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感到通透的还有秦奋,不过他是差点把脸颊抠穿的通透感。
“还是大意了,怎么就上当了呢?”
他懊悔的捶地,刚刚只顾着呕吐以及抠那条并不存在的虫子,被厨师偷了工牌。
仔细想想,从进入食堂的那一刻起,厨师已经给他下了套,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工牌。
“早知道,我就把工牌揣在怀里了,为什么非要挂在外面,被人随意一勾就拿走了。”
“我真该死啊。”
秦奋脑瓜子嗡嗡的,手脚发麻,瘫坐在地,以前在直播里看苏湄各种骚操作通关,说实话,他经常幻想自己其实也可以,只是缺少机会。
现在好了,机会有了,只是证明他智商未占领高地。
这时,怪谈局发来提醒,让他趁厨师不在,挑选些正常食物进行补充,这样可以减少诡异对他的影响。
“诡异对我的影响?”
秦奋感觉莫名其妙:“难道指的是被污染?不应该呀,我现在不是已经恢复……”
“不对。”
秦奋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自嘲说道:“还真被影响了。”
“我这么积极乐观的社畜,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挫折就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要死要活呢?”
“看来这里会影响我的情绪,悲伤无助与绝望交织,使人越发颓废,最终走向死亡。”
直播间的观众恍然大悟:“怪不得苏湄大佬狠起来连自己都烧,原来是真不想活了?”
“狗屁的不想活,那是想玩一把刺激的,试问,有什么比死亡还刺激呢?”
“画了一个流程图终于搞明白了苏湄大佬的想法:饥饿难忍导致心情差,心情差就会绝望无助愤怒,接下来就是想死,死亡又带给了苏湄大佬刺激的感受,有了刺激大佬就不想死了,完美。”
“真够变态的。”
“楼上的,你的发言已截图私发大佬,请节哀。”
“不!有人刚刚动了我的键盘,不关我的事呀!”
……
规则怪谈内。
秦奋强忍着绝望无助,来到餐台后面。
冰柜内整整齐齐摆放着食材,可惜全都是木制品,可看不可吃。
秦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愤怒,抄起菜刀快步走出餐台后厨,一脚踹翻了桌子。
双脚泄愤般猛踢,桌子的四条腿开始出现裂纹。
“不就是一个破工牌吗?”
“真以为小爷没办法了?”
“好歹我也是上过手工课的男人!”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都快急死了:
“你踢桌子有什么用,快想办法啊。”
“等下,他在干什么,不会是想要雕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你们仔细看,他还真在用刀劈着桌腿,可是他做出来的,能有用吗?”
不得不说,秦奋的一套动作还真唬住了不少观众。
正坐在地上的秦奋,确实是在雕刻,只不过是能气死老师傅的那种残次品中的残次品。
要说和原版有什么一样的地方,那只能说大小差不多了。
秦奋拿着这块假工牌重新回到餐台后厨,大声喊道:“煞笔厨师,偷个假工牌就走了,哈哈哈!”
他在赌,赌木头脑袋的诡异不会动脑。
果然,厨师听到这话,虽然奇怪,却还是现了身,打算把另一个工牌抢过来。
秦奋瞅准机会,在它刚一现身的时候,就扑了上去,一个过肩摔将厨师摔的七荤八素。
工牌恰巧掉落在地上,秦奋捡起来就揣进了怀里,狠狠扎了腰带,防止掉落出来。
趁着厨师挣扎起身的功夫,秦奋抄起桌子腿抡圆了胳膊砸过去。
哐!哐!哐!
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厨师全身碎成了渣渣。
幸好秦奋的天赋除了可以洗去自身的污染外,还能克制一部分诡异的力量,否则这一次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当然,最感谢的肯定还是诡异的那颗空空荡荡的木头脑袋。
不少小国家看到苏湄和秦奋同样重视这个工牌后,当机立断发出消息,命令本国天选者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工牌,牌在人在。
但总有一些国家自作聪明,认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个工牌而已,完全不值得浪费机会。”
“目前死的几个天选者,基本都死在了和木偶对视,和工牌没什么关系。”
“苏湄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每次都做出正确选择,不要盲目崇拜。”
“呵,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被打脸,一点记性都不涨……”
……
龙国直播间。
苏湄再次回到二楼,用火柴将熄灭的蜡烛点燃拿在手中,一一查看木偶的模样。
几个木偶默契的闭上眼不看她,做出一副认栽的样子。
刚才厨师的惨叫它们听的一清二楚,老悲凉了。
从来都只有它们欺负别人,被别人欺负还真是头一遭。
要是以往它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但这货真往死里整呀,用火烧就算了,脑袋扒开晶体都给嚼了,这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它们还是缩起尾巴做诡异,等这货离开,就可以继续称王称霸了。
前来找事的苏湄无聊的看着木偶一个个装死,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旁发呆。
放空大脑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天生渐渐亮了起来,蜡烛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楼梯传来陌生的脚步声。
“值班的,是你不,我来上班了,把工牌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说完,那人停在了原地,没有丝毫上来的意思。
苏湄站起身,刚迈出一步的脚又退了回来:“哦,那你上来吧,我腿麻了,走不动。”
那人语塞了几秒后回答:“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你快点下来,实在不行把工牌扔给我也可以,不要耽误时间。”
苏湄坐回椅子上,双手托腮,似笑非笑:“真的可以吗,但我怕会砸伤你呢。”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一个工牌而已,怎么可能让我受伤,不要耽误时间了,快扔吧。”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照办喽,你可不要后悔。”
苏湄摸着工牌看向楼梯口:“可千万要接住,我现在就把它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