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鳞在床边坐下,满眼深情的看着邢容儿:“容儿,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否则新婚夜我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但你也得体谅我的难处……”
邢容儿刚缓和的脸色又变了。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的出身,嫌弃我是个烟花女子,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陪着你的新婚夫人吧,不用管我!”
她话音落下,沈金鳞真的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
邢容儿慌了,怕他真的走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你别走,我……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怕你不要我!”
“眼睛都哭肿了,我帮你拿个冰块儿敷敷。”沈金鳞抚摸着邢容儿黑亮如缎的秀发,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邢容儿,心疼地说道。
怜香惜玉,几乎是每一个男人的软肋。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沈金鳞在床边坐下,帮她擦眼泪。
“我不会生美人的气……”
“你新娶的夫人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你是不是对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邢容儿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你走,既然我不是你的唯一,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她负气地转过身去,胸前一对玉兔,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一双细长的手臂白润如玉。
沈金鳞只觉的口干舌燥,小兄弟胀得难受。
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泡最烈的妞,这是沈金鳞最为京城第一纨绔公子,一直秉承着的“三烈”原则。
邢容儿虽是青楼女子,脾气性子却烈得很!两个人的相处,正应了那句老话: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邢容儿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沈金鳞的征服欲。
眼看着天快亮了,沈金鳞心里明白,不能在这里久待,家里那位新婚妻子,虽说不会跟他闹脾气,但却会暗中谋划憋大招!他可不想身败名裂,被赶出候府……
“容儿,我真该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沈金鳞起身要走,邢容儿并没有继续纠缠。
“容儿,爷心里有你,也放不下你,等爷凑够了银子,就来给你赎身,接你进侯府……”
沈金鳞的心里,此刻感慨万千,他在现代社会,连个女朋友都没混上,这乍一穿越,竟然同时拥有了两个女人……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天刚蒙蒙亮,沈金鳞拖着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从窗户外爬了进来,刚在地上躺下,就见床上的秦悠悠翻身坐了起来。
“夫君,快醒醒,别睡了!起来收拾一下,咱们该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敬茶了。”
正想好好补个觉的沈金鳞,脸上笑嘻嘻心里麦麦皮……既庆幸秦悠悠没发现自己半夜溜出去,又为早起而感到苦逼。
沈金鳞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夫人昨天晚上睡得还习惯吗?”
秦悠悠定定地看着沈金鳞,心想他竟然开始会关心人了,跟上辈子比起来,明显有了不小的变化,自己又何必找不痛快,拆穿他昨夜偷跑出去的事,惹他不高兴呢?
“回夫君,还习惯。”
秦悠悠上辈子在府里一直住到死,当然习惯了!
沈金鳞打着哈欠,起身把自己的铺盖收拾好放回去。
“我昨晚也睡得很熟,没吵到你吧!”
秦悠悠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没有,坐在梳妆台前,吩咐丫鬟进来收拾。
丫鬟们进来铺床叠被,悄悄打量他们一眼,凑在一起耳语说着什么。
沈金鳞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帮秦悠悠梳头,秦悠悠不习惯地躲了一下。
沈金鳞低声道:“丫鬟们看着呢,床上没落红,等会儿娘会为难你。”
他得好好表现,让秦悠悠看到他的改变,看到他的心意,回心转意,保住他在候府的地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第二要紧嘛……秦悠悠是个大美人,不同于小视频里那些扭腰晃臀玩擦边的便宜货,她端庄大气,拿得出手,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要是能一门心思辅佐他,让他少点后顾之忧,凭他现代人的智慧,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妻贤夫祸少,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秦悠悠蹙眉回头打量了一眼沈金鳞,他跟上辈子是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上辈子她自己面对寿昌侯府的长辈,被嫌弃留不住丈夫的心,几个妯娌明里暗里嘲讽她,拿话揶揄她,没人为她出头,连丫鬟婆子都能背后非议她。
她忍着委屈给长辈们敬完茶,回门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娘家长辈那里闹得没脸。
想到前世的种种,秦悠悠心里升起的那一点希冀又被掐灭了。
昨晚他两次丢下她去逛妓院找所谓的什么花魁,他心里大概也就只有邢容儿……
沈金鳞想表现一下,让丫鬟教他梳头,奈何他实在没什么天分,不是发髻扎不起来,就是太紧了,扯得秦悠悠难受。
“算了,夫君,我们要迟到了。长辈们都等着,我们不好去得太晚。”
连早饭都没吃,沈金鳞吩咐丫鬟。
“去拿些吃的路上吃。”
这不太合规矩,但规矩本来就是用来约束女人的,他是男子,做什么都对。
寿昌侯府的嫡孙,不能饿着。
秦悠悠吩咐下人准备了他喜欢吃的点心,包在油纸包里递给他。
沈金鳞尝了一口,眼前一亮,这不比早市上卖的预制包子味道好吃吗!
他含了一个在嘴里,重新拿出来一块儿递给秦悠悠。
“夫人,你也吃点,早上饿肚子对身子不好!”
他嘿笑一声,真诚的样子让秦悠悠不太适应。
秦悠悠手里握着点心,吃了点心,还得漱口,女子要时刻保持优雅……
沈金鳞没这些负担,自己吃一块,就递给秦悠悠一块,到了他亲娘陈氏的院子里时,秦悠悠手里已经盛不下了。
“夫人,奴婢来。”
秦悠悠身边的丫鬟春英接过她手里的点心,沈金鳞这才发现她一口没吃。
长辈们都在上屋坐着,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等着见他们。
沈金鳞一个也不认识,下意识握住秦悠悠的手。
坐在上首的夫人穿金带银,应该就是陈氏。
昨天沈金鳞还闹事儿呢,今天早上却能心平气和地牵着新妇来拜见他们,可见新妇有手段,能笼络住丈夫的心。
陈氏心里的石头放下。
只要鳞哥儿不闹着非得娶望月楼那个娼妇进门,侯府如今虽然大不如前,但日子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鳞儿,到娘身边来。”
陈氏冲他招招手,沈金鳞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秦悠悠提起裙摆在陈氏面前跪下,丫鬟端了茶水,秦悠悠正准备给陈氏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