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日后就别叫我王妃了,我与凌慕风迟早是要和离的,还有,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自称奴婢。”
英招纠结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回应:“是,小姐。”
“英招,过两日我想将你送去一个地方。”
英招有些惊慌,她不知叶云烟这话是何意,说话语气满是紧张:“小姐,可是英招做错了什么。”
“不是的,只是昨晚的事警醒了我,我想把你送去一个人那里,让他对你进行训练,那人我暂且信得过,将你送去那我也放心。”
英招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触及叶云烟的眼神后还是收住了。
“如今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单靠我一人是没有办法保护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有充分保护你自己的能力,况且,等你回来后,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会很多。”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拒绝。”
英招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抬眸凝视着叶云烟,眼底流淌着一丝毅然和坚定:“我愿意。”
叶云烟欣慰地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好了,快坐下吃吧。”
——
叶云烟和英招用完早膳后,英招从素衫轩买了套衣裳给桑兰换上,随后二人带着桑兰来到了城郊。
她们寻了一处好地将桑兰下葬,立完碑后,便跪坐在一旁为桑兰烧万贯纸钱。
做完一切后,二人起身最后睨了一眼墓碑就离开了。
靖王府
陈太医替叶水云把完脉后他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地看向凌慕风:“回王爷,老臣方才把脉时,侧妃脉象平缓,并无中毒迹象。”
“怎么可能。”凌慕风疑惑万分。
这叶云烟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上次他中的毒大夫太医都无法诊治,而这次云儿中的毒更是诊治不出。
凌慕风压下了心中的烦躁:“陈太医,这云儿脸上的伤,你可有法子。”
陈太医摇了摇头,无奈道:“王爷,侧妃脸上的伤口太深,就算是伤口愈合了,只怕也会留疤。”
“辛苦陈太医了,无名,送陈太医。”
“是,陈太医,这边请。”
等无名送陈太医离开后,凌慕风便走到叶水云床边坐下,他心疼的看着叶水云。
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虽然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王爷,臣妾的脸是不是再也没法恢复了。”
这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毁了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若是王爷因此不再喜欢她了,她一定要让叶云烟碎尸万段!
凌慕风边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边安慰道:“不会的,一定有法子的。”
叶水云捂着嘴呜咽着哭了出来,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一般:“王爷,若是云儿的脸真的再也没法恢复了,王爷可会嫌弃云儿。”
“不会的,本王怎么会嫌弃云儿呢,云儿在本王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王爷。”
“你放心,本王曾听说过冥月阁有一种冰玉膏,它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修复伤疤,只是冥月阁向来神秘,从未有人见过,也没人知道它到底在哪。”
“冥月阁,王爷难道说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冥月阁?”
“没错,据说这个暗杀组织体系庞大,做事神秘莫测,而且各个国家都对其忌惮三分。”
“可是王爷,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像传闻中那样藏神秘莫测,那这个冰玉膏还能找到吗。”
凌慕风拍了拍叶水云的手,浅笑道:“只要有本王在,本王一定会替你找到的,若不是因为叶云烟那个妒妇,云儿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叶水云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没事的王爷,这不关姐姐的事,若不是因为云儿教训了姐姐的丫鬟,姐姐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伤了云儿,都是云儿的错。”
“云儿,你本就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叶云烟她算什么东西,别说你替她教训个丫鬟了,就是教训她都是她该受的。”
凌慕风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恶之色。
“云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王爷。”
“来人呐。”
无名送完陈太医后便一直在屋外等待,直到凌慕风的传唤声响起,他才快速地走进屋内,恭敬地开口道:“王爷。”
“那个贱人呢。”
“回禀王爷,派去的人查到,今天一早王妃就出城去了城郊外,好像是在安葬王妃之前的那个丫鬟。”
凌慕风眸色一暗,眉头微蹙,冰人刺骨的目光里似乎暗藏着一丝嗜血的狠厉。
好啊,既然她叶云烟对那个狗奴才这么上心,那他就让那个狗奴才死无全尸。
“无名,你带人去把那狗奴才的墓给掘了,本王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知道,伤害云儿的后果。”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无名离去后,凌慕风的脑中就满是叶云烟各种跪地求饶的低贱样,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
——
炎炎夏日,正午时分,万物静寂,只有蝉鸣声,让人感受到盛夏的热情。
而酒馆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更是为这盛夏增添了一分激情。
馆内的客人,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在一旁默默品酒。店小二们快速地穿梭在走道间,为客人们提供着热情周到的服务。
其中在二楼的雅间中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白衣,言笑晏晏,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面容清秀,举止间有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的“男子”在缓缓品尝手中的美酒。
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穿着干净简约黑衣,面色严肃,身姿挺拔,身材削瘦的“侍卫”。
叶云烟将桑兰下葬之后,就回到了城里,她给她们两人乔装打扮过后,便带着英招来到酒馆,坐了将近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