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快来看!”醉花冲沈金鳞呼唤道。
沈金鳞凑过去,目光落在醉花手里这支弩箭上。
只见在弩箭的箭身上,用小篆字体,刻着两个小字……青竹。
沈金鳞眉头一皱,脑子里飞速地思索,青竹是谁?
沈金鳞想来想去,在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中,想了一个遍,都没能想起来,到底青竹是谁。
“这个青竹,到底会是谁呢?”沈金鳞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
“主人,这青竹两个字,也并不一定是人名,也有可能是一个代号,或者是某个组织的名字……”醉花向沈金鳞提醒道。
“额,对!小花,你说的也有道理!”沈金鳞点点头,对醉花的说法,表示肯定。
听到沈金鳞,喊自己小花,醉花忍不住,白皙的脸颊,刷地一下,羞红了。作为梨花堂最厉害的冷面女杀手,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喊自己小花这样的称呼。
只是,醉花的羞涩,就如同暗夜里悄悄盛开的昙花,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她羞红的脸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醉花这位冷艳的冰雪美人,并不是浪得虚名。
隐藏在背后出手帮助沈金鳞的高人,最终并没有现身,沈金鳞和醉花,决定回去寻找邢容儿和小月亮。
然而,当沈金鳞和醉花,回到他们临时歇脚的营地,却发现,周围空荡荡的,邢容儿和小月亮,不见了踪影。
经过仔细勘察,周围没有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看起来,邢容儿和小月亮,不像是被人掳走。
这个地方,虽然属于是大燕,北莽,南越,三国交界,但是毕竟还是属于大燕的国土,每天都会有大燕的军兵,来来回回,在边境线巡视。
沈金鳞决定和醉花,直接去大燕国边防大营,跟边防大营的将军碰个面,共商边防大计,顺便看看,邢容儿和小月亮,是不是被大燕的军兵巡视的时候,带回到了军营里。
大燕的边防大营,驻扎在黑狼山口,黑狼山是大燕和北莽以及南越的一座界山,黑狼山朝阳的一面,归大燕国所有,属于是大燕国的国土。
沈金鳞和醉花,来到了边防军大营的大门口,瞭望塔上的兵丁,远远的就看到了沈金鳞和醉花,朝着大营走来,于是,警觉地朝着沈金鳞和醉花喊话:“你们是什么人?边防大营,军事重地,不要靠近!站住,快站住!”
沈金鳞和醉花,依旧继续往前,径直来到了边防大营的门口。
负责站岗警戒的兵丁,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来到了大门口,并且,对他们的喊话,完全置若罔闻,于是,命令弓弩手,张弓搭箭,箭头全部瞄准了沈金鳞和醉花,并大声警告两个人,如果再敢往前半步,立刻放箭,把两个人射成刺猬!
见大营的兵丁们,看到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沈金鳞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牌令箭。
然而,有句话叫天高皇帝远,皇帝的金牌令箭,在这个地方,似乎是不太好使,特别是在这些最底层的兵丁面前,他们这个级别,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金牌令箭,对于他们来说,只听命于他们的上一级。
于是,沈金鳞举着金牌令箭,胳膊都快举酸了,结果,这群兵丁,大眼瞪小眼望着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有些不耐烦的沈金鳞,索性直接开口,冲守门的兵丁命令道:“打开营门,让我们进去!我找你们家将军,有军务相商!”
守门的兵丁,听了沈金鳞的话,并不买账,简单粗暴地冲沈金鳞摆摆手:“滚!滚滚滚!赶紧滚!你们俩是什么玩意儿,我们家将军,军务繁忙,哪有闲工夫,跟你们闲扯!”
守门兵丁的这几句话,成功激怒了醉花,只见她二话不说,直接施展轻功,整个人瞬间移动到了说话的守门兵丁的面前。
“啪!啪!啪……”醉花抬手,在说话的这个兵丁的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挨打的这兵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两边的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醉花打懵了。
其余的兵丁见状,纷纷抄家伙,迅速把沈金鳞和醉花,给围了起来。
“放肆!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来边防大营闹事!来呀!把这两个小毛贼,给我抓起来,军法从事!”为首的兵丁,气狠狠地朝着手下的众兵丁,大喊一声。
话音未落,二三十个兵丁,一拥而上,朝着沈金鳞和醉花,扑了上来。
醉花是杀手出身,早已习惯了杀人的感觉,面对扑上来的兵丁,她一出手便是杀招,就如同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
眼看着两个兵丁,脖子被醉花扭断,耷拉着脑袋,倒在地上断了气,沈金鳞不得不开口冲醉花提醒道:“点到即止,不要伤人,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就足够了……这些兵丁都是咱们大燕国的军兵,可不是要刺杀的目标!”
听到沈金鳞的提醒,醉花这才猛地意识到,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于是,急忙收敛了内劲,施展飞花点穴的功夫,移动脚步,闪转身形,整个人在一众兵丁中间,来来回回穿梭,速度快如闪电。
一通操作下来,不用沈金鳞亲自出手,醉花一个人,全部给这二三十个兵丁的身上,点了穴。这一群张牙舞爪的兵丁,被醉花点穴以后,只觉得两条腿上,就像是被人灌了铅块似的,仿佛有千斤重,两条腿不停使唤,两条胳膊,又酸又疼,想动也动不了,大家只能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只听大营里面,“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紧接着,两队身穿铠甲,手拿开山大刀的武士,从大营里面冲了出来,并迅速把沈金鳞和醉花,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硬闯本将军的中军大营!打伤我的兵丁,该当何罪?”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声如洪钟一般,直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