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同样来到了第三天,短短三天,让她过的十分满足。
有时间就去看纸人们辛勤的劳动,整座农场现在连棵草都很难被找到。
苏阳的动物城满满登登,已经没有了下脚的位置。
“这样不行啊,现在就满了,以后的东西放哪儿去?”
苏湄双手叉腰,站在动物们门口喃喃自语,苏阳拉拉她的衣袖,奶声奶气道:“姐姐,阳阳一定会努力挣钱,以后给姐姐买更大的地方放东西。”
“嗯?”苏湄好奇低头:“副本可以买卖地产?”
苏阳点点头:“可以的,但需要的不是诡币而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吓的苏阳赶紧回到了动物城。
余淮南看到苏湄那一刻,出奇的愤怒:“又是你?”
天晓得,每日每夜在梦中,他都恨不得抽死苏湄。
但人真的到了眼前,余淮南第一个反应是赶紧跑。
奶奶个熊的,今天来进货,根本没带任何武器,真对上,被揍死的一定是自己。
看着疯狂逃离现场的余淮南,难得回来一次的农场主人一脸懵逼:“余先生,您怎么了?”
“禁忌之花不在那个方向。”
余淮南跑的飞快,注意到前方有一条熟悉的狗,他一个大跳越过去,却被一只彩色鹦鹉啄了眼睛。
“哎呦卧槽,你这只死鸟!”
伸手就要捉住鹦鹉,身后却传来让他浑身一颤的声音。
“小余啊,你想对我的鹦鹉干什么?”
“苏,苏湄的鸟?”
余淮南将手缩了回来。
“小余啊,咱们好久没见,你怎么见了我就跑?”
苏湄高兴地追过来,一口一个小余,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朋友。
余淮南呵呵傻笑,眼睛左右移动,寻找最佳逃跑路线。
被她捉住,得穷的只剩条裤衩子才能离开。
下次等他准备充分,再来和她好好讲讲道理。
“天杀的,到底谁干的?!”
农场主人发觉整个农场被掠夺一空后气的直吐血。
“余先生,你可要帮帮我啊,这里进了强盗啊!”
余淮南眼角抽搐,心里想着,强盗就在你面前,可惜我帮不了你。
“哦,是吗,报警吧去,呵呵。”
“哎呦喂,余先生啊,这次给城主进贡的禁忌之花一朵都不剩了,这可怎么是好?”
他抹着眼泪看向苏湄:“这位小姐,您既然和余先生是好友,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天杀的,我咒他倒霉一辈子!”
弹幕:“还怪善良的,这都不咒死对方。”
余淮南:“最好全身溃烂……”
旁边,苏湄掏出电钻仔细擦拭:“沾了灰,你继续,别管我哈。”
余淮南咽了下唾沫:“我是说,这样咒人不好,最好保佑对方大富大贵,这样世界才会和平……”
这可是曾经自己并肩作战的电钻,现在看到,仍旧会心痛和心慌,这要是其被伤到,没个半年休想恢复。
三人向着禁忌之花的方向走去,农场主人边走边叹气:“这里人手也不够了,有一组就活了一个,很多岗位目前还是空缺状态。”
余淮南看了眼苏湄:“你说的幸存者不会是她吧?”
农场主人这时候还不忘拍马屁:“对啊,要不说是余先生朋友呢,果然有一手。”
余淮南嘴角抽搐,心想何止有一手,人家外号三只手,经常在无人的时刻干一些搬运工作,比如你农场此次的清货行动。
农场主人根本没有对苏湄产生任何怀疑,作为强大的诡异,有些本事的人类他不是没见过,但那些人绝对没有搬空整座农场的能力。
他现在怀疑的是那些竞争对手,比如自动贩卖机的企业,本来就对这里的高额入驻金不满已久,这次没准就是他们在背后搞事。
余淮南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当初要不是轻敌,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大一个亏。
想到这里,余淮南忽然想开了,心头升起一股恶趣味:“我这个朋友啊,能力更在我之上,要是能和她达成合作,以后自然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农场主人深以为然,他也是时候发展一些有能力的心腹了。
“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农场主脸上带着笑容看向苏湄,真情实感:“这么多年,我谁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你的能力,以后咱们一起发财啊。”
余淮南:“……”
他这么傻,怎么就成了农场主了,难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三人一路和谐前进,余淮南逮住机会就会细数苏湄作为合伙人的种种好处。
农场主越看苏湄越喜欢,甚至动了让她代替镇长的想法,一个是遇到危险依靠自身能力存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一个是看家却被贼人偷的屁都不剩的老头,是诡异都知道怎么选择。
三人走到花圃,远远就看到一片白色纸人正在挖坑。
农场主当场暴怒:“我擦,谁啊,td是不是连土都不想给我留下了!”
余淮南憋笑都快憋的内伤,一直噗噗噗的,想笑又不敢笑。
真他奶奶的爽啊,果然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
苏湄也火了,跳脚大骂:“这都谁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好歹给人留点土啊!”
她这一嗓子,直接吼的纸人们四散而逃,一转眼不见了。
余淮南笑地眼泪都挤出来了,站在一旁出主意:“要不要调监控看看它们都跑去哪里了?”
“不用了。”农场主气哼哼地说道:“左不过我那些死对头罢了,早晚我要劈了他们。”
余淮南:“?”
不是,你和那些死对头互相下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见他们缺德到来偷家啊,你就真不考虑考虑别人了?比如你眼前这位吗?
余淮南忍不住询问:“你入职这里多久了?”
苏湄:“第三天吧。”
尼玛,刚上任第三天就出事,是不是得把“我是贼”刻她脸上,你才能看出来啊!
旁边,农场主掏出一只木盒,里面装了不少合同,一枚小小的印章被放在里面的隔断里。
苏湄:“这个是什么?”
农场主:“契约,只要签了自己名字放入这里,他就会成为这只盒子主人的奴隶,不可违抗主人任何命令。”
苏湄和余淮南双眼瞬间冒出亮光,互相防备的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