过系统的杰西卡，趿着她软萌的兔耳拖鞋，跟随沉默的夜翼一起上了电梯，并随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罩。
“考虑到不同平行宇宙的差异性，确认一下，你确实是迪克·格雷森，aka这里的初代罗宾，没错吧？”
夜翼也摘掉多米诺面具，露出他英俊迷人的脸蛋，还有男女正反派通杀的帅气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杰西卡必须得承认，在似乎永远被黑暗阴影所诅咒的蝙蝠家族中，迪克确实有他独特的阳光魅力。
但很可惜，她是坚定的“红头罩”推，而红头罩杰森，一般来说（在大部分刊中），都会遇上更年轻叛逆版的迪克。
可以说，杰森的死，是促使迪克迈向更加成熟阶段的大事件之一。
而她现在对外的人设，就是红头罩的同位体。
粉丝和角色扮演双重叠加的buff，让她面对迪克时，总有种微妙的不爽感。
所以……
“不是错觉。”
杰西卡把手中质地柔软有韧性的黑色面罩，揣进自己衣兜里，耸了耸肩膀。
“从一开始，他就认定我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罗宾，还为了我使用罗宾名号的事，和布鲁斯大打出手。”
“我想，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布鲁斯、杰森之间，有过类似经历的迪克，略显艰难地开口解释道：“如果他和我的经历相似的话，也许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你……”
“后来我知道了‘罗宾’对他来说，有更特殊的意义，不只是个代号。而他这个‘前辈’的判断，也该死得正确。”
杰西卡抬眸看向迪克，认真道：“我确实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罗宾……”
随着杰西卡缓缓扬起唇角，迪克心中突然警觉起来，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击中了他，让他甚至想抬手捂住对方的嘴。
然而，还没等他将失礼的想法付诸实践，恶魔般的低语就在他耳边响起。
“我只是成为了一只盒子（棺材）里的罗宾。”
还没来得及被自家死而复生的兄弟，用大量地狱笑话洗礼过的迪克，闻言脸上一片空白，看起来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杰西卡甚至能幻听到他寸寸碎裂开的声音，于是小小的心虚了一下，然后很快把锅甩给了系统。
一定是狗系统在同步她和红头罩的各项指标时，顺便把地狱笑话的天赋也给同步了。
绝对是这样哒，没错！
就在她自我安（狡）慰（辩）时，电梯停下，并自动打开了门，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穿经典燕尾服，戴温莎领结，头发灰白的老人。
看起来，温和、慈祥，而又不失优雅。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管家侠阿福，也即阿尔弗瑞德·潘尼沃斯了。
“欢迎回家，杰西卡小姐。”
他绅士的微微鞠躬，把杰西卡吓了一跳：“诶？可我不是，这里不是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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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少爷，杰西卡小姐，”即使是打断别人话的时候，阿福依然表现得彬彬有礼，“我想老爷今晚应该是无暇享用他那份小甜饼了，不过……”
他变魔术般拿出一盘小甜饼，面带微笑：“我想，用来给年轻人加餐也刚刚好。”
“我的荣幸，阿福！”
迪克靠着小甜饼魔法解除了石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盘子，里面的渴望一目了然。
这可是“定量”之外的阿福牌小甜饼！
没人能拒绝这个。
更何况，这还是“蝙蝠侠”那份！
连杰西卡都在小甜饼香气的诱惑下，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抱了抱阿福：“阿福永远是我的神！”
……
“她已经回房休息了，阿福为她收拾，收拾了杰森卧室对面的那个房间。”
夜翼再次出现在蝙蝠洞里的时候，蝙蝠侠还是保持着面对电脑的姿势，就像一堵黑沉沉的，甚至都不用呼吸的墙壁。
但下一秒，他问话的内容打破了这种错觉。
“阿福说，你吃掉了我那份小甜饼。”
看起来，这堵猫耳墙，起码是需要小甜饼的。
“公平点儿，老头子，明明是我和杰西卡一起吃掉的。”
夜翼刚来到他身边，就收获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阿福做的是两人份，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好吧，”夜翼无奈摊手，这大概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区别对待吧，“那我们是要继续聊小甜饼，还是说说那个从其他宇宙来的小甜心？”
“她很危险。”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1。
“也许，但看这个。”
夜翼调出了电梯的监控，慢速播放了在杰西卡说出“我只是成为了一只盒子（棺材）里的罗宾”后，他们两人的反应。
“你看，在看到我表现得很受伤后，她有一个短暂的后倾动作，这是想要后退、逃避的表现。”
蝙蝠侠眯起眼睛，调出另一个摄像头，放大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心虚、愧疚。”
“因为她并不想真的伤害到我。”夜翼自信的补充道。
“或者，是因为她真正想伤害的那个人，不是你。”
在面对潜在威胁时，蝙蝠侠一如既往的冷酷、理智，好像刚才讨论小甜饼的那个人，已经完全从他身上消失了。
“而你，在听完那句话的最初几秒，确实被情感完全支配了，她能左右你的情绪，这很危险。
也许你应该先回布鲁德海文，或暂停一段时间……”夜巡。
“哈！”夜翼短促的冷笑一声，半点都不礼貌地打断了蝙蝠侠式发言：“你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他们两个？”
“两个‘死而复生’的‘杰森’？”
“双枪红头罩和魔法小红帽？”
“说真的，老头子，我可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被炸上天了，更不希望自己是通过电视报道得到这种‘通知’。”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带着非同寻常的冰冷怒意：“杰西卡身上，有小丑的影子。”
夜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去思考那意味着什么，在短暂的头脑混乱后，终于抓住一根救命蛛丝。
他试图用显而易见的事实说服蝙蝠侠，天知道，这对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地狱级难度。
“可是，之前仓库的那些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好吧，只有企鹅人断了两根肋骨，要我说，那是他应得的。”
蝙蝠侠深深看了一眼，正试图为杰西卡脱罪的夜翼，提醒他道：“杰西卡不是杰森，而且……她在以那些人的痛苦为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