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程很是好奇,“清风,哪个女人啊?”
宴清风立刻道:“我替土豆问的。”
他怎么会承认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
推杯换盏间,一个娇艳的女子被送入包房,推入段景程的怀抱。
宴清风看了眼,愣住,心道,这女人有几分手段啊,几日不去找她,她居然找到青楼来了。
就这么非他不可啊?
他只说了句“她看不见”,段景程便听懂了他的语气,把女子推过来。
宴清风顺势接住女子,搂入怀里。
腰很细很软。
她还勾着他脖子,吻住他,把她嘴里的酒喂给了他。
啊啊啊啊啊!
他被亲了!
还被段景程看到了!!!!
这怎么把持!!
宴清风把她抱起来,直奔厢房。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有多急不可耐,就扯皇帝,扯康敏苏,把即将发生的事归结于无奈。
她看上去很紧张。
宴清风凭着那个借口,理所当然的撕了她的儒裙,玉白光洁的双腿露了出来。
她慌忙遮掩自己的风光,脸红得抹了胭脂一般。
她有点抗拒,却也没有像反抗卓君朗那样抗拒。
宴清风把她搂抱在怀里,亲了亲她耳畔。
“卓明月,要不要跟我?”
其实都已经到了这地步,收了她已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她抬眸看向他的眼底,就在他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他故意再问一遍。
“要么?”
她怯生生又坚定的回答,“嗯。”
宴清风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亲她的唇,她的脸更红了,娇羞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真的很难把持……
但青楼这地方不行。
宴清风终究在最后一步前停了手,心想着,真正的鱼水交融,还是去他卧房比较好,不能在这种氛围下稀里糊涂的办了。
把卓明月送回卓家之后,土豆一打开车帘,宴清风就说:“你也知道她主动亲我了?”
土豆一脸懵。
宴清风又说:“你没被女人亲过吧?”
土豆反应很慢的想到,“将军前些天说的,就是刚刚那个青楼的女子?!”
“什么青楼的女子,她不是,她清白人家的姑娘,今日为了见我才混进青楼的,”宴清风颇有感触的道,“她都不接受别人,只要我。”
毕竟面对卓君朗,她是那样剧烈的反抗。
但是他还没把人接回家,就很巧合的,在寻芳园中看见了卓明月。
见她第一眼,宴清风还挺欢喜的,叫她到身边来,想带她去见自己的那些酒肉搭子。
结果她找托词,浑身上下透着抗拒。
宴清风就忽然想到,她是怎么进寻芳园的?
一定是秦时带进来的。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不好的是,她居然当着他的面,选了秦时!
宴清风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好在他利用段景程威胁了一句,她乖乖跟着他走了。
……
秦时不久之后来找过他。
“卓明月是不是以为我把她当作替身?宴清风,你跟她说过什么?”
宴清风若无其事的给他倒茶,“你这人真是没长进,之前为个女人死去活来,现在又死去活来。”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秦时没有接他推过来的茶,口气很不善,“你知道我和苏知秋到底怎么回事。”
宴清风理所当然的道:“你交代了多少遍,不要让人辱她身后名誉,就让所有人以为她怀的是你的孩子,我自然要守口如瓶,怎么敢把实话说给卓明月听?”
秦时脸上肌肉都绷紧了,拳头也握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自己守口如瓶?若非你告诉我母亲,我母亲根本不会打死她。”
荣华郡主对自己儿子看上这样一个女人本就不乐意,又发现她竟然还敢背叛儿子,一怒之下,就当众仗杀了人。
宴清风道:“我只是说了实话。”
听到苏知秋死讯之时,他也有点愣神,反思过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也不曾料到,荣华郡主会狠毒至此,毕竟秦时都已经跟苏知秋说好分道扬镳了。
可这事全怪他,他觉得不可理喻。
“你倒是毫不愧疚,”秦时心头窜起火苗,烧红了一双眸子,“那是一条人命啊!”
宴清风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收留她照顾她,她欺骗你背叛你,打死她的也不是你,你至于来逼我愧疚?”
秦时被他气笑,指着他鼻子说:“你在卓明月面前不是这么说的吧?你明知道我郁郁不欢这两年,更多的是怨我母亲,你也明知道我对苏知秋只是愧疚,你却故意让卓明月以为我当她替身!”
是。
是又怎样?
宴清风知道秦时没有办法向卓明月解释,他和苏知秋根本没到多深的地步。
而苏知秋已经惨死,秦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任何人再议论她的身后名誉。
她腹中这个孩子,他认了。
荣华郡主也是要面子的人,宁可让人以为她连亲孙子都仗杀,儿子被背叛这种事,自然也会捂严实。
宴清风对秦时说:“你也没本事把卓明月带回家去,给她名份。既然如此,她误会就误会了,你也不必解释了。”
……
后来是怎么了?
后来……
宴清风从梦中转醒,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厚重的宝蓝色帐幔,慢悠悠的起了身。
……
晨曦的光透过窗,照在她身上。
卓明月睡到自然而然的醒来,被床尾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宴清风,你干什么?”
宴清风双肩垮下来,眸底通红的看着她。
“我曾经以为一个女子勾引一个男人,要么是为了荣华富贵,要么是因为爱慕。可我后来才想到,还有一种女子,她是迫于无奈。而我在你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里,没有给你安稳,反而雪上加霜。”
他曾经困于那两个缘由,反反复复地纠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他猛然明白过来,其实这两个缘由都不是的时候,他已经亲手斩断了被她爱慕的可能。
卓明月提了提被子,把本来遮到她胸口的被子,提到肩上来,藏起她所有的风光。
“有话直说。”
宴清风垂下眼,视线隔着被子落在她小腹的位置,察觉到自己目光有些黏灼了,挪开眼。
“你肯留这个孩子,谢谢你。”
这个谢意,卓明月觉得她承受得起,但还是解释一下,未免他自作多情,“并不是有意留下,我看过医书,说是月事刚结束同房不会怀上,我们当时是月事后次日,所以我大意了,没有用避子汤。”
发现有了孩子的时候,她懊恼过,怎么医书还有这样出纰漏的时候?
“之后又问了张太医要堕胎的方子,他说我之前那回小产有些惨烈,挺伤身的,这个若是不要了,很可能以后都没有子嗣缘分了。”
“我考虑了几日,最后想着,这个孩子留着,也能叫宣王和你帮我一把,便铤而走险留下来了。”
宴清风想到先前失去的孩子,心猛地揪紧,立刻表态道:“你保住这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卓明月眼尾稍扬,轻提唇角。
“想做太后。”