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睿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还在南域修仙学堂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则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圣水秘境今年参与的十二个人,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不可能啊,那可是十二仙门的自留地,连我们九州四学堂都分不到半杯羹的地盘,怎么会?”
“这你们都不知道?我家和龙鱼宗有点关系,有消息来源。
龙鱼宗圣子在圣水秘境死亡后,以龙鱼宗内部的魂灯复活了。
据他说,是先皇的余荫,唯一一个从大清扫里活下来的余孽,以一敌三,先抢走了万法山的参与名额,进入圣水秘境之后,又干掉了所有人!”
“怎么可能?你在胡扯什么消息呢?十二仙门的天才啊!南域十二仙门,都能和我们南域修仙学堂比了!”
“对啊,而且当今圣上不是也曾经放出过消息,那位余孽被打的金丹破碎,怎么还有可能和十二仙门的天才斗?”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也就是前些日子,情报黑市一直在找和“不可言说的先皇余孽”有关情报的原因:
十二仙门联合悬赏,只要有一点点相关消息,便是飞黄腾达!
……
待到来人靠近,陶子睿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来人一袭水蓝色长袍,身材凹凸有致的顶着一头短发,面容精致的过分。
“这也是您的徒弟吗?”她下意识问道。
她眼里满是惊讶,哪有弟子的修为比师傅高的道理?
来人有阳神境以上修为了吧?
李云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位是鄙人的爱徒,也是大弟子,名叫柳江韵。”
“您……您说什么?”陶子睿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满脸的不可置信。
“先皇的柳姓?”
姓柳?
“难道还真的是那一位……”
她当时也不相信,觉得圣水秘境里发生的事,不过是外来传闻。
可今天见到了李云这座魔宗的各种传奇事件,她又觉得,好像柳江韵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来,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若是此人姓柳,岂不是此人就是那个‘不可言说的前朝余孽’?”
她突然想起,她曾经见过李云张贴在情报黑市的小纸条:
“出售有关于‘不可言说的前朝余孽’的一切情报。”
“难道是师徒不和吗?”陶子睿思忖。
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出卖徒弟情报呢?
可接下来的情况,她看着也不太像是师徒不和的样子:
柳江韵没有萧衍那么活泼,相反,她只是对着李云莞尔一笑,“师尊,我从圣水秘境回来了。”
“在圣水秘境里面,我杀了好多当年来围困我父母的人。”
“那些见利忘义,举棋不定的狗东西,都被我宰了。”
柳江韵眼神中洋溢着喜悦,踩着一团浅蓝色薄云走到李云面前,面容温和。
李云笑得风轻云淡,“好的,没事。”
“只要不伤及无辜,无论你做何事,都有师尊给你兜底。”
“无论你做何事,都有师尊给你兜底……”陶子睿暗暗咂摸着这句话,渐渐明白出个味道来:
“难道说,他这是已经注意到了,有人在追杀自己的徒弟,所以保护自己弟子的措施吗?”她暗自猜测。
“原来如此,原来这位震古烁今的天才大能,早就已经布下了惊天大局!”
“可是,他这个惊天大局针对的对象,会是谁呢……”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非常震撼的答案:现在的皇家!
“这位李云李宗主,才元婴期,就已经有这么大的魄力,要和皇家做对了?”
陶子睿心中感觉到非常庆幸,“还好,还好,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如实禀报给少东家!”
柳江韵看着李云身边的陶子睿,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师尊,这位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宗门?”
陶子睿连忙解释:“我叫陶子睿,是令师在外结交的朋友家的仆役。”
“仆役?仆役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吗?”柳江韵对李云和对陶子睿完全是两个态度,她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好像有一种莫大的压力落在陶子睿身上。
陶子睿面色一凝,果然是那位先皇的余荫!
李云见情况有些尴尬起来,赶紧插进去打断:
“好了好了,不要起争端了,都是朋友嘛。”
“徒儿,这次是你不对了啊,人家陶家的少东家陶安然,为师出去的时候,陶安然对为师特别好,对他们家的人温和点,也很正常。”
“来,徒儿,道个歉。”
“让皇家的人道歉,他有这么大威能嘛?”陶子睿心中不免怀疑。
可接下来,她却看到了让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听了李云的话,柳江韵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对陶子睿道了声不是。
陶子睿连忙说道:“受不起受不起,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她心中的震撼之意,越发浓郁了。
“皇家的人分明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哪怕是生死攸关,都是有骨气的……
能让皇家的人这么温和……”
“天呐,这位李云李宗主,到底该有多厉害啊……”
“李宗主,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一下李宗主。”陶子睿咽了口口水。
“您说,陶师妹。”李云笑容依旧温和。
“陶少东家让我告诉您,最近,南域大比就要开始了。”
“南域大比?”李云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声音里带着疑惑。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在山中潜心修道啊……”陶子睿苦涩地笑笑,看来这次回去之后,她也要试一试以这种方式修道了。
“南域大比,是由我们南域修仙学堂举办的五年一度的南域修仙大比。”
“每一次南域大比,都是派三十岁以下弟子参与,这样才能够对比各个宗门目前培养弟子的水平。”
“本次南域大比的奖品,是一把万古玄鉴,这把万古玄鉴不知从何而来,凭空而出。”
“目前为止,我们南域修仙学堂对这把万古玄鉴的能力唯一的能力,就是可以遮蔽天象,不论境界,一概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