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翻版紧了紧手中的绳子,将秦奋拉近直视他的眼睛:“放了你不是不行,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好好,我全答应,赶紧放开我。”
苏湄翻版:“和我去一个地方,毁掉一个东西。”
“行,我去放火。”
两人达成一致,苏湄翻版收回了绳子,秦奋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说,怎么去哪儿呀,什么都不说,我怎么配合你?”
诡异苏湄冷哼一声:“诡村的人果然各个都是蛇蝎心肠,连村子都可以随时出卖。”
秦奋:“……”
你td,好话坏话全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苏湄翻版:“记住,村内的祠堂供奉了一个烧焦的女人,我们必须去毁了她。”
秦奋下意识点了几下头,突然愣住:“啊,已经烧焦了的话我再放火也没用了呀。”
苏湄翻版:“你不用管那些,把东西拿出来我自然有办法。”
秦奋点点头,祠堂他本来就要去,现在有人给自己托底,更是难得摸清内部秘密的好机会。
“对了,不是说带牛排回去吗?东西呢?”
苏湄翻版:“这不现成的吗?”
秦奋顺着她的眼神回过头看见树上吊着的尸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打算现场宰杀吧……”
“不然呢,别废话,赶紧干活。”
片刻后,两人抱着几大袋肋排重新回到了村里。
村民早就望眼欲穿等在村头的必经之路上了,一见他们,立刻笑眯眯地围拢接(抢)过“牛排”仔细检查后,飞速赶往村长家。
秦奋啧了一声,这些村民骨子里是土匪基因吧,人家给你们送东西,连个谢谢都没有,而且还当着人家面清点,生怕别人会私自藏起来一样,无耻极了。
合着大家一起自私就不算自私了呗,规则的双标真是被村民玩的明明白白。
秦奋回到家时,外婆早就等了他许久:“鸭蛋儿今天累坏了吧,赶紧回屋休息休息。”
他躺到床上,左思右想苏湄翻版对他的叮嘱,凌晨三点开始行动。
他嘴上虽然答应,但规则也说了凌晨三点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必须为此做好准备,以防出现意外。
……
……
夜深人静,家家户户熄了灯进入深眠模式,村中万籁俱寂。
苏湄正躺在床上睡觉,门外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
“鸭蛋儿,起来吃夜宵了。”
房门打开,外婆正捧着一碗肉丸子汤站在外面:“就点汤,好消化,快吃吧。”
苏湄露出一抹担忧与错愕:“外婆,您没被发现吧?”
“下次别去偷吃的了,万一被发现,剩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呀,让外婆冒这么大风险才能得到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
说罢,不高兴的关上了门。
房间内,被当做闹钟使用的五彩鹦鹉幽怨的看眼苏湄再看眼门外。
心中满是狂怒。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吃,我吃呀。
跟着黑心老板,三天得饿九顿。
一旁的奶狗满脸不屑的盯着它。
切,庸俗的东西,高贵的牛奶不喝,天天就知道惦记俗物。
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敲响,外婆小心翼翼捧着碗:“就吃一口吧,下次外婆肯定不去了啊,乖。”
苏湄勉为其难的接过碗,傲娇的说了句:“行叭,说定了,下次再去,我就不理您了。”
话落,将门关上挡住了外婆的视线,外婆原本还担心苏湄赌气不吃,直到听见屋内吸溜吸溜喝水的声音才宠溺的摇摇头:“这孩子……”
弹幕:“这也太宠了吧,和我外婆一样热衷把我味的白白胖胖。”
“老人家就是这样,我家旺财回到农村两个月,从型男成功蜕变为煤气罐了,哈哈。”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在这个村里,只有外婆真心对天选者好,从来没有陷害过他们。”
“真的吗?那为什么苏湄大佬不吃外婆送的东西,全喂鹦鹉了?”
“你信诡异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我亲爱的秦老祖宗啊,孙儿终于找到您了。”
……
半梦半醒间,苏湄感觉窗外有人影闪动。
男人身穿喜服,虽然只能看清大概轮廓,但也能看出身材健硕,模样俊俏。
他静静的站在窗外,默默守护,周围的蚊虫瑟瑟发抖绕行而走,不敢骚扰屋内安睡的女人。
弹幕:“d,这种暖男请给我来一打。”
比起温馨和谐的这一幕,其他天选者那边可就糟糕了太多。
秦奋在梦里差点被人掐死,男人自称冤有头债有主,不该将罪恶的报应降临在他身上,威胁他去村长家偷一个笔记本出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秦奋乐观的安慰自己。
无意间扭头看到窗外:“擦,擦擦擦擦擦!”
一张鬼脸正贴在窗户上冲着他大笑。
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浑身带血,脑壳被重物砸的凹陷了下去,眼睛掉了一只,他正准备安回去。
只是很可惜,徒劳罢了。
秦奋颤颤巍巍:“你,你谁啊,在梦里想掐死我的是不是你?”
砰砰砰。
窗户被拍的十分有节奏,男人的手掌再拍下去,很快就会碎裂。
此刻的秦奋不敢疏忽,立刻保证:“我一定把笔记本偷出来。”
见男人不走,他咬咬牙继续发誓:“豁出命也会拿到。”
窗户还是被拍碎了,几根树枝钻进来,缠绕在秦奋的脖子上慢慢锁紧,似乎在做最后的警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凭他现在的实力,和男鬼对打,顶多半斤八两,他半斤废铁,对方八两黄金。
于是只能认命的爬下床:“好,我现在就去。”
反正这觉是睡不好了,还不如赶紧去干活,把东西找到,或许就能找到通关的办法。
只是如何溜进村长家找到那个本子,暂时还没有头绪。
秦奋只能磨磨唧唧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同时还不得不小心防备被藏在暗处的怪物偷袭,身心疲惫。
……
天色大亮,阳光照在苏湄的侧颜将她唤醒。
苏湄伸了伸懒腰,笑着对窗外挥挥手:“你好呀,大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